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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程文卻急了,“嫂子你要做什么?” 田妙華如今來了邊關,若只是在軍營里呆著倒還好,可到處亂跑的話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哪兒對得起程馳? 田妙華讓他稍安勿躁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找人救程馳,你在大營里安心待著啊?!?/br> 她也干脆不說自己要去救人了,省的再跟程文多費唇舌。反正程文也是不可能在去救人的五個人里,他身為程馳的副將胡人怎么可能認不出他。 但程文對此不能同意,“這些事交給別人去辦就好了,嫂子你就在軍營里呆著哪兒都別去!” 田妙華笑道:“別人是看我的面子冒險去幫忙救人,我卻連個面都不露這說得過去嗎?” 程文無法反駁,便退一步道:“那我跟嫂子一起去瑤江!請完了人我再陪嫂子回來!” 這麻煩孩子。 “救出了人難道不需要你去接應的嗎?你不在這里坐鎮,要全交給林公子去接應?” 被點到名的林燦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黑了?不過躺著中箭的他還是很配合地沖程文嘿嘿一笑,笑得讓人怎么看怎么不放心的樣子。 程文只能妥協了,“那嫂子你就待在瑤江千萬別亂跑,不管救不救得出大哥我都會盡快派人去接你!” 67.第三五章 見田妙華點頭應了,程文心里卻越發狐疑——眼前的人明明還是在家里時那個溫柔嬌美的嫂子,但是言語之間的態度、氣勢卻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微妙的俯視著大局每一句話都讓人難以違抗的感覺,是連林燦和程馳這種年輕將軍身上都沒有的。程文就只在一些縱橫沙場幾十年的老將軍身上見到過,那是一種見慣了血腥,掌握著大局的淡然。 但程文看得出不等于別人也看得出,待林燦催著屋里的校尉副尉們趕緊出去好好選人,那位不滿的副尉都快憋不住自己的牢sao了。 這事在他眼里簡直就特么的扯淡??!這哪兒是帶五個人去救人,簡直就是帶五個人去送死!這五個人進了敵營還特么有命出來?? 他正要被推出去卻又被田妙華叫住,“那位軍爺,對,是您,請留步?!?/br> 田妙華笑得悠悠然然的,看得他心里頭咯噔了一下,暗道這簡直特么的紅顏禍水! 難怪程將軍會娶她,林將軍還對她唯命是從的,特么的別沖老子笑??!老子不會被你迷惑的! 可惜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被田妙華這么笑盈盈的盯著還是臉上發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請問這位軍爺尊姓大名官居何職?” “不,不敢,小的王堅,是個副尉!” “王副尉。不知王副尉在胡人面前可算臉熟?可敢跟我一去?” 她輕悠悠的笑容在王堅眼里頓時就帶了激將的味道,想都不想立刻應道:“敢!怎么不敢?” 見一旁無人攔他,田妙華就知道他確實不算臉熟。于是略一頷首道:“有勞王副尉了?!?/br> 他身旁另一位看著沉穩些的陳副尉也道:“夫人,在下也想一同去!” 田妙華照舊客客氣氣地頷首,“有勞?!?/br> 出了營帳王堅便忍不住問旁邊的陳副尉,“哎你說救人這事兒靠不靠譜???這將軍夫人別是瞎出主意拿著我們這些人的命去玩吧?” 陳副尉略一沉吟道:“靠不靠譜都得試試,我們已經眼睜睜地看著將軍受苦這么多日了,根本苦于沒有辦法靠近敵營。只要有機會能靠近,就算知道會丟了性命也得試試!更何況還有林將軍的軍令?!?/br> 王堅便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是血氣男兒,若有機會能救將軍何懼一條小命。他只不過有點瞧不起女人的小毛病罷了。 他重重拍拍陳副尉的肩,“走!咱們去救將軍!救得出來是一大功勞,救不出來就當去陪將軍,也不虧!” 營帳里林燦正問田妙華道:“嫂夫人打算幾時出發?” “不急,讓我先見過程馳再說?!彼瓤纯闯恬Y如今是個什么樣子,知道他傷成如何,才好做打算。 現在想見程馳真是太容易了,敵營只要一開始折磨程馳的戲碼就恨不得敲鑼打鼓讓河對岸的赤南軍全部出來圍觀。 田妙華三人充足地休息了大半天,待敲鑼打鼓聲一起,連什么事都不管的殘月也出來看熱鬧——有人被折磨,還是錦地羅的夫君。這種戲碼不看可就虧了。 他的心情毫不掩飾地擺在臉上,讓從營帳里出來看見他的田妙華無語得都想翻白眼。 ——水榭多變態,除了門主,他就是最變態的一個! 程文給了田妙華一身普通士兵的衣甲讓她混在人群里不被注意到,伴隨著對岸的歡呼叫好聲,一輛木架車帶著當啷的鐵鏈碰撞聲被慢慢推出來。 車上綁著的程馳因為連日的折磨低垂著頭,松散的頭發和臉上的血跡遮擋了他的臉。 他上身的衣服早已經被脫掉了,身上縱橫的鞭痕上結著一層又一層的血痂,紫色,褐色,鮮紅色層層混雜在一起,甚至還有一塊塊被燒焦的黑色皮rou。 寒水默默地看了田妙華一眼,擔心她看到這樣的場面會不會受不住,但卻并未在她臉上看到太多表情。 相較于對岸的熱烈和興致高昂,河岸的這一邊明明站著這么多人卻死寂得可怕,只能聽到關節的咔咔聲和磨牙的聲音。 他們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怕哪一句話挑動了對面那些禽獸的神經讓他們折磨得越發起興。他們的每一句叫罵也都會變成報復被施加回程馳身上,所以幾日下來河岸的這一邊便只剩沉默。 程文和幾個軍官隱隱地擋在田妙華身前,怕她一時激動會沖到前面去引起胡人的注意。但那樣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她就安靜地站在這里,眉頭都不皺一下地看著一個胡人大笑著拿起一根燒紅的鐵棍,嗞啦一聲燙在程馳的肩膀上。 程馳的下屬們瞪得眼都紅了又如何,胡人的王子并未動手,他三十多歲,長了一雙一看就不善的鷹眼,只搬著張椅子翹著二郎腿邊喝酒邊看自己的屬下所為。 那個行刑人拿著鐵棍意猶未盡地往前走了兩步,對河岸這邊隨手一指點了兩個人,喊道:“你們兩個,出來,跪下!”另一只拿著鐵棍的手便在程馳身上比劃著,示意他們不跪的后果。 被點中的兩個兵士剛要屈從彎膝,原本死氣沉沉的程馳就像是積蓄了僅有的一點力量略略抬起頭來盯著他們,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道:“不許跪!” 這樣的事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 兩個兵士雖然猶豫,但只要程馳還醒著他們就不會讓他看到自己向胡人下跪的樣子。 他們筆直的膝蓋惹怒了行刑的胡人,他一臉兇狠地將手里的鐵棍重重按到程馳身上。 程馳坑也沒有坑一聲,此時多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