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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你惹你了,哪來那么大的仇,讓你下這狠手打他們?!?/br> 正拉扯間,一聲不怒自威的嗓音由遠自近的響起,“何人在此喧嘩?” 她瞧了眼扶云軒內,又繼續訓道:“飛霜啊,飛霜,你叫我說你什么好啊,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動不動就打人呢,你這么暴躁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噢!” 話音未落,便見扶云軒內正在往這邊走來的太子腳下似乎是被路徑上的鵝卵石絆了一絆。 隨即,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自扶云軒內走出,混亂,喧囂的場面頓時寂靜無聲,她不由感嘆一聲,太子果然是張‘大旗’??! 太子目光所到之處,眾人個個噤若寒蟬,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太子!他怎會在扶云軒?他明明看到太子進了皇子妃的屋子,怎會?莫非……他們早已察覺……太常寺卿心中震驚,連帶著臉上也透露出一絲情緒來。 ☆、第九十二章 老兄,你這話問得可真沒水準, “各位師父,你們是去護城邊防嗎?”否則,帶如此多頂門的大鐵片做什么? 翠竹林附近只有兩處院子,只要稍微有些許腦子的人,就會明白,這些鐵片,不是針對玉笙居的人就是針對扶云軒的人。 “回太子殿下……小僧們只是聽命搬鐵片的……”僧人回答著,額頭,大顆冷汗滴落…… 太子挑了挑嘴角,目光又在眾人中掃視了一圈,問道:“諸位應該在客房休息,為何都來了此處?” 僧人中似乎有人想要開口,蕭子衿趕緊給飛霜使了個眼色,飛霜已是搶先向太子殿下迎了過去,一下子跪倒在太子身前,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太子殿下恕罪,都是奴婢不好,驚擾到了殿下,奴婢剛從廟園端了圣果回來,路過翠竹林,聽到林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進了禽類,便好奇的去探了一探,誰知瞧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奴婢以為是進了賊人,便朝那些人動起了手,都是奴婢的錯,驚擾到了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恕罪?!?/br> 飛霜臉上哭得是梨花又帶雨,但小嘴里說得那叫一個干脆利索,別說眾人已是看得癡癡呆呆的,就連蕭子衿也是都看傻了。 本以為翎雪是演技派的精英,沒想到霜丫頭才是翹楚??! 這尼瑪交代的才清楚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有了,連帶著前情提要都講了,直直的打了那些僧人一耳光,眾人若還理解不了。 這他媽智商也是沒誰了! 可不是?飛霜這么一番哭求,至情至理,明著把錯都攬在自個身上,卻是把整件事都糊到了這些僧人上面,此時她若不是得跟著一塊兒演,還真想拍著大腿贊一聲:好姑娘!妥妥的實力派! 這些僧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太子眉梢輕揚,朝她望了過來,“弟妹先帶著丫鬟回去吧,余下的本殿下會處理?!?/br> 翎雪扶了她的胳膊,輕聲道:“小姐,咱們回去吧?!?/br> 她從諫如流,點了點頭,領了飛霜往回走。 她走了沒兩步猛的停了下,一旁的翎雪卻是不明的喚道:“小姐?” 她沒理翎雪這茬,只是把目光放到了站在一旁的太常寺卿身上,太常寺卿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只見他低垂了目光,往后退了半步。 嘿!這女人吧,她就得肆意恩仇才對! 蕭子衿上前兩步,不急不忙地開口,“寺卿大人任太常寺卿一職,對宮規律法應是知之詳矣吧?” 太常寺卿抬眼看她,躬下了腰,“娘娘……” 她又問,“那能不能請教一下寺卿大人,這失職之罪該如何論處?” 太常寺卿苦著一張臉,顫聲道:“杖...杖責三十……”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太常寺卿,笑著問,“寺卿大人這身子骨應該硬朗著吧?” 太常寺卿默了下,悶聲答道:“下官明白了?!闭f完,太常寺卿揚手喚了兩侍衛將他架了下去。 嗬,難得是個靈透明白人! 她心中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些,頓時舒服了不少,這才笑著朝前走去。 這往回走就不像來時那么多心思了,走得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飛霜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邊,見她面色輕松,心里多少也松了口氣,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小姐,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讓奴婢去揍那些人,咱們既然知道是陷阱,為何不直接揭穿了它?” 她答道:“這拆陷阱的門道可多了,若是拆不好,白被別人陷害了不說,還得被反咬一口?!?/br> 飛霜雖緩緩點著頭,不過面上仍有疑惑之色。 她又解釋道:“今個這事呢,就得上去直接給他們一棍子,先把他們敲蒙了,然后才能接著往下演?!?/br> 打個比方,就好比別人要拿板磚拍你,你不讓拍,還想著要去拍回來,你能先上去跟他知會一聲嗎? 哎,兄弟,剛才你想拿板磚拍我,待會兒我也要拿板磚拍你,你先提前防備一下。 這下可好!他一定會聽從你的建議,特意帶一盾牌,不僅如此,他還會順帶再備一板磚,防止你拍他的同時,再給你拍回來,最后在再罵你一句‘活該’! 所以,也甭上去吱聲了,直接就給他悶頭一磚,然后轉身就跑,這樣一來,他倒沒打著你,但你是打回來了。 偷著樂吧! 正走著神,又聽得身旁的翎雪憤憤道:“奴婢先前還納悶是誰這么不懂事,竟讓小姐與太子住個照面,現在想想,這都算計好了的,幸虧小姐發覺了他們的詭計,不然非得吃暗虧不可!” 蕭子衿贊同的點了點頭,暗道:還真是! 這時,又聽翎雪道:“小姐,您怎么不讓奴婢與飛霜一起去,奴婢定能給您打出皇子妃的威風來!”挽起袖子,就比劃了兩下。 她聽得心里一驚,轉頭看翎雪,忍不住去點了下翎雪的腦門,說道:“得了吧!翎雪,霜丫頭那手可是門功夫,你還得好好修煉,哭戲你是練得爐火純青了,可是嘴皮子功夫跟不上,若讓你一塊兒去了,肯定得壞事,你得學霜丫頭,哭是哭的,可要說的話是一句都沒落下了!” 翎雪又羞又愧地看著她,委屈地囁嚅道:“小姐……” 惹得周圍幾人是咯咯直笑。 皇上放下手中最后一本折子,抬眼與下方眾人說道:“東夷與大越對立已久,雖無大規模對抗,南疆卻也時常發生小的沖突,加之西涼這陣子總送急報,眾卿家怎么看?” 段無澤率先站出來道:“末將認為,大越江山,當以死守,不可尺寸與人,必須寸土必爭,寸步不讓!” 言下之意便是出兵了。 白上卿卻不贊同段無澤的做法,“倘若我朝貿然發兵平叛,定會為南疆及西涼百姓帶來困苦?!?/br> 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