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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依舊叼著胡杏兒那纖細的小臂,邵千莫緊閉著雙眸,口腔里的腥味仍然纏繞住他的味蕾,那骨子里的稍稍刺痛也提醒著他,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并非是在做夢。 抬起手來拿下胡杏兒的手,邵千莫睜開雙眼緊緊的盯著那被血液染紅了的小臂,眸底劃過一抹自責,她,倒是舍得。 “為什么…要這么做……”即使身體極度不適,邵千莫還是撐著癱軟的意識,征詢著胡杏兒,只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番外 怎么躲也躲不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遵循著心里的想法去做?!表潜簧矍プ〉氖?,那一排齒印早已被鮮血給染得模糊了輪廓,但也無法模糊那真實的痛楚。 就如她自己所說。會為了邵千莫那么做,只是完全的遵循心底的呼喚,至于那更深層的原因,她不想去追究。 不是要逃避,而是已經想明白了。 “你是在憐憫我么?”邵千莫蒼白而無力的低笑一聲,那俊朗的面容深藏不住悲戚,究竟是毫無干系的人,他又能去奢求什么。女系乒弟。 “不是?!焙觾荷n白的臉色逐漸緩了過來,回眸望了眼身后,發覺有桌子可以依靠時,正想著抽離被邵千莫握住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柳眉微蹙,胡杏兒回過頭來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那是什么?”用著僅有的力氣抓著胡杏兒的手,邵千莫偏頭認真的睨著她,大有不得到一個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什……”單聲發出一字,胡杏兒眨了眨眼。反應過來邵千莫所要說的意思。嬌俏的臉上爬上復雜之色,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是那種會多管閑事的人?!?/br> “可你卻管了我的閑事?!苯酉潞觾旱挠嗦?,邵千莫蒼白的臉顯得很是陰沉,那副模樣就好像是別人欠了他幾萬兩一樣。 “這不一樣!”急聲反駁。在胡杏兒的認為里,邵千莫的一切比她自己的還要重要,與他有關的事又怎么可能會是閑事! “怎么不一樣了?”冷聲質問,邵千莫側目斜睨著胡杏兒,他實在猜不透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看待他這個茍延殘喘的人!究竟是同情、是憐憫、還是一時善心! “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所以……”稍微頓了頓,胡杏兒的五指下意識的緊揪住裙身,秀氣的眉目低垂,間接壓抑著心下的悸動,淡然的聲音略帶冷硬,一鼓作氣道:“所以你的事一樣重要?!?/br> “有多重?”一抹笑意飛快的消逝在眸底。冷然的面容緩了下來,邵千莫感覺那抹殘留的痛楚已被滿心的愉悅所替代,嘴角微勾,他似乎看清自己的心了。 “不知道?!陛p咬著下唇,胡杏兒撇開頭不去看邵千莫那盈笑的面容,縱然是性子再古怪,她也是個從小四書五經灌溉成長的大家閨秀,那么難為情的話叫她怎么說的出口。 “扶我上去?!钡灰恍?,邵千莫不再為難她,抓著胡杏兒的左手乖乖松開,右手卻直接的摟住了她的腰身,在她不滿開口前,先發制人道:“這樣才不會把全部的重量壓在你身上?!?/br> 半張的嘴緩緩闔上,胡杏兒抿唇思慮了一會,他說的確實是沒錯,但她怎么有股不祥的預感?狐疑的望著邵千莫那恢復溫和的雙眸,胡杏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這是被狼給盯上了么? 翌日 “這藥雖不能夠根治頑疾,但也能在病發之時起到緩解的作用,下次病發時切不可再次打翻了?!闭Z重心長的,李大夫對著邵千莫交代道,年老滄桑的臉上存著寸寸憂心,還好人是撐過來了,否則今日他所摸到的將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說到這個,李大夫便側目看向了侯在一旁的胡杏兒,一雙銳色無形的老眼半瞇著打量著她,那眸底所泛著的幽光仿佛就要將她生生給看穿一般。 被李大夫給盯得毛骨悚然,胡杏兒稍稍抬眸望向了他,試圖從那炙熱的目光里找出一絲絲蛛絲馬跡來。 像,長得真像!收回目光,李大夫捋了一把灰白摻雜的長胡須,眸底掠過一抹思慮,看來邵千莫能夠撐過來,跟這女子是脫不了干系的。 邵千莫是他所醫治的患者當中時間長達四年的一個,猶記得當初的邵千莫還不是邵當家,只是個無權無勢的邵府小少爺,本該安然一生的他,卻因為介入了邵家二少奶奶的事而落得此頑疾。 隨著邵家一夜間的變故,邵家上下十幾口死的死,瘋的瘋,失蹤的失蹤,許是因禍得福,當時的邵千莫正處于昏迷之中,才排除掉了他的根本嫌疑。 然而,此案一查就是四年,至今也無法查出個所以然來。 想來,邵家的那場變故應該跟失蹤的二少奶奶脫不了干系。 “李大夫?”遲疑的喚聲拉回了李大夫的思緒,劉辰陽狐疑的掃著那張沉思的老臉,心下暗驚,難道這邵當家的還有什么隱疾不成! “素日里的藥湯也不能落下,好好照顧自己?!本忂^神來的李大夫偏頭瞥向邵千莫,宛如醫者又如長輩的叮囑著他。 “嗯?!鄙矍p應了聲,即使不用李大夫提醒,他也會好好照顧自己,以前是為了能夠再次見到二嫂子,現在就當是為了她,跟病魔斗一斗又有何妨? “辰陽,送李大夫回去?!碧ы鴴吡搜墼谂砸荒樈箲]的劉辰陽,邵千莫也不去追問他所謂何事,只是淡聲對其吩咐而已。 “是?!北簧矍@么一說,劉辰陽壓制下滿心的紛亂,朝著李大夫作出一個請式,“李大夫,請?!?/br> 待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里屋里,胡杏兒踱步走到邵千莫跟前,伸手想要扶著他睡下,卻被他搖頭拒絕。 “我還不困,你要是困了的話就睡會吧?!迸仓碜酉蚶飩榷?,邵千莫垂眸掃著那挪出來的外側,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胡杏兒在那上頭躺一會。 “我…還不困!”胡杏兒猛地搖頭,僵硬著聲音拒絕著邵千莫的好意,步伐也朝后退了退,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躲避毒蛇猛獸一般。 “真的?”略帶玩味,邵千莫側目睨著胡杏兒,眸底有著平日里所沒有的絲絲柔情以及笑意,說她不困那是假的,陪了他折騰了一夜,縱然是神仙也會困,更何況是她一介柔弱女子。 會說困,只怕是為了躲避他那‘同床共枕’的提議吧!只是,他想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