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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真討厭,艾憐氣得把手縮回來,隨手又給了他一拳:“你還是繼續曬著吧!” 她氣呼呼地走向廚房。 王延齡隨后跟了過去:“別做了,我吩咐侍衛出去買現成的來?!?/br> “用不著,我天生的勞碌命,自己做著吃慣了,不喜歡吃外面的飯菜?!?/br> 她從隔壁的柴房抱了一小捆柴,剛出來,就被王延齡接過去了。她瞪了他一眼問:“你想吃什么?告訴你,我只會做家常飯菜?!?/br> 王延齡想了想說:“rou餅,就是在西夏的鹽州城里,你給陳世美做的那種聞上去香香的小rou餅?!?/br> 艾憐有些想笑。 在鹽州城的驛館里,由于西夏人的飲食簡單粗糙,考慮到陳世美腿受了傷,為了得到他的好感,她便每日里給他開小灶,換著花樣做各種精致的吃食。有時陳世美手下那三個官員、西夏的欽木查和利渥加,甚至丁奎一和七弦,也會在她做飯時厚著臉皮去廚房討要些吃的。唯獨王延齡,清高的很,一直對她及她做的吃食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每次見到她只會用鼻孔哼她,現在竟然還惦記著她做的rou餅,可見當初他是有多么的想吃又不肯說出來,多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艾憐現在喜歡他,愿意給他做吃的。即使她現在一個人住在這院里,她也買了很多食材不虧待自己的肚子??戳艘槐閺N房里現成的東西,腦子里便決定好做些什么了。 雖然王延齡在外面是宰相大人,但在她這個院子里,就是可以任她隨意差遣的男人,她給他腰上扎了個圍裙,然后命令他摘菜、洗菜、淘米、燒火等等。 宰相大人笨手笨腳的,什么活兒都需要現教才會做,但好在他很有耐心,也肯學。 現在他正在她的指導下用搟面杖搟rou餅,由于用力不勻把rou餡搟得冒了出來,他傻了眼,快速看了她一眼,同時手指無意識地蹭了下鼻子,鼻尖沾上了一點面粉。他那一副做錯了事怕挨她罵的樣子,讓艾憐覺得好可愛。 肯干家務的男人真的是很性感。既然他晚上才走,艾憐決定飯后再壓他一次。 稀稀的粟米粥、噴香的小rou餅,酥爛的紅燒rou,脆脆的拌黃瓜等,這些最簡單又最下飯的飯菜,吃得王延齡心滿意足。 飯后他回到艾憐的臥室,躺在床上等她,無聊之際,伸手摸了把枕下,果不其然,那只鎏金蓮花簪子還在,他摸出了簪子,起身來到桌邊坐下,把簪子沖著陽光,仔細地翻看著。 簪子不是純金的,花樣也不很精致細膩,但鎏金的技藝卻是非常高超,上面并沒有打上制作它的金銀鋪的名號,這說明這只簪子是私下里找高明的金匠做的,花費這么多功夫只做了只簪子,可見做這只簪子的人不是心疼錢,而是用心在做這件首飾。 他第一次見到街頭痛哭的艾憐時,她頭上就戴著這只簪子,在宰相府,曹氏送了她一些首飾,可她日常戴著仍舊只是這只簪子。姜怡天說遇見他們母子三人時他們窮的連飯都吃不上,那當時她肯定沒這只簪子,所以這絕對不會是陳世美進京趕考前送她的。陳世美做了駙馬后,這種簪子肯定看不上眼,他就是給金給銀也不會給她這樣的首飾。大半年不見她,她千里迢迢來到延州,每次見她時她頭上戴的都是這只簪子,陳世美去了延州后,給她買了不少新衣裳和首飾,她在晚宴那日打扮的清雅美麗,可是從西夏回來后,一路上,她的那些值錢的首飾都不見了,她從荷包里掏金葉子給老丈時,他眼尖看見了她荷包里的這只簪子。 也就是說,其它的首飾皆可舍棄,唯獨這只簪子永遠都貼身帶著,而這只簪子又不是陳世美送的。 聯想到探子調查回來的情況,還有她胸口上的那個情疤,這讓他心里一陣陣的不舒服。 他把簪子隨手扔進了桌上的針線笸籮里,見旁邊有艾憐描花樣子的底布和炭筆,便惆悵地拿筆在白布上畫了一枝桃花,又在桃樹枝下畫了一只兔子,想了想,又在上面提了一句:“本欲描花意,落筆皆成卿?!?/br> 艾憐收拾好廚房,沏了一壺六安瓜片端進臥室。 看了看他畫的花樣,寥寥幾筆,就把桃花的嫵媚和兔子的可愛表現得淋漓盡致、栩栩如生。他的字體狂放灑脫、富有傲骨之氣,不像陳世美那樣工整嚴謹,端莊穩重。 不愧是探花郎,書畫雙絕。 艾憐在旁邊看了,不解地問他:“這詩句是寫給我的嗎?為什么是兔子?” 王延齡解釋道:“你屬兔,兔子這種動物看上去溫順可愛、柔弱無害,實則最是狡猾好動,否則怎會有狡兔三窟、動若脫兔的典故?” 艾憐滿臉黑線,王延齡這是喜歡她夸她呢,還是在變相損她呢? 她給他倒了盞茶,遞到他手里。 他端著茶盞抿了一口,問她:“你記得嗎,以前你在宰相府住的時候,正值清明,你我在街頭相遇,然后我請你去茶樓喝茶,當時你毫無眼色硬是不肯給我斟茶,反倒讓我屈尊降貴地伺候你?,F在才知,你根本就是在裝傻充愣,你個狡猾的兔子?!?/br>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是很好笑,艾憐坐到了他的腿上,捧著他的俊臉問:“誰讓你那時不待見我了!活該。你回京城幾天了?” “三天,第一天陪母親、孩子們,還有她們兩個,第二天白天時處理了一些家務和族里的大事,晚上就來你這里了,一直待到現在?!?/br> 艾憐的心里甜甜蜜蜜的,把他的頭貼到了自己的頸間。 王延齡摟著她的腰,臉貼著她香軟的胸口,心里想著那個只和他隔了層衣裳的情疤,心里一陣陣發堵。 雖然舍不得懷里這軟玉溫香,但是陳世美很快就要回來了,他們倆的事情必須要有個安排和計劃。 他和她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見她心情很好,便又試著舊事重提:“就這樣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什么都不用你cao心,我會把你護在我的羽翼下,為你遮擋住所有的風風雨雨,你現在就跟我走好嗎,報仇的事我一定會為你做成?!?/br> 艾憐的身體僵了,她拿下環住自己腰上的大手,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了桌子另一頭的椅子上?!澳悴灰賱窳?,別的都可以答應你,就這事不可以。我一定要親自去告他,一定要親自把他的罪證挖出來。一定要讓他嘗到痛失所愛的痛苦,我要狠狠地虐他的心?!?/br> “你為何一定要這么對他?他拋棄你但罪不至死,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你刻骨銘心地一直記恨他?” 艾憐像是沒聽見一樣,拿起他畫的那張桃花兔子圖看了又看,然后甜甜地笑著問他:“我把它繡成帕子送給你,好不好?” 王延齡不為所動,繼續問她:“是因為那個叫秦永的嗎?” 艾憐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