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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道往里面探去,在途徑半路時,便見一座恢宏的木屋坐落在湖畔旁邊,而那走廊里,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側對著她而面向湖面。 因早前曾目睹過邵千莫的廬山真面目,所以胡杏兒還是基本能夠從那身上祥和的氣息、來判定那人便是邵千莫。 只是讓她不解的是,趙媽不是剛送去午膳么,怎么這會兒不在用飯,倒是出來欣賞風景了? 抱著滿心的疑慮,胡杏兒抬起腳后跟,離開了小道,穿過草坪,朝著通往走廊的木階而去。不消一會的,便來到了邵千莫的身旁。 “把藥湯端進來?!钡膸讉€字落下,邵千莫收回放在湖畔上的目光,推動著輪椅就往里面而去。在此期間并未抬眸去看胡杏兒一眼。 垂眸睨著那僅有幾步之遙的身影,胡杏兒的視線禁不住的停在了那推移著輪子的兩手,內心倍感心酸,像他這么行動極其不便的,活著應該很累吧? 眉目低垂,胡杏兒掩去眸底的同情,抬腳便跟著他那滾動的輪子進去。 在輪子停止滾動時,胡杏兒也跟著停下了步伐,抬眸小心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景物。 目光稍作逗留了會,便見在桌旁有一長相平庸的男子擺放著碗盤,胡杏兒心下暗忖,看來這就是那個傳說中伺候著邵千莫的人了。 興許是因為胡杏兒的打量過于火熱,劉辰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望向了她。 視線偏移,停留在她雙手捧著的藥湯上,當下劉辰陽便抬腳移動到她的跟前,伸手就欲要接過她手上的端盤。 “辰陽,你先下去?!眰饶繏吡搜蹌⒊疥?,邵千莫淡聲交代,隨即推動著輪椅直接來到了桌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劉辰陽幾乎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詫異的回眸看向邵千莫。見他什么都沒有表態,猶豫了會后,若有所思的掃了眼胡杏兒,劉辰陽移開步履便下去了。 望著劉辰陽的背影離去,端著端盤的雙手微緊,胡杏兒邁開步子走到桌前,把藥湯放下后,便手持著端盤退至到一旁。 “去把里面放在桌上的那套衣服換上?!钡暟l布指令,邵千莫面向著滿桌菜色,兩手平放在椅把手上,并沒有要去食用的意思。 聞言,胡杏兒微蹙起眉頭,紅潤粉嫩的唇瓣微抿,持著端盤的手稍稍一緊,狐疑的掃著邵千莫,心中不甚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 想不明白便不想,她如今是別人的仆,想要握緊這飯碗,一言一行就得完全遵循著別人的話去做。 念此,胡杏兒便抬腳朝著里屋走去,五指垂落在珠簾上,遲疑了會后,眼角朝后瞄了眼,便見邵千莫依然如雕像一般直視著滿桌菜色。 眼瞼微垂,胡杏兒收回目光,抬手便掀開珠簾,進入了里屋。 待胡杏兒進去時,邵千莫才抬眸看了眼那因外力而碰撞在一起的珠簾。 番外 菜要涼了,坐吧 踱步走到桌前,胡杏兒撿起桌上疊得四方的衣服,平攤開來,垂眸睨著點綴在白色面料上的點點梅花。伸手輕撫了上去,感受著梅花的紋路針繡。 毋庸置疑,這是一件布料上乘,做工上佳的衣裳,照她評估,這件衣裳到布店買,最低也得需要十幾兩,簡單來說,她一個月的工錢都沒這么多。 杏眼微斂,胡杏兒側目瞥向了珠簾后,他送她這么一件上好的衣服,意欲何為? “我不喜歡別人碰觸過的東西,衣服換好了就出來?!?/br> 再次聽到前半句話,胡杏兒微斂下雙眸。她也是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但程度絕對沒有邵千莫這般嚴重。再說了,就算是他不說,她也不會去亂碰他的東西。 將手上的衣裳放回桌前。胡杏兒抬手解開腰間的系帶。褪去了淡黃色的外裳,又開始朝著裹住白色里衣的系帶下手。女斤估血。 然而,過分專注的她,壓根就沒注意到在她的后頭有一個大敞的窗臺。而窗臺所對的位置就是邵千莫所在的位置。 收回滯留在珠簾上頭的視線,邵千莫無意間的便瞥到了外敞的窗臺,一眼看去,里面上半身的春光一覽無余。 半邊側臉精致出塵,拋在身后宛如瀑布一般的秀發隨她退衣的動作而輕輕拂動,伴隨著白色里衣從她手里滑落,那窈窕凹凸有致的曲線瞬間撞入了他的眼球。艷紅色的肚兜與那白皙的肌膚互相輝映,包裹著她前面的凸起,蔓延到那纖纖細腰。耳際垂落的兩三撮秀發垂落,貼著胸前蜿蜒的曲線下去,增添了幾許致命的誘惑。 目光暗沉,邵千莫偏過頭。推動著輪椅朝著門外的方向而去,抬起狹長的雙眸眺望著那在春日映襯下,閃耀著點點銀光的湖面,試圖借此來平復自己內心的燥熱。 看著看著,邵千莫的眼前沒有了湖面的景色,所接替的便是胡杏兒那姣好的身姿。 平放在椅把上的雙手稍稍一緊,邵千莫微閉起暗沉的雙眼,剔除著腦海里那不該存在的身影。 換好衣服出來后,胡杏兒所見到的便是邵千莫背對著她,面向著門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狐疑的隨著他的方向望去,除了那閃爍著點點銀光的湖面,并無他物。 柳眉微挑,看來這邵當家的很鐘情外面的那面湖啊,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的久久凝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看光了的胡杏兒這般猜測,抬起腳步便朝著邵千莫走去。 聽著后頭響起的腳步聲,邵千莫半睜開雙眼,眸光一閃而過,瞳孔里一片清明,儼然沒有了方才的深沉及掙扎。 懷里捧著所換下的那身丫鬟服飾,一手拿著端盤,胡杏兒站身在邵千莫的身后,杏眼小心的掃著他那剛毅的下顎,禁不住內心的躊躇,開口輕聲問道:“不知邵當家的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細細的傾聽著胡杏兒的聲音,邵千莫微偏過頭瞥向后頭那席素錦的衣裙,若是沒見到人,光聽這聲音是無法將人同洛靈聯想在一起的。 胡杏兒的聲音就猶如細水長流,綿綿柔柔,細聽之下還能夠發覺少許冷傲,而洛靈的聲音,則宛如鈴鐺間碰,清脆悅耳,字里行間不失調皮可愛。 兩者相比之下,差距著實甚大。 見邵千莫只是偏頭看著她的裙身,并未說話,胡杏兒微蹙起柳眉,要換做是平常人,她早就摔門而去,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飯碗她還不想丟。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