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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臉:“哪里臟?” 結局當然是越抹越臟。 女孩白生生的瓜子臉上多了數道黑手印,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無辜地望著鐘可,那模樣就像是在泥潭里打了滾的小狗,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傻多臟,還妄想從主人哪里討來一個愛的抱抱。 鐘可見她這幅又乖又笨的傻樣,心里的進度條“蹭——”一下又暴漲數尺,指針都要頂破正無窮了。 鐘可不敢再看她,他低頭從兜里掏出紙巾,遞到了她面前,他移開眼:“你手上臟,用這個擦?!?/br> 楊心躍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大方地說:“我看不到啊,你幫我擦?!?/br> “……” 鐘可只能被迫直視她,手里拿著紙巾,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巾,男孩的指尖在她細嫩柔滑的臉頰上滑動。她皮膚極好,白白的,只在鼻子兩側有幾粒小小的淺棕色雀斑,不僅沒有消減掉她的靚麗,還為她平添了一分少女才有的可愛。 他的指腹在顫抖,很輕卻也很堅定的在她臉頰上滑過——說是在“擦”,不如說他是在“撫摸”。 在她面前,他只不過是個最普通的,有沖動的,有綺念的青春期男孩。 而他最愛的女孩子現在就在他身前。 他們離得是這樣近,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近到他可以聞到她身上那股清甜多汁的水果香氣。他不敢有多余的一點動作,擔心心弦繃斷,會讓他失去理智的咬上一口。 他因為太過恍惚,沒有注意到楊心躍眼里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女孩心里揣下了一整個動物園,小鹿蹦蹦,小兔跳跳,小狗叫叫,就連黃鸝都滴哩哩的唱起了歌謠。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鐘可,看著他斂目為自己擦拭臉頰上的臟痕。他的指尖很燙,動作極為輕柔,仿佛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而他就是守護珍寶的巨龍。 ——不,不行的楊心躍! 她攥緊拳頭,拼命告誡自己:鐘可可是她的“異性兄弟”!就算他再帥、再溫柔,靠的再近,一定要記住,她已經有小方哥哥了,絕對不能爬墻! ——可是…… ——可是血液全部涌向了心臟,她真的控制不住了呀。 第三十三章 家長會(中) 手機電筒的亮光滅了。 儲藏室里很暗, 唯一的光源便是鐘可手里的手機,可是在那一瞬間,那束光忽然消失了。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不知不覺中, 鐘可與楊心躍的距離又近了一點。 黑暗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替他擋住了臉上的通紅,讓這個剛剛品嘗到初戀滋味的男孩體會到了絕頂的慌亂、無措、緊張。 ……他這時應該做什么??? 他,他可以親她嗎? 鐘可踟躕著, 卻又舍不得退后。 ——因為他真的很想吻她。雖然他知道時機不夠成熟, 雖然他知道她喜歡著另一個人,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借著氣窗透進來的模糊光亮,他執著的捕捉著她的視線, 而那雙讓他怦然心動的清澈眸子也漸漸染上了霧色。 該說是意亂情迷,還是應該稱為水到渠成呢? 在那一刻,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促使他俯身貼近了她,而她半合上眼, 像是一只懵懂的小鹿, 不動, 不躲。 在這片陽光照不到的秘密角落里,少男少女兩顆砰砰亂跳的心漸漸合上了同一個旋律。 然后。 然后。 ——然后有人破門而入,把這首纏綿的小情歌打斷了。 “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到了, 就你們不在??!” 一道頗有些歇斯底里的男聲響起, 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埋怨。 楊心躍與鐘可同時一驚, 瞬間從剛剛那股曖昧的氛圍里“彈”了出來,兩人皆是渾身僵硬,卻又不知在逃避什么、害怕什么。周遭的曖昧還未散盡,可他們臉上只剩下尷尬。 楊心躍以為他倆被發現了,慌張的想站起身來,被鐘可立即按住了。 鐘可向她搖搖頭,輕聲說:“不是找咱們?!?/br> “……?” 果不其然,那道男聲繼續飛快的說了下去。不,不應該稱之為“說”,而是應該稱之為“控訴”。 男聲越說越是急切:“所有家長都到了,只有你們沒到!……什么,你說沒看到家長會的通知短信?” 楊心躍這時也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學霸戴麒麟,那個不可一世的“小眼鏡兒”。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戴麒麟的聲音越發急切:“是!我知道你們忙,可是難道忙的連給我開家長會都沒有時間了嗎?那為什么jiejie的事情你們永遠有時間呢?” “她要出國交流,你們有時間給她開資產證明;她要和同學去郊游,你們有時間開車送她;就算她忘帶了一根筆一張紙,你們都有時間給她送過去!可是我呢!” “你們把我忘了嗎?!我也是你們的兒子啊,就因為比她晚出生了十五分鐘,所以在你們心里永遠不重要嗎?!” 楊心躍吃驚的長大嘴巴,越發慶幸剛剛鐘可拉住她實在太明智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想到看上去宇宙第一拽的戴麒麟,其實是在用自傲來掩飾那顆被忽視的內心。若是他們現在出去,戴麒麟恐怕會更羞憤難耐吧。 鐘可與楊心躍對視一眼,他們都不想偷聽戴麒麟的家事,但陷入牛角尖的男孩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里還藏著兩個人。 “我知道jiejie比我厲害,她會唱歌彈琴跳舞,而我什么都不會,只會讀書!結果上次高考還沒發揮好,落榜了!” “我被她拋下了,出生時候她走在我前面,她就永遠走在我前面!她往前走了,她去上大學了,她去認識新的朋友了,她有新的世界了。我呢,我還停留在原地,還要重新讀一年,讀這幾本破書,考這幾場破試,每天七點到學校、晚上十點半下晚自習,同樣的生活我要再過一年!她自由了,而我還在這破地方待著??!” 說到最后,戴麒麟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哭腔。 這個驕傲的、自滿的、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