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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把,撲通一聲向魚扎去,結果當然是她撲了空,魚兒輕松地躲開了。 閑著也是閑著,她的注意力都在魚上了,很快就忘了觀察周遭環境。 等魚再次靜止下來,她慢慢舉起刀,還沒等做好向下扎的準備,突然,溪水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她盯著的那條魚翻個了,魚身上被一支箭穿透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拿著刀的手僵直了,慢吞吞地回轉身,見身邊圍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西夏騎兵。 她握緊刀,緊張地看著他們。 很快,一個騎兵過來嘰里咕嚕地一通詢問,艾憐雖然和羌人有接觸,但那些都是說著漢話的羌人,對于他說的是什么,完全聽不明白。 見她沒反應,那個騎兵不知說了句什么,逗得其他騎兵哈哈大笑。艾憐從他們的表情上能看出他們在取笑她。 她抿著嘴不說話,心里想著應對的法子。這些騎兵看樣子來者不善,如果她跑,怕是很難逃脫,而且還容易與王延齡走散,如果不跑,他不能及時趕回來的話,她恐怕會有危險。如果她突然大喊大叫讓王延齡快回來,不知道那些騎兵會不會惱怒之下就把她給殺了。 艾憐正緊張著時,那個騎兵過來想要靠近她,她嚇得舉起開山`刀,對著他做出了防御的姿勢,嘴里厲聲道:“不要過來!退回去!” 那騎兵哈哈一笑,突然上前一腳踢在她的手腕上。 “啊”艾憐一聲慘叫,刀掉落下去時,隨即被那個騎兵又一腳給踢飛了。 她彎下腰來,右手握著左手手腕,手腕處一陣陣鉆心地痛。 那個騎兵明顯是個沒人性的,沒等她緩過來,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摜倒在地,然后就騎了上去,兩手撕扯著她的衣裳。 艾憐恨得拼命大叫著,不停地呼喊著王延齡的名字,同時顧不得手腕的疼痛使勁地推搡著他,與他廝打著。 第191章 姜指揮使 周圍的騎兵圍成一圈看熱鬧。 那個騎兵見艾憐掙扎得厲害, 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她, 便惱羞成怒, 直起身來接連著扇了她幾個耳光。 艾憐眼前直冒金星, 耳朵里嗡嗡地響著,她被打懵了, 嘴角流出血來, 一動不動地癱軟了下來。 當那個騎兵再次伏下身子時,突然一把匕首飛來, 閃著幽幽的寒光,準確地扎進了他脖子的動脈上,于此同時, 眾人的耳邊驟然響起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騎兵們當即順著聲音看去, 驀然發現這里竟然悄無聲息地多出一個人來,他身上的長袍臟污襤褸, 一頭凌亂的長發隨著山風飄揚,絕艷的容顏上帶著嗜血的殘忍,手中的長刀尤滴著鮮血, 腳下倒著一具剛剛死去的尸體。 緊接著, “撲通”一聲,有人回頭一看,發現是騎在艾憐身上的那個士兵倒了下去。 騎兵們大駭, 他們各個訓練有素, 彪悍勇猛, 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著活下來的, 他們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人發現他的到來,而且他出手狠辣利落,轉瞬間就殺死了兩個人。 還剩六個騎兵,他們馬上反應過來,迅速散開把王延齡包圍起來。 王延齡拿著新搶奪來的刀,掃了一圈周圍的騎兵,然后,眼神一凜,對著一個看似最弱的騎兵沖了過去。他的速度像閃電一樣快,第一刀劈空之后,沒等那人站穩身形擺好架勢,第二刀就已經落下去了,手起刀落,輕松地解決了他。 其余人見了,便一齊上陣,各種武器都朝他身上打去,王延齡衣袍翻飛,翻、騰、挪、移,一招一式狠決霸氣。 刀影重重,鮮血四濺,騎兵接二連三地被他砍倒,林子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最后一個騎兵見不是他對手,情急之下拽起了旁邊的艾憐,把刀往她脖子上一架,聲嘶力竭地呼喝著,要求王延齡退后。 王延齡能聽懂羌人的語言,也看見了那鋒利的刀刃在艾憐雪白的頸上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也看見了血珠從傷處滾落下來。 他怕傷了艾憐,便止住了追殺他的腳步。 那個騎兵拖著艾憐上了馬,手中韁繩一抖,就在戰馬撒蹄子跑起來的同時,突然把艾憐往地上一推,揚鞭就跑。 王延齡急速地竄向前,眼中淬著冷光,陰狠得猶如修羅地獄中的惡鬼,他抬起右手,把手中仍在滴血的刀,大力地朝那個逃跑的騎兵擲去,須臾見便聽到了那人身體落地的聲音。 王延齡沒有管他,趕緊跑過去看艾憐,她如今衣衫不整,雙頰蒼腫起來,脖頸上鮮血淋漓。他蹲下來,一膝著地,開始檢查她的傷勢,尤其是她的左手腕,他細細地捏了一遍,確定她沒傷到骨頭,這才放下心來。 艾憐被他捏得很痛,身子不可抑制地輕顫著。 王延齡心疼得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把她的頭埋進他的頸窩,溫柔地安撫著她說:“沒事,乖,別怕,你受的都是皮外傷?!?/br> 她驚魂未定地喘息著,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愿松開。他的袍子又濺上了黏黏的血污,雖然他身上此刻有股濃重的血腥味,但她一點兒也不反感。 等情緒恢復過來后,她撫著他茸茸胡須的下巴,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唇,說了一句:“多虧你回來得及時,我沒被他們玷污?!?/br> “嗯?!蓖跹育g在她的額頭回親了下,“附近一定還駐有西夏的大隊人馬,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在就走?!闭f完,抱著她騎上一匹強壯的馬,朝大宋的方向疾馳而去。 有了馬,他們的速度變得飛快,很快翻越了這片群山,等過了青崗峽后,王延齡對地形逐漸熟悉起來。他延州的府衙里掛著輿圖,他沒事就研究琢磨,現在就是閉上眼睛,腦中也能準確地描繪出邊疆這一帶的地形地勢。于是他策馬沿著白馬川南下,這樣,經過了大半個晚上,在破曉前,他們終于到達了清平關。 清平關是一座大型的軍事要塞,位于白馬川河谷西側,依著山勢,削山坡為墻基,在墻基上又夯土版筑,厚厚的城墻把一座小山頭包圍起來,城墻蜿蜒而下,直至川底河邊,其中一座城門就開在河谷處。 城門樓上掛著兩列燈籠,能清晰地看見上面守城的士兵。 艾憐仰望著城門樓,問:“咱們不進城關里嗎?你不是說姜指揮使是你的朋友嗎?” 王延齡冷峻地看著城墻上的情況,說:“現在不能進,我定下的規矩,夜間除非敵軍來襲或是堡寨間有重大軍情傳遞,否則不能擅開城門?!?/br> 艾憐不解地問他:“可你雖被貶為延州知州,仍統領著整個環慶路,為什么不能進?以巡查的名義也不行嗎?” “我現在身上沒有官印,口說無憑,再說大半夜的折騰姜怡山和一干將士,我也于心不忍。還是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