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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一懸空,她立即將腿盤上徐昊的腰,胳膊也勒得更緊了,頓時兩人之間緊地連點縫隙也沒有了。 我擦!這姿勢真他媽要多曖昧有曖昧。 徐昊刺耳的叫聲在她耳邊響起,她當即恨不得一個掌刀將這廝拍暈過去,但她清楚,徐昊一暈必然松開雙手,屆時可真就要托著她一塊去地府做客了,得,先忍著吧! 就見得那數十位黑衣暗人自前方躍出,手中的長劍透出一股寒冽之氣,飛身上前試圖砍斷繩索,她忙一手勒緊了徐昊脖子,一只只袖箭自另只手袖中射出對準那些個黑衣人。 徐昊見她手勒得更緊了,咳了幾聲后很是著急,“哎哎哎!娘娘,松些,松些,您別一氣之下真把我勒岔氣了?!?/br> 她哪里有功夫去理徐昊這茬?當即叫罵道:“你他媽給我閉嘴成不成?” 徐昊身子一僵,不再說話。 她還在與黑衣人做糾纏,終是滑了近千米遠,才終得到頭。 徐昊下來時,雙腿還隱隱有些顫,問她道:“接下來怎么辦?” 她搖頭,看了看遠處遙遙不知盡頭的小路,說道:“先出了這個山再說吧,也不知道這是哪……” 徐昊眼睛卻是忽得一亮,說道:“這是江左啊,出山容易,你隨我走好了,我閉著眼也走不錯……”徐昊看著她瞥過來的視線猛地一噎,沖著她嘿嘿一笑,“道的!” 她沒理會徐昊,拖著也隱隱有些顫抖的雙腿,向山下走去。 徐昊也從后面跟了上來,還不停地念叨,“你也是厲害了,竟直接從蜀邑攝山滑到江左松山了,別個坐個小船渡江,少不得要花個四五天,你可真是神氣了,就這么花了不到片刻鐘的時辰……” 聽得她耳邊盡是嗡嗡之聲,她實在忍不住了,轉頭與徐昊商量,“你先裝個啞巴,成么?” 徐昊愣了愣,幾步又湊了上來,說道:“哎,大伙不都說友誼是黃金,什么也侵蝕不了嗎?我怎么愣是覺得咱倆的友誼倒像是白面做的,自個就能發酵?!?/br> 她轉頭瞪了徐昊一眼,沒說話,只顧著往山下走。 徐昊很識相地閉了嘴,一路上沒再嘮叨她半句。 夜色漸黑,他們行了好些里路,這時,忽然一陣很古怪的臭味傳了過來。 徐昊捏著鼻子問,“呃……什么味道啊……” 她用力嗅了嗅,還真是有些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什么,那奇怪的臭味又傳來了,她又一次用力的嗅了嗅,驚呼,“呀!” 徐昊卻忽得連連后退好幾步,愕然的看著她,用食指指著她道:“你該不會踩著屎了吧!” 她剛抬起腳往下走,聞言腳下好大一個踉蹌,險些團成球滾下去。 她朝徐昊走了幾步,湊近他,用陰森森的語氣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鞋底子抹你臉上去?” 就見徐昊輕輕地打了一個冷戰,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著徐昊輕輕一哂,轉身順著那味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徐昊瞪大了眼,驚愕地瞅著 拐過彎來,便瞧見路邊正擺著一家食攤,她拖著兩條近乎半殘的腿,走到攤位上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空桌旁,喊,“掌柜的!” 一旁的徐昊一溜煙小跑過來,坐在了她旁邊,與她說道:“原來是豬大腸的味兒,我剛還以為你踩著屎了呢?!?/br> 她沒理徐昊的茬,只招呼道:“掌柜的,兩碗大腸面!” 小攤老板立刻應聲道:“好咧!兩碗大腸面?!?/br> 趁等面的空當,徐昊低聲問她道:“你猜現在的攝山會不會亂成一鍋粥了?” 她嗤笑,“不過是失蹤了兩個人,有何好亂的?再說了,皇后有此一手,怕是早把這一切都計劃好了,咱們不是被獸類給叼走,就是失足掉下懸崖了?!?/br> 徐昊沉默片刻后忽地問道:“你是個什么打算?” 她扼腕,一拍桌子道:“回攝山!一口咬定是被人劫走的,為了皇家的聲譽,這事只會被壓下來?!?/br> 徐昊微微有些驚訝,“你為什么這么確定?” 她反問徐昊,“為什么不?攝山守衛森嚴,衛兵又沒瞧見我出去過,我人又是在林子里頭消失的,不是被劫走是什么?既然是被劫走的,難道皇帝還會把這事大肆宣揚?若連皇子妃都能隨隨便便叫人從皇帝眼皮子底下劫走,那么皇家的臉面他還用不用要了?” 徐昊默默看著她不語,半響后問道:“你真打算回去?” “廢話!”她瞥了徐昊一眼,“不回去,難不成在這荒山野嶺等死?” 徐昊卻是嬉笑一聲,神神秘秘地同她說道:“哎?要不我帶你經江左出堰門關去南疆轉轉吧,那邊有波斯人開的鋪子,里頭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可好玩了?!?/br> 她沒理會,只瞇起眼來打量徐昊。 見她不說話,徐昊又道:“南疆我熟得很,你放心,絕不會給您帶岔道了,咱們早去早回,耽擱不了多長時間?!?/br> 她探身湊近了徐昊,低聲問,“怎么著?你這是打算挖慕容赦月的墻角,鉆他家籬笆?” 徐昊聽了一怔,身子立刻坐直了,正色向她說道:“我琢磨著還是不去的好,你不見了四殿下也該急了,這事還是以后再說吧?!?/br> 她點著頭坐直身子,“也是,怎么說也得先回去同我夫君報個平安,等以后再去吧?!?/br> 徐昊瞅了眼端面過來的掌柜,也跟著點頭,“不錯,那咱們先吃面吧,南疆以后再去也不遲?!?/br> 說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大腸面“嘭嘭”兩聲落到了她與徐昊面前。 徐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湊近她,嘿嘿笑問道:“哎,你知道這大腸里頭裝的是什么嗎?” 徐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分明是想故意惡心她。 她忽地想笑,前世在叢林里她連蟲子都敢吃,就這點小伎倆還想惡心她?省省吧。 她作勢想了想,答道:“屎啊?!?/br> 徐昊瞪大了眼,驚愕地瞅著她。 她只隨意地聳了聳肩膀,一本正經道:“這要洗不干凈,可就相當于在吃屎了,你瞅那口烏黑黑的燒水大鐵鍋,再瞅旁邊那口咕嘟咕嘟煮著大腸的大鐵鍋,里頭可飄著厚厚的油沫,還散著陣陣熏人的惡臭,你剛才吃的那口可就差沒直接把屎往嘴里送了,哎?味道怎么樣?” 說完了就冷眼瞧著徐昊。我看你丫的還動不動筷! 就見徐昊一張俊臉跟調色板似的,先是刷地變白,然后轉青,最終終于變成了黑,怒道:“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少見!” 她笑了笑,就伸手去拿筷籠里的筷子,撥了一口到嘴里,又故意把大腸嚼得咯吱咯吱作響,余光便瞥見徐昊挪了挪屁股坐遠了些。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