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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我們住宿部的所有女生,見證了一場唯心主義與唯物主義的激烈碰撞!” 所有女生:“……” 楊心躍的嘴皮子從來沒這么利落過,她侃侃而談,把一場“玩物喪志”的圍觀,演變成了一場社會實踐?!罢軐W里有講過,都說實踐出真知,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是行動。上周,我聽聞女生宿舍的洗衣房里……” 她舌燦蓮花,一場解釋說下來,不僅把班里男生哄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特別有道理。 “哦……原來是這樣?!闭Z文老師摸摸胡子,“這么看來,你們之所以集體遲到,是因為做了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楊心躍興奮地點點頭:“那當然!” 袁筱和白芊在她身后一唱一和:“對的,要不是班長,我們都不能參與到這么有意義的行動中來!” 就連高冷的繆斯斯都輕輕頷首,聲援起這位室友來。 語文老師慈祥一笑:“既然這么有意義,那我看,你們不如把這件有意義的事情寫成作文,怎么樣?” 楊心躍:“……” “八百字以上,記敘文,要言之有物,不準互相抄襲借鑒。就算是同一件事,從不同人嘴里敘述出來都是不一樣的?!?/br> 所有人:“……” “今天晚自習之前就要交上來,認真寫,拿出高考作文的標準去要求自己?!?/br> “可是……” “不要想隨便寫幾筆糊弄我,低分作文我會交給你們班主任看的?!?/br> 嚶。 ※ 經過認真寵物醫院的任院長、何醫生的細心調養,打了兩天點滴、喂了幾包妙鮮包,那只貓咪很快脫離了危險期,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它天不怕地不怕的,成天在醫院里飛檐走壁,據說還自己撬開貓籠,妄圖偷襲任院長豢養的兩只魔王松鼠——估計是把它們當成了老鼠的親戚,被大松鼠的尾巴一通狠抽。 醫院里實在容不下它,宿管老師匆匆把它接回了學校。 本來想直接放生它,結果這家伙嘗到了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的甜頭,居然賴在女生宿舍不肯走了! 它通人性的不得了,她像是知道楊心躍是救了它的人,總是跑到它宿舍門口撒嬌,若是不開門,它就是一直撓門、配上喵喵喵喵的叫聲。 只要楊心躍一心軟,把門打開,它就跐溜一下竄進她懷里,根本不肯挪窩。 大家都取笑她被賴上了,養了一只“貓中之狗”。 后來女生宿舍的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一同認養這只貓,給它一個家。 既然要養了,那就必須給它取個名字。 于是各種奇葩名字都出現了。 這個說,叫“橘堅強”,因為它一只貓在下水道困了一周,居然活下來了,太堅強了! 那個說,叫“橘臭臭”,因為它從下水道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特別臭。 還有說叫“胖子”、叫“大胃王”、叫“蠢蛋蛋”…… 貓咪在女生宿舍養了一周,商量來商量去都沒商量出正式名字,就在楊心躍破罐子破摔,打算給這只粘人貓取名叫“咪咪”的時候,鐘可提出了建議。 ——“我看,不如叫‘班長’吧?!辩娍擅佳蹚潖?。 楊心躍:“……???” 男孩聲音郎朗,卻掩不住其中的笑意:“你看,它又能吃,又愛玩,又淘氣;即能飛天遁地,還能賣乖裝萌,而且和班里所有人的關系都這么好——你不覺得這個人設很熟悉嗎?” 第四十六章 雖然楊心躍百般抵抗, 但架不住其他同學都等著看好戲, 于是橘貓“班長”之名, 就在所有同學全票通過的情況下, 冠到了橘貓的腦袋上。 自從有了這只貓,班里居然隱約產生了一股凝聚力。原本藝考生和普通學生之間沒什么來往, 但有了這只貓之后, 兩派和諧了不少。 從宿舍到教室,一會兒這個叫“班長!我給你帶了香腸”, 一會兒那個說“班長!讓我親親, 我給你買了件小衣服”,還有人喊“班長!你今天怎么這么好看呀”。 剛開始楊心躍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們叫的是自己,覺得自己民心所向、收割無數敬愛。等她搖著狗尾巴屁顛顛沖過去了, 才發現此“班長”非“彼班長”。 那只“班長”可以得到無數人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這只“班長”呢, 都快淪為班級勤雜工了,收作業、擦黑板、當老師的傳話筒, 只有鐘可心疼她。 橘貓簡直是貓精, 明明此前是野貓, 可一點野貓的“孤傲”都沒有,反而和人相處的特別好, 見到人來, 就豎起尾巴, 立即沖到對方腳下躺倒, 以“碰瓷”之姿, 露出肚皮求愛撫。 它很有班寵自覺,晚上出門去浪,白天就回到宿舍區討食。自從它來了,每個女生都在宿舍里準備了一些貓糧、貓玩具、貓零食,沒過幾天就把它養的油光水滑,胖了兩圈。 后來這只貓的膽子越來越大,居然直接敢在上課時間竄進班里,在窗臺上一趴,兩只前爪優雅交叉,下巴搭在爪子上,尾巴伴隨著老師嘴巴里吐出來的“魔咒”,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擺著。 有一次,它甚至跳到了講臺上,在語文老師的教案上留下了一串沾滿粉筆灰的梅花腳印,氣的語文老師大罵他們“吸貓喪志”! 不過這只貓可不管這么多,反正它又聽不懂人語。被老師罵了,它施施然甩了甩尾巴,踩著優雅的貓步,晃著巨大的肚子,穿過教室,一步步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重重一躍。 安穩落在班草同學的腿上。 毛茸茸的尾巴勾住班草同學的左手腕,把那只手拽下來,示意他摸摸自己的毛。 被當作仆人的鐘可:“……” 楊心躍指著這只“貓中癩皮狗”,揚眉吐氣地說:“鐘可,你還說它像我?哪里像我啦?!我可沒有這么愛纏人呀!” 鐘可沒說話,只笑瞇瞇地看著她。 不論她說什么,他都點頭,說對對對。 坐在旁邊的繆斯斯涼涼地想:班長,可是每次下課時,你都頂著同樣“不甘寂寞”的表情,跑來找鐘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