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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見這個世界的痛哭聲。 主世界內,一個灰色的人形身影站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下。 “主神?!敝x宣恭敬地低下頭。 上方光芒發生了一系列變換,逐漸變得不那么刺眼。遙遠的天空傳來幽幽的聲音,似男似女,又似男女的混音:“嗯,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br> “不,我為系統,與宿主出身不同,因而對人類纖細的內心活動把握尚且不夠。與以往的指導宿主相比,直接完成任務增加了難度?!敝x宣一板一眼地匯報道,“但是鑒于合適的宿主數量不足,我覺得部分系統可以嘗試脫離宿主?!?/br> “知道了?!?/br> 謝宣離開后,光芒里冒出了許多聲音開始討論: “謝宣的話真的可行嗎?” “謝宣本就是我等第一個創造的,他身體所蘊含的神性多至與其他系統無法相比,與此同時我等也為他增添了其他系統沒有的一部分人性,是不是不具有普遍性?” “繼續看下去吧。此事還是不急的~” “也是也是。時間對于主世界而言就是虛無?!?/br> 謝宣打開系統面板,里面的積分已經是個天文數字。 與其他系統不同,他以往從未花費積分購買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輔助道具,但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成功掩藏了這點,他以往所經手的宿主們也不清楚曾經有什么系統商城。 或許唯有全知的主神才清楚他的野心吧。 謝宣靜靜地把系統商店的列表劃到最下方,一枚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晶瑩之物躺在那個被主神封鎖的空間內,盡管他的積分已經是主世界中所有系統中最多的,但距離那個目標還是差太多了。 那件小東西的旁邊注釋著它的名字:神格。 第11章 不一樣的戰神之道(一) “所許何愿?” “我不甘心這般度日!我想創造我這個神靈生命的意義!” “契成?!?/br> ……分割線…… 與上一個世界不同,謝宣這一次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口中干渴,應當是宿醉了。 揉按著太陽xue,謝宣飲了口放置于桌前的茶水,又躺回床中靜靜地閉目養神了許久才使頭腦清醒了些。四周張望了下,紫柱金梁,一切都極盡奢華之能事,他把玩了下手中的茶杯,都是潔白無瑕的美玉所鑄。 聽到里面的動靜,神侍輕輕打開了門,低著頭恭敬地單膝下跪行禮:“戰神大人,要奴服侍嗎?” 模仿著原身的言行,謝宣皺著眉,用神力將木桌震碎:“誰準你進來了,還不給我退出去!” 神侍抖著身子,連聲稱諾,一邊放下洗漱用的盆,一邊趕緊跑出宮殿,急急忙忙地還在高高的門檻上摔了一跤,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逃走。 謝宣收下眼中的煩躁與憤怒,清風霽月地卷起衣袖,拿起神侍丟下的毛巾,將它打濕后擦拭臉頰,心中輕嘆:這原主,還真是不得人心啊。 原主的一生既是非凡至極,然亦可以說是平庸之至。 他的出身在這個世界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神族族長謝赫的嫡長子,世間唯一的戰神殿下。 原主從小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加之俊美的容顏,幾乎一直是順風順水,在神族中除了父神母神,所有人表面都對原主敬重有加。 在這樣的環境下,原主養成了一副高傲但又直白單純的性子。 隨著時光的流逝,原主直來直去的性子逐漸與諸神鬧出了不少矛盾,但憑借自身得天獨厚的武力與高貴的出身,仍是未嘗遭遇任何失敗,因而原主更是堅定了世間沒有什么是不能用拳頭解決的信念。 與此同時,原主背上了嗜血好戰、兇殘暴躁的罵名。但原主并不屑于去理會,更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在這個世界里,萬物皆有其靈,靈通曉天地變化則為神。神族數量自天地初開后接近穩定,除了神族生育并不會產生新的神靈,因而神族大部分居于神山之巔,諸神過著悠閑自在、按部就班的日子,除了他們神位所要承擔的工作,不輕易插手凡間的事務。 擁有無盡生命的原主想在神山上找些事情做,卻不得其法,反而被嘲弄了許多次。 原主初次喜歡另一個神靈,卻聽見喜歡的神靈暗地里對他的厭惡和侮辱。 原主靜不下來的性子也不滿于與諸神相同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日子。 被父神訓斥一通后,原主選擇沉迷于酒宴,每日聲色犬馬,花天酒地,天天大醉一場,以擺脫清醒后的空虛。 這時,有人趁原主酒醉,蠱惑原主去了神族族長的房間。原主昏昏沉沉地聽從了那人的指引,觸碰了那塊普通神靈不得觸摸的象征著神族族長、天地至尊權力的印璽,被天道的神雷擊殺。 死亡后,原主并沒有幾分被人暗算的憤怒,有的只是不甘。 原主不要這般存在于世,想要讓他的生命創造價值;不要這樣茍活,就算是絢爛一瞬,他也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什么。 謝宣放下了卷起的衣袖,這個任務倒是新奇。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只是要先解決些小麻煩。 謝宣翩然一笑,散盡了原主的頹唐之色,端正的身姿如瓊枝一樹,栽于黑山白水間,有著不屈的傲骨而生機勃勃。 用神力傳喚了他唯一的一名神侍,見那人膽小如鼠的瑟縮模樣,那表現出來的滿心滿眼的懼怕讓謝宣不禁抬起手為此人的演技鼓掌。 “戰神大人,奴……”那名神侍見到他這副模樣更是抖成了篩子。這瘋子一笑絕對沒有什么好事!他莫不是發現了什么?!還是瘋病發作了要拿他出氣?! “我不是傻子!”謝宣飽含怒氣的一拳將這名神侍砸出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在戰神宮外地面的石板上摔出一個坑。 神侍吐出口中的鮮血,按捺住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那一副無辜的樣子讓謝宣佩服此人功力,怪不得原主輕信了他那么多年,卻是個吃里扒外的畜生! 原主的記憶清楚地告訴謝宣,這個神侍就是蠱惑他去觸碰印璽的人。這名神侍是唯一承受得了原主經常爆發的脾氣,還“忠心耿耿”服侍原主的人,所以原主雖然平時會對他發脾氣,但是心里一直對他信任萬分,知道他偷偷摸摸拿些戰神宮的珍奇也不以為意,就算當時腦子都轉不動了,身體還是本能地選擇信任對方的指揮。 “思瑄,對我不滿已久了是吧?”一把提起這名神侍的脖子,謝宣臉色冰冷,高傲的臉上滿是被觸怒的憤怒。 他那俊美的容顏使思瑄仿佛看到了惡魔,想要開口,卻只能無力地從喉間度出氣若游絲的聲音:“奴,也,是,奉,……” “咔擦”,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脆響,思瑄的腦袋垂在了一邊。他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