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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褲子,不知死活地惡人先告狀:“駙馬爺,她早就勾搭我了,剛才把我約到廚房,求我帶她離開。我丁奎一雖愛美色,但卻一直對您忠心耿耿,我不同意,她便變臉了,我一怒之下就打了她。請駙馬爺責罰我吧?!?/br> 陳世美氣得臉色鐵青。 身邊的兩個侍衛一見不好,急忙把看熱鬧的人都攆了出去。 很快這桃色事件傳遍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王延齡聽說后,禁止手下人議論此事,但他卻管不住西夏人的嘴。 半個時辰后,陳世美的處理結果出來了,丁奎一被攆走了,艾憐被關進柴房鎖了起來。 艾憐一點都不理解瘋狗一樣的丁奎一為何會這樣咬她,得罪了陳世美,不怕日后被報復嗎?她總覺得這里有陰謀。 不管她怎樣解釋,陳世美都不言不語,面上像千年的寒冰,渾身上下冷得沒有一絲通情達理的人味,最后,她被關到了這里。 經過了這么一場鬧劇,王延齡覺得大宋的臉面都被陳世美丟盡了,他耐心耗盡,命令手下人打包收拾行李準備返程。他手下的侍衛、三個官員及其各自的隨從們都堅決地站在他這一邊,第二天一大早就集結好了隊伍,等在驛館門外,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好出發回國。 由于這陣子風沙實在是太大,他們這些準備騎馬前行的人有的用布巾嚴實地包裹著頭臉,有的則戴著遮擋灰塵的幃帽。 利渥加和欽木查一看不好,怕陳世美離開鹽州城后暗中搞事,于是一大早的也跟著集結好了西夏騎兵,準備跟在使團后面,一旦發現他們不是回大宋而是想偷偷繞道前去議和,好能及時地阻止他們。 王延齡帶著幃帽,以一副不可商量、立即就走的姿態前往陳世美的屋子準備強行把他帶走。 陳世美由于腿腳不便,坐在屋內的床上大聲怒斥他:“王延齡,你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憂,枉費圣上一片殷殷愛你之心。圣人曰:‘出使四方,不辱君命’,張騫鑿空,蘇武牧羊,我陳世美雖不能同前人相比,但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君待臣以禮,臣待君以忠,你王延齡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他義正言辭的聲音大得連院門口外的西夏士兵都聽見了。 王延齡懶得再理會他:“你丟人都丟到西夏了,還好意思在這里待下去。好,很好!陳世美,你堅貞,你有氣節,你就留在這兒吧?!?/br> 隨后,他怒氣沖沖地走出來,一言不發地出了院子,干脆利落地上了馬,領著手下人風一般地朝南城門方向而去。 欽木查見利渥加對王延齡的離開沒有反應,急忙提醒他派人前去攔截。 利渥加的命令是看住陳世美,既然陳世美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用不著再管王延齡了,他那樣的人是死都不會前去議和的,所以他并不擔心他會偷著跑去興慶府。 到了晚上,聽陳世美的侍衛說他傷勢惡化了,便拉著欽木查前去探望他,卻被攔在了門外。 利渥加還是很能理解陳世美此時的心情的,據他猜測,他大概是被小妾、下屬和同僚給氣著了,所以傷勢才會惡化,又不肯放那個女人出來照顧他,一時急火攻心,下不來床,也無顏見人。 第180章 夜逃 艾憐在柴房里已經被關了兩天了。 冷冷的月華透過門板上的縫隙照在地上, 使得地面看上去真的像上了霜一樣, 讓人覺得心寒。 地上的涼氣透過與地面接觸的肌膚滲進了四肢百骸里, 她躺在地上采用胎兒式的姿勢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可還是冷得直打哆嗦。這里晝夜溫差大,柴房里沒木板、沒鋪蓋甚至連干草都沒有。 該死的陳世美, 不問青紅皂白, 就這樣偏聽偏信地把她關起來,也一直不來見她, 這讓她根本就沒機會為自己辯解。像他這樣不能明察秋毫的昏官得造成多少冤`假錯`獄?還談什么革新,真是可笑! 那個死胖子,竟然陷害她, 日后定叫他死在她手里! 還有那個王延齡, 既然都結成同盟了,為何不替她說幾句好話?看來他還是沒把她當回事。 陳世美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王延齡一定會保護他的安全嗎, 在危險面前那號稱“忠君報國、修身守信”的絳州王氏,還不是選擇自保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這該死的男權社會!這該死的階級社會!她痛恨這里! 她心里咒罵著這些男人的同時把身上的破衣裳裹得更緊了。多虧那晚上侍衛送進來一套衣裳,否則她仍穿著那身被撕壞了的衣裳, 恐怕會更加難以渡過冷冷的夜晚了。 半夜, 她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聽到門鎖一響,頓時一激靈, 馬上坐了起來, 緊張地盯著門口。她不怕別的, 就怕有壞心眼的人弄壞門鎖, 摸進來對她施`暴。 很快,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之人悄悄進來,見艾憐正坐在墻角警惕地看著他,便低聲說:“夫人,是我,別出聲,大人命我來接你,我們要馬上偷偷出城?!闭f完,遞給她一樣東西。 艾憐一看正是自己的皮袋子,這才松了口氣??丛陉愂烂罌]丟下她的份上,她打算就不同他計較這件事了。她急忙起身,把皮袋子掛在腰間系好,跟著侍衛出了柴房門。 院子里靜悄悄的,由于月光很亮,能看清一切,艾憐朝陳世美的住處看了一眼,見房門口的地上躺著兩個西夏騎兵,也不知是活的還是死了。 那侍衛躡手躡腳地領著艾憐到了房后院墻的一個豁口處說:“夫人莫出聲,小人背著您走。得罪了!”說完背起艾憐,拔地而起,翻過院墻出去了。 院墻外已經等了兩個人,一個是同樣黑衣蒙面的侍衛,另一個卻是帶著幃帽的陳世美,他們手中都拿著鋼刀。見艾憐出來,陳世美對她并沒有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只是抬手對兩個侍衛做了“走”個手勢,然后轉身跑了起來,兩個侍衛馬上無聲地跟在他身后。 空蕩蕩的巷子里靜悄悄的,他們雖快速疾跑著,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粗懊婺堑郎硎置艚?、穿著陳世美衣裳的熟悉身影,艾憐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前面那人根本不是陳世美,而是王延齡。 陳世美使用了掉包計,腳底抹油地早就跑了! 怪不得那死胖子膽敢調戲她,他一定是早就得到了陳世美的授權,借著這件事情好被他攆走,其實是先從鹽州城里脫身出去了。隨后王延齡以陳世美丟人丟出了國門為由,憤怒地要離開,臨行前最后一次去陳世美的房里勸說他,趁機與他換了衣裳,所以當時走掉的人是陳世美,留下來的是王延齡。 之所以西夏人沒懷疑過掉包這件事,是因為陳世美明明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卻偏偏每日拄著拐杖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