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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發冷,成體顫抖不停,眼前開始模糊起來,生氣正從身體里快速地流逝。 等她抖得不那么厲害了,陳世美把她輕輕放在地上,當著她的面,舉起手中帶血的簪子,猛地刺進自己的心臟,然后低頭微笑著說:“娘子,為夫好愛你?!?/br> 說完,又猛地拔`出了簪子,他胸口的血噴濺出來,濺到了艾憐的臉上、身上,他搖晃了幾下,一頭倒在她身旁。 突然一陣音樂響起,有電子音帶著夸張的興奮感說:“恭喜游戲玩家勝利完成任務!”接著,傳來一陣歡快的鼓掌聲。 艾憐分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系統發出的聲音。 掌聲過后,系統的聲音換成了一副惋惜的口吻:“雖然你這任務完成得并不好,但只要陳世美死在你之前,就算你贏!” 隨后系統的聲音又變得毫無感情:“送游戲玩家出游戲世界時,系統會自動把游戲玩家最牽掛的一樣東西作為禮物送出,隨游戲玩家一同走出游戲世界?,F在倒計時,三分鐘之后,你將被送出游戲世界?!?/br> 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恍惚,艾憐將死未死之時,雖聽明白了系統的意思,但腦子已經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了,只靜靜地體會著垂死的痛苦感覺。 很快,她聽見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可是已經沒有精力去分辨是誰來了。再后來,王延齡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不知道他說什么,他的聲音顯得很是遙遠,他的五官也很是模糊,她努力地想看清他的臉,卻是徒勞。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他摟在了懷里。 王延齡,他的身體那么火熱guntang,而她此時卻像一座千年冰山,她渴望他的炙熱能把她融化掉,她渴望他的蓬勃生氣能驅散她身上陰寒的死氣。 她不想死。 實在是太冷了,眼前漸漸黑暗起來,再也感覺不到王延齡了,她很害怕,她怕做了鬼魂后繼續被陳世美糾纏,她怕再也找不到秦永。 …… 頭痛得像要炸裂開來,艾憐在黑沉沉的虛無中一直疾速下墜,最終心臟承受不住,她“啊——”的一聲,驚醒了過來。 她怔愣著,見電腦椅翻倒了,她此刻正坐在地板上,一旁的鼠標從電腦桌上垂了下來,電腦屏幕一片藍屏。 腦子里空空的,只覺得身心疲憊,好像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夢,心里慌亂得很,不敢去回憶夢境,她搖搖晃晃地起身去了衛生間。 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她怔愣了一下,竟對自己的影子有種陌生感,仿佛是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總之,這種感覺很是古怪。 她很是別扭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大嘴猴睡裙,扎著馬尾的頭發有些凌亂,雖然臉蛋漂亮,但面容憔悴不堪,右側的額角磕破了,傷口處滲著血絲。 想必是玩游戲太久導致昏迷,從椅子上摔下時弄傷的。 她嘆了口氣去臥室找藥箱。打開床頭柜門,拿出藥箱,翻出一片創可貼來,轉身剛要走,忽然看見了床頭柜上倒扣著的相框。 她猶豫了一下,雖然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誰,但還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顫抖地把相框翻過來,她和高進親密的合影便驀然闖入眼簾。 陳世美!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個男人的面容嚇住了,她想也不想地“啊——”了一聲把手中的相框扔了出了。 相框砸到對面的墻上,又落在地上,玻璃茬子崩落滿地,她逃也似地跑出了臥室。 她又去衛生間里,心里又慌慌起來,由于倉猝間忘記把創可貼拿出來,她又怕回臥室,便不再去管額上的傷處,于是脫去睡裙,打開花灑…… 洗完澡后,她用毛巾擦著身體,擦著擦著臉色忽然變了,手也停了下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胸部,在心口處,竟然有一個淺淺淡淡的黃豆一般大小的疤痕! 這怎么可能?她敢肯定昨天還沒有這個疤痕好不好? 難道她昏迷時有賊人進來了?難道自己被人性`侵了? 越想越害怕,覺得這屋子里有鬧鬼的感覺,剛想穿衣服,忽然腦子一陣疼痛。 她雙手抱頭,痛苦地使勁搖晃著頭,很快,系統、秦永,陳世美、王延齡……這些人的影子,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飛速地在她腦中閃現而過,快得讓她抓不住。 幾分鐘后,她虛脫地躺在衛生間的地上,渾身冷汗淋漓,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真是可怕的一個夢! 不記得夢里的細節了,但大致過程還是有印象的。這個夢,讓她傷心又傷情。 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存在過的經歷?艾憐摸著心口的傷疤快要崩潰了。不敢在這個詭異的屋子再待下去,她急忙穿好衣裳,關了水電,匆忙地離開了。 夜晚的街道上,高樓林立,燈光璀璨,車水馬龍,人影憧憧。這是繁華的現代化都市。艾憐站在街邊,看著往來不停的汽車的洪流,陌生感很是強烈,就像在鄉下呆久了的人,過慣了平靜紓緩的日子,突然來到大城市,很不適應現代感極強的快節奏。 她驚慌茫然,不知所措,身上除了手機什么都沒帶出來,她又不敢再回那個房子里。她可憐巴巴地就像被人拋棄又找不到家的小狗一樣無助,最后,哭著打了個電話給爸爸,讓他來接自己。 等看到父母從車上下來的剎那間,她那顆慌亂惶恐的心才平靜下來。 回家后,她哽咽著把自己被高進拋棄的事情說了,父母氣得夠嗆?!安痪透信笥逊质至藛??那種渣男人早分早好,有什么值得你哭的,天下再沒別的男人了嗎?只許你甩別人不許別人甩你呀?地球是圍著你一個人轉的嗎?” “爸,我這么傷心你還罵我?你是不是我爸?” “你懂得什么叫傷心?當初我就覺得他很勢利輕浮,勸你多和他相處一段時間,等看清了他的本性后再決定要不要結婚,你倒好,直接搬出去和他同居了。我和你媽當寶貝地養你二十多年,你一聲不吭地跑了,我們傷不傷心?如今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來,我們傷不傷心?” 艾憐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她看見爸爸鬢角又多了很多白發,覺得很是愧對父母。 她現在向他們哭訴,不是因為和高進分手而哭,而是,而是夢里的那些事情那些人讓她覺得傷心難過??墒菈艟尺@種虛無縹緲的事情若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她不過是借著訴說和高進分手這件事來發泄自己對夢境的不安。 她老老實實地做個乖寶寶,低著頭聽爸爸的訓誡,還有mama的勸導。 第二日,艾憐正睡著,忽然聽見了門鈴聲。拿起手機一看,快九點了,這個時候是爸爸mama上班的時間,不知道是誰,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去門口,拿起電話問:“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