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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卻未必足夠了。 她淺笑道:“這件事你先處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可不能太小看‘村里人’?!?/br> 初雪有些不解,那婦人確實是潑辣了些,她不能在這里傷人,所以在婦人撒潑的時候只是將她扔了出去。就算對方再不依不饒,無非就是麻煩點來一次扔一次,她鬧不起來遲早會放棄,有什么處理不了的呢。 田妙華只笑笑沒有多說,要鍛煉初雪總得她自己經歷一點事情才可以。她只問:“那婦人是哪個村的,誰招來的?” 這次作坊招人各村里正主動請纓,招的都是知根知底,有他們保證品性的,突然出現這么一個不但敢偷jian?;€敢糾纏不休的,她當然得看看是誰做的保。 …… 平靜的日子果然沒過上兩天,因為快到年關各處鋪子的點心格外暢銷,田妙華特地給作坊的人加了工錢,小年放了一天假之后又再次開工。 然而這一大早卻有五六個漢子手里拿著棍子耙子堵在作坊門口,領著他們的赫然就是來鬧過好幾次的被趕出作坊的婦人。 她身后有人便氣勢十足,叉腰喊道:“小賤蹄子你不是能耐嗎,快出來呀!今天你不把工錢補給我,別想姑奶奶我跟你算完!” 作坊里因為女工多,為了避嫌便沒有常駐的男雇工,滿院子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都慌了神不敢開門。幸虧這作坊是青磚大瓦院墻也高,不然真怕他們砸門砸墻沖進來。 初雪從里面走出來便要打開院門,一個嬸子忙攔住她,“管事姑娘可不能開呀,跟這些人理論萬一吃了虧可怎么辦!就隨他們去嚷,我們干我們的活,若動靜真鬧大了招了人來我們再開門!” 初雪知道嬸子是好心怕她吃虧,笑道:“沒事的嬸子,你帶其他人先進去,我一個人去跟他們說?!闭f著便打開了大門,院子里的婦人姑娘們雖然害怕,但也不能放著初雪一個人面對他們,就圍在門口看著。 初雪年紀不大,但是面冷,整個人的氣質看著也跟尋常姑娘不同,往那里一站倒也能鎮得住場面。 平日里她是真的懶得跟這潑婦多費唇舌,但今日門外不光有她帶來的五六個人,還有他們這一路氣勢洶洶來時招來的看熱鬧的,她便把話講個清楚免得有人不明真相無理取鬧。 “余氏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在作坊只做了不到半個月,其中就有五六次晚來早退還有三日曠工。即便是上了工也是出工不出力,不是躲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懶就是把你的工作推給別人,還有人看到你偷吃作坊里的點心。只憑你這些作風,就是再鬧,我也不會給你一文錢?!?/br> 第53章 “證據呢???” 余氏叉腰上前一步嚷著,“你說我曠工,行,那三天曠工可以從工錢里扣,但是說我偷懶偷吃有什么證據?誰說的,誰看見的,誰干我的活了?站出來我跟她對質!” 聽到這話院子里兩個本來就站在不起眼位置上的年輕姑娘又更往后縮了縮,初雪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在一開始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就跟那兩個姑娘了解過。她們都是這個余氏的侄女,因為一家人都老實,在家的時候就沒少被余氏欺負。所以余氏才敢把活推給她們而不怕她們說出去,自己從來都只在初雪出來巡視的時候才裝裝樣子。 若不是被別人實在看不過去告訴了初雪,只怕兩個侄女還在忍氣吞聲呢。這樣的她們怎么敢跟潑辣的余氏對質?或許一時是解了氣,可回家以后不光自己,連老實的爹娘也有得罪受了。 余氏一見兩個侄女不敢出來就更囂張了,“不敢對質你們就是污蔑!就得把我這個月的工錢補給我!還有我可聽說了,過年這陣子來上工給的是加倍的工錢,你們害我不能上工,這些錢照樣得賠我!不賠我就讓人砸了你這作坊!” 其他的婦人看不下去,紛紛道:“她們不敢對質,我們可都看見了!” 余氏嗤笑:“你們都是拿她的錢干活的,當然向著她說話!不是本人出來對質說個屁!” 她越說越靠前,囂張得都快比劃到初雪鼻子尖上來了。初雪不過就是個連人都沒嫁的年輕姑娘,這樣的姑娘在村里那都是毫無人權可言的,家里人讓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爹娘的話得聽,爺奶的話得聽,叔伯嬸子的話也得聽。 所以余氏從來就對她這個管事沒什么敬意,不過是拿著人家的錢裝裝樣子?,F在既然不給錢,她就連裝都不裝了。 初雪講真是沒見過這種潑婦撒潑的,她眉頭皺皺,對著眼前手都快比劃到她臉上來的余氏實在沒什么耐心,一把揪起她脖領子仿佛只是輕輕一推,余氏人就在半空劃了個弧線重重摔在十幾尺外的地上。 這一幕每次余氏來鬧都會作為結尾發生,所以作坊里的人倒是看慣了。雖然一開始也驚異于初雪這么一個看起來安靜纖然的姑娘怎么可能輕輕一扔就把比她粗上一大圈的婦人給扔出去。但看多了也就接受了,想來如果什么本事都沒有,程夫人也不可能放心把這么大個作坊交給一個小姑娘去管理而很少再來過問。 不過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幾個男人卻傻眼了,農家人對于武功這種東西的理解,就是用來強身健體變得能打能抗,伴隨而來的當然就是一身肌rou,就像李重山那樣的。 所以眼前的情形他們怎么也理解不了,一時傻愣在那里。 余氏不是沒吃過教訓,只是沒想到自己背后有人撐腰這小妮子也敢摔她!她撞著了尾巴骨疼得一時爬不起來,干脆躺在地上繼續撒潑,“哎呀打人了??!作坊打死人了?。?!” 一邊嚎一邊沖那幾個男人嚷著:“你們都是吃閑飯的??!看著我被打也不幫忙???” 那幾個男人里有她的丈夫和娘家兄弟,丈夫顯然是被逼著來的,聽到作坊里的人的話滿臉的羞愧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但余氏的娘家兄弟顯然都跟她是一樣的心思,反正訛上作坊就對了,誰管有理沒理。 他們才不會把個女人放在眼里,力氣大點又怎么樣,他們一起上還怕制服不了嗎? 他們提著鋤頭耙子就要打要砸,看在初雪眼里就像一群蚊子蒼蠅嗡嗡不停煩得很。田妙華雖然吩咐過她在這里不要殺人也不要隨便傷人,但又沒說不能還手。 她隨手抓住一根耙子,握住木桿往前一送,耙子的另一端頓時杵在對方腹部,痛的人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耙子被她搶在手中一轉顛倒過來,橫掃一抽,幾個人臉上頓時帶著血淋淋的耙子齒痕倒了一地。只剩余氏的男人一個人一臉懵逼地兩手握鋤頭站在原地。 初雪淡淡掃他一眼,這人是要上還是不要上? 余氏的男人頓時嚇得扔了鋤頭,余氏見自己的兄弟吃了虧丈夫卻根本沒去幫手,頓時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