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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怎么樣了?” 俞澤陽愣了一下,繼續抓住朱露露的手,說:“露露,這個不用擔心,她是我爸媽挑選的,但是只要你愿意回來,什么問題我都能解決?!?/br> 朱露露再次抽出自己的手,說:“我現在沒有心情談這個,我先走了,我有點兒累?!?/br> 然后,第二次,就是現在,朱露露被曲言拉著手,走在他身邊,心里自嘲著,就連陽光她都不適應了。 到了曲言的家,朱露露坐在沙發上,看著平板電腦上朱爸爸的照片,又想起朱爸爸走的那一天,那個平靜的清晨,她說的話,朱爸爸回頭時慈祥寵溺的笑容,原來那就是最后一眼。 朱露露的手指滑動著屏幕,一張張照片替換著,她的眼前漸漸模糊,然后,一滴,兩滴,苦澀的眼淚掉落在屏幕上的時候還沒有變涼,只是,模糊了朱爸爸的樣子。 朱露露放下手里的平板電腦,低低的啜泣著。 曲言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當他端著粥和菜走出廚房的時候,就看到朱露露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膝蓋里,發出哭泣的聲音,她的周圍被一層叫做憂傷的情緒籠罩著。 曲言坐在朱露露的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說:“露露,起來吃點兒東西?!?/br> 朱露露抬起頭,靠在曲言的肩膀,曲言為她擦干凈眼淚,說:“別想了,過去就過去了,朱姨還在,我也在,露露,生活不會發生變化的?!?/br> 朱露露點頭,眼淚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加速的掉落。 曲言扶著朱露露站起來,走在餐桌旁,一碗白米粥,一盤炒雞蛋,還在冒著熱氣。 曲言在朱露露身邊坐下,說:“不管多不想吃,也要吃一些,一個星期瘦了這么多?!?/br> 朱露露拿起勺子舀了粥,放進嘴里,又吃了雞蛋,吃了幾口,胃里開始隱隱作痛,放下了勺子,皺了皺眉。 曲言說:“怎么了?” “胃疼?!?/br> “你這一個星期都吃了什么?” “一袋泡面,兩個蘋果,大前天和澤陽出去吃了些東西?!?/br> “沒有了?” “嗯?!?/br> “走吧,去醫院?!?/br> “我不去?!敝炻堵墩f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不去醫院又會胃疼,你忘了上次了?!?/br> “反正我不去?!敝炻堵兜恼Z氣極為倔強,說完低下頭趴在桌子上,毫無掩飾的大哭。 曲言把朱露露抱在懷里,輕聲哄著,朱露露卻越哭越兇,一邊哭一邊說:“言,我知道這件事兒其實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要不是我讓我爸快一點兒,他就不會出這種事兒,他在外面忙,肯定特別累,我還催他,要是我不催他,就不會……和我爸比起來,我的身體不舒服其實都不算,我……” 朱露露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很明顯已經說不下去。 “露露,這不怪你,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誰都不愿意發生這種事兒,都過去了,以后我陪著你,發生什么我都陪著你?!鼻哉f到這里,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低頭輕吻朱露露的臉頰。 那天,朱露露沒有回寢室,早早洗漱睡了覺。 曲言看著朱露露睡熟,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關門,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給袁藝萌打了個電話,告訴朱露露在自己這里,讓她們不必擔心。 袁藝萌問了朱露露的情況,聽了曲言的話之后,說:“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怎么說話了,晚上還總是做夢,醒了就哭,曲老師,您勸勸她吧?!?/br> 曲言回答“好”,然后掛斷了電話。 曲言拿了筆記本上腦,走進臥室,坐在朱露露身邊,電腦放在腿上,開始完成今天沒有完成的工作。 曲言忙著,一時忘了時間,他只感覺到朱露露全身顫抖了一下,回頭看去的時候,就見朱露露已經睜開了眼睛,枕頭上還有一灘水漬,朱露露的眼睛里還在向外流淌著這種液體,大概就是袁藝萌說的,做了夢,醒了就哭。 曲言伸手擦了擦朱露露的眼睛,說:“做夢了?” 朱露露向他靠了靠,頭靠在曲言的胸口上。 曲言說:“夢見什么了?” 朱露露說:“夢見我爸離開家的時候?!?/br> 曲言關了電腦,放在床頭柜上,摟著朱露露躺下,又關了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曲言吻了吻朱露露的嘴角,說:“沒事兒,我在這兒,安心睡吧?!?/br> ☆、第 56 章 自從那一天,曲言幾乎二十四小時把朱露露帶在身邊。 朱露露依舊不愛吃飯,盡管曲言每天都在用心為她準備精致的食物和菜肴,可顯然收效甚微。 夜里,曲言抱著朱露露,她的枕邊依舊濕漉漉的一片,曲言下意識去撫摸她的眼角,還有殘余的淚痕。 “又做夢了?”曲言說。 朱露露“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胃疼不疼?” 朱露露又是“嗯”了一聲,然后就沒了言語。 曲言下床為朱露露倒了水,看著朱露露喝下,重新上床抱緊她,說:“還是去醫院看看,明天就去?!?/br> “不去?!?/br> 這個問題,這些天,曲言不止一次的問過,得到的答案都是這兩個字。 “不去怎么行,總不能這樣一直疼著?!?/br> 朱露露說:“我不去?!闭Z氣倔強,不容人拒絕。 曲言無奈,心里開始著急,他打開臺燈,說:“露露,不管發生了什么,自己的身體都不能不要?!?/br> “我沒事兒,你放心吧,我不疼,我就是剛才做了夢,你在這兒我就沒事兒了?!?/br> “那從明天開始,好好吃飯?!?/br> “我不覺得餓,所以才沒吃的?!?/br> “露露,那不是你的錯,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你總是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還不如你當初一直怨我?!?/br> 朱露露往曲言的懷里鉆了鉆,說:“不對,言,我很仔細的想過,那就是我的錯?!?/br> 曲言嘆了口氣,這些天,朱露露似乎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怎么都走不出來,無論曲言怎么樣勸解。 曲言明白,朱露露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而這個出口,她選擇了自己,她總是覺得,朱爸爸的死都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所以,她很安靜,也很頹廢。 曲言白天去上班的時候,也會帶上朱露露,朱露露可以一整天都在他的辦公室或休息室里,曲言工作,她就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安靜的看著曲言的側臉,曲言去開會的時候,她就去曲言的休息室,里面都一張寬大舒適的床,朱露露躺在上面,只看著天花板發呆,也能度過各種長度的時間。 就這樣度過了半個月,朱mama有時候也會打電話給朱露露,可是朱露露從來不會接聽,朱mama想,也許應該回來看看朱露露,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