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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就算你忘記了你我之間的誓言,但也用不著這般折辱你自己啊~” 她的素手輕輕放在胸前,似是悲憤,又似卑微的祈禱。 姜塵無措地面對著那個月神渾身散發的對她惡意,她明顯與大人很熟悉,還有那么親昵的稱呼,還有,她長得是那么好……大人…… 急得又快要哭了,姜塵的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有自知之明地離開,但是手還是順從內心的吶喊,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口。 就算她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那,那她愿意當個普通匠人,只求,只求他還能要她! “月嬋,人貴有自知之明好吧?!敝x宣仿佛聽到了什么頂級笑話,“本神還真看不上你?!?/br> 握緊姜塵的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謝宣色氣地舔了舔嘴唇,沖著月嬋露出了涼薄的笑:“沒幾分姿色還這么聒噪,真當本神不敢打你不成?!” 第22章 不一樣的戰神之道(十二) 月嬋就算個傻的也明白現在謝宣看她的眼神里,滲出的是森森的殺意。 她的表情不禁有些難以置信,數月前還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變化! 她保養得極好的指甲指著還暈暈乎乎的姜塵,俏臉繃緊,厲聲斥道:“匠神,你是不是又制造了什么神器,迷亂了戰神大人的心智!” 正還想再說些什么,月嬋的臉上突然被狠狠得扇了下。 她被那股巨力扇出了三丈遠,原本嬌嫩的臉正好撲在地上,吃了一大口土。 月嬋又氣又羞,竟是昏死了過去。 謝旻見局勢不對,暗自安慰自己沒必要和這樣的蠻子面對面硬來,作了一揖:“既然大哥沒事,那旻還是趕緊回山向父神稟報?!?/br> 被謝宣狠狠剮了一眼,謝旻撐住笑臉,小心翼翼地扶起月嬋,想著那個黃泉的閻君也真是沒用!但這次搭救美人于危難,也不算一無所獲。 見兩人飛遠了,謝宣已然撐不住了。剛剛向月嬋扇的一掌已經是他最后的力量,氣血翻涌之下,一道血流從唇角涌出,腿一軟,壓在了姜塵小小的肩膀上。 “謝宣大人!謝宣大人!”姜塵搖晃著身板努力支撐住,不讓兩人一起摔倒。 謝宣的嘴唇微翕,那不同以往的低啞聲音聽得姜塵心中一刺:“我沒事,扶我到那樹下休息下就好?!?/br> 謝宣大人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也沒必要傷成這樣,如果不是她長得丑又沒用,只能遭人欺辱,謝宣大人也不必……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姜塵心里的歉疚如潮奔涌,但如今并不是道歉的時候,努力用微弱的神力支撐起謝宣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走到一棵樹下,攙扶著他坐下。 謝宣盤起腿,閉眼靜下心調息。 一股微弱的神力從背上傳來,努力緩解他的傷勢,斷斷續續卻依舊不放棄。 這么弱的神力除了她也沒別人了,謝宣聽到身后鼻子一抽一抽的聲音,知道她那不開竅的腦瓜子怕是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既然她想補過,那就給她機會吧。 一直到明月高懸,謝宣這才睜開眼。謝宣一動,姜塵就感應到了,趕緊小步走到他面前:“謝宣大人,您沒事吧……” 她面色蒼白如紙,活像當初被謝旻暴打了一頓時的樣子,謝宣摸了摸她的腦袋,勾起一抹笑:“我怎么會有事呢?” 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謝宣寵溺地將她的手置于他的心口:“你感受下,它還活蹦亂跳得呢……” “嗯……” 輕輕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聽著她如同小貓般委屈的哭聲,謝宣的眼眸軟成一片水。 神山之上。 “族長,這次戰神殿下不顧規矩擅闖黃泉已是大罪,又出手傷我,言辭乖張,目無族長,還拒不隨我等回神山,族長,他應當受到嚴懲!” 月嬋清醒后趕緊理了理她的儀容,就直奔眾神殿去訴說她的委屈,眼中含淚,但話語鏗鏘有力,仿佛傲雪的紅梅。 謝赫坐在高臺,一雙不帶著什么感情的眼睛由月嬋轉向了謝旻:“旻兒,月神說的可是事實?” “正是,但,但兒子覺得大哥可能并不是故意的?!敝x旻一直不懂這位父神的態度,只得小心翼翼地試探,眼神剛與謝赫有所接觸,就被凍得趕緊縮了回去。 一直“原本飽受戰神欺壓”的一眾神靈哪里肯放過這次能中傷謝宣的好機會,紛紛站在月神的立場上出言討伐謝宣,不通教化,行為野蠻,不尊長輩,暴躁易怒…… 謝赫只是靜靜地聽,永不衰老的英俊的臉如同頑石般,絲毫未見波動,等到下面的人說完了,冷冷地掃視了諸人一眼:“那就罰他在下界,不得回神山之上!” 謝旻面露大喜,這樣的話,謝宣豈不是失去了與他爭奪的神族大權的機會?他作為神族族長的唯一嫡子豈不是再無障礙?一張英俊的臉壓制不住地狂喜,趕緊一揖:“父神圣明!” 謝赫的命令一下,所有神靈看謝旻的眼神頓時變了數變,連帶著月嬋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欲語還休。 謝赫說罷便離開了,高臺上獨留了一個威儀自成的戴著面紗的女子。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眾星拱月的二子,眼神沒有親人的熟稔,只有看著小丑般的鄙夷。 宣兒他離開這神山,夫君的心病也就能消去了吧。這旻兒是個好掌握的,不會對夫君的權力造成任何阻礙。只是苦了宣兒,不過與夫君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而謝赫并沒有如她所愿。他站在高臺上死死盯著云層,眼里冰冷一片。這么些年的成長下,他竟能從那位二弟的手下安然逃脫!看來多留不得! 不,還得再等等……獵物垂死掙扎的模樣才是最好的。 涼城。 馬凌滕在戰神廟里已經跪了三天三夜。 他面對著神像,從未如現在般虔心地祈禱。 左衣袖空空蕩蕩的,綿軟地垂掛在一邊。左邊放著孫嘉的遺體,正前方放著一顆碩大的頭顱,那顆頭顱上插滿了大小不同的弩/箭,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仿佛一只刺猬。 他原本俊美的臉龐上也多了一條傷痕,少了幾分少年的意氣。 他是個人類,他無法改變他造成的過錯,只能手刃這只兇妖,然后靜靜祈禱:師傅,您一定要把嘉嘉平安無事地帶回來! 他是個木頭,她對他的心思明明那么明顯,他卻渾然不知,還狠狠地傷了她的心。 如今那一層窗戶紙打破了,她怎可在這一刻猝然長逝! 他剛才明白:他明明也那么喜歡她啊……習慣她的陪伴,習慣她的貼心,習慣她的一切…… “已經三日了,少爺不吃不喝不會出事吧!”守在門口的侍衛與同伴輕輕交流。 “不知道?!蓖閾u頭,“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