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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正派。在嫂夫人和寒水殘月交談中他偶爾有聽到錦地羅的名號,但想想卻似乎并未聽聞。他心中有些疑惑,按他們三人這般武功在江湖上不可能名不見經傳,總該多少聽說過一點才對,可不管三個人中誰的名字都耳生的很,于是已經飛鴿傳書出去悄悄派人去打聽。 程馳的晚飯是程文來送的,他剛一掀簾子就看到程馳一臉失望的神情。程文嘿嘿一樂,“大哥別這么不待見我啊,我多傷心?!?/br> 他扶了程馳起來,“來,雞rou粥,我來喂大哥~~” “呿,誰要你喂?!?/br> 程馳悶吭吭地接過粥,剛喝了一口,口中軟糯清香的感覺就讓他知道這一定是田妙華做的。他的嘴角一下子就忍不住要往兩邊咧,一臉憨傻的笑。 程文看的撇嘴,“大哥,好吃也不用給你美成這樣吧!” “你懂什么!” 他傻笑著大口喝完,差點還被嗆到。田妙華面上冷淡,可還是給他做飯了,光這就夠他不吃也飽了。 他把碗往程文眼前一遞,“再來一碗!” ——說好的不吃也飽了呢? “大哥,你也別一下子吃太多,對身體不好?!?/br> 程馳瞪他一眼,“你試試餓上個幾天,回來別人還天天給你喝湯喝粥!” “好好,我去盛。這不是大夫交代的嘛……” 程文剛要端碗出去,程馳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你嫂子呢?” 程文擠眉弄眼地嘿嘿笑笑,“嫂子忙呢吧,忙完就會過來陪你了。大哥你不用這么不安,嫂子就算深藏不漏,那也是拜過堂的老婆了,還怕她跑了嗎?!?/br> ——可不就是怕她跑了嗎!程文懂什么??!程馳聽著他這輕巧的語氣心里就恨! 程文看他面色不善,一琢磨就有點擔心,又湊回來壓低聲音問:“大哥你那毛病該不會還沒治好吧?上回讓林將軍帶給你的藥不好用嗎?那藥可老貴了,不能啊……” 他不提還好,一說那藥程馳差一點氣得從榻上跳起來打他! 程文一見程馳要動氣,忙后退幾步說著“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就要出去,人出了帳子,卻又掀著簾子把腦袋伸進來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諱疾忌醫,不好?!?/br> 程馳那個恨,奈何一身的傷又追不上他。 程文回到小廚房便嘻嘻笑著湊到田妙華旁邊道:“嫂子,大哥沒吃飽,你給再端一碗去唄?” 田妙華漫不經心道:“你自己去盛啊?!?/br> “哎呦我突然間想起來有事,軍務纏身??!勞煩嫂子了??!”程文擱下碗就往外跑,還順便把廚子和伙頭兵也給拉走了,絕對不讓田妙華找著人去跑腿。 面對這毫無演技含量卻很實用的濫用職權,田妙華決定妥協,盛了粥走進程馳的營帳,卻見他已經在榻上做了起來準備下地了。 “你怎么起來了?大夫同意你下地了嗎?” 見到田妙華來程馳眼睛都亮了一下,應道:“我沒事,只是皮rou傷哪有那么金貴!” ——是啊,理性上知道是皮rou傷,可是你滿身繃帶都快纏成僵尸的樣子看著卻太駭人啊。 不過他也躺了兩天了,田妙華倒沒把他硬是按回床上去,只拿起一旁的毛裘外衣替他披上。帳子里雖然有火盆,但營帳保暖性差,屋里還是冷得很。 田妙華一邊替他披衣服一邊道:“起來走走也好,你若是可以活動了我們早點到關內養傷,這里的環境太差了些……” 她言行間透露出來的關心對糾結于她的疏離的程馳來說就像一個不能放手的機會,他必須得抓住點什么來平復一下會失去她的忐忑。 他趁田妙華替他攏著外衣領子的時候一把拉住她帶進懷里,田妙華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但手下繃帶的觸感讓她意識到自己有些無從落手。 ——她關心他,她在意他!這對程馳來說是莫大的鼓舞,他便也厚顏無恥地借著田妙華無法落手推開他而把她按進懷里抱緊了些。田妙華的臉碰觸著粗糙的繃帶,鼻端盡是他身上敷藥的味道。 其實心里,有點心疼。 程馳的心如擂鼓,也許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了。 這一刻她在他懷里,一旦等他傷養好了,他也許就會失去了這份便利。 他開口時嗓音艱澀得連聲音都快要不像是自己,心臟如同站在懸崖邊上一般忐忑懸起——“妙華,跟我在一起吧!” 第74章 “妙華,跟我在一起吧!是我犯蠢,當初不該說什么悔婚的話。我不管你是誰,是商人也好江湖人也好,只要你是我認識的田妙華就夠了!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你別走!” 田妙華一時沒有防備被他按在胸前,貼著他的胸口聽到他加劇的心跳。她本以為程馳還會再糾結上一些時日,沒料到他會突然對她說這種話。 她微微勾勾嘴角,大概沒有哪個女人聽到這種話是不開心的,尤其對方也不是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難得見他這樣,似乎也挺有趣的。 田妙華一時體會著新鮮沒吭聲,程馳得不到她的回應,那顆勒在懸崖頂上的心已經開始往下沉。 “……是我錯了,我當初不應該讓你受委屈!” ——那只是委屈嗎?那是活生生的打臉! 她暗暗在心里啐他,也就是她不在乎,若換了尋常人家的女子剛過門就被悔婚打發回家去,當晚就能一根繩子在新房里吊死,還能有他后悔的機會? 想著她就輕輕推開程馳,程馳堅持了片刻不想放開,可田妙華一直沒出聲他心里越來越沒底,不敢再勉強她惹了她不悅。他半松開手讓兩人拉開一點距離,手卻還是放在她腰背不愿放開,生怕她跑了一樣,就這么環著她坐在床邊。 田妙華收斂起神色面上淡淡,對程馳的感情既不回應卻也沒有明顯的抗拒。 程馳總是看不懂她,看不懂,只能越發小心翼翼。 田妙華直起身,突然所答非問地道:“我想起有件事忘記同你說?!?/br> 程馳的心一提,“什么事你說就是?!?/br> “先前在家的時候小銘對武功很感興趣,我就給他找了教習師傅教了他一些?!?/br> 程馳的心又放下來,“這是好事,男孩子學點功夫好?!彪m然不解她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個,但這是程馳樂于見到的——她跟孩子的感情越好,牽系越深,對他來說也就越是好事。 “那若是小銘將來想跟我入江湖呢?” “男兒志在四方,他若想去,就隨他闖闖,交給你我放心!”程馳自然大力支持,有小銘跟隨在她身邊,那么即使田妙華回了門派他們也不會失去聯系!他順便一問:“那小鎧……?” “小鎧對這個沒什么興趣?!?/br> 程馳點頭,沒興趣的自然不能勉強。但他的心思并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