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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緩緩地伸出手, 用青蔥般的玉指挑起身上穿的褙子的兩側,慢條斯理地脫了下來,動作緩慢而撩人。 脫了寬松過膝的褙子后,露出里面的米色右衽窄袖短衣和長裙,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身形。 陳世美瞇了瞇眼睛,搖著扇子的手停了下來,期待著她的進一步動作。 艾憐故意撩他,慢慢把手指移到了腰側的衣帶處,扯住衣帶的兩端,假裝輕輕地抽拉著。 陳世美淡然的臉上依舊面不改色,但喉結卻明顯跳了一下。 艾憐“嗤”地笑出了聲,這死男人果然比王延齡好攻略。她得到了答案,便松開衣帶,重新撿起盒子里的兩套衣裳比較起來。 這兩身衣裳一套是胭脂紅的,一套是翡翠綠,都很襯她白皙的臉色,她看看這件又看看那件,都很喜歡,便有些拿不定主意,翻來覆去地猶豫著。 她這動作像極了瑛哥在糖果和玩具之間來回糾結的樣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陳世美覺得她現在這種左右為難、難以取舍的樣子又蠢又萌,讓他看了覺得又喜歡又好笑。 由于想到了兒子,他的心便柔軟了幾分,于是伸手拿起那件胭脂紅的,替她做了決定:“穿這件?!?/br> 艾憐拿著衣裳,見他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便想把他支走,于是將車簾掀開一角,指著前面的一家商鋪,嬌滴滴地央求:“官人,再往前走三四家是百味坊,聽說那里加了羊奶的香草茶特別好喝,可惜太貴了,我一直舍不得買,你下車去給我買一壺嘗嘗可好?不要下人去,我只想喝你親手買來的?!?/br> 陳世美心知肚明她攆他下馬車的意思,但心里就是吃她這套撒嬌的手段,便愉悅地說:“娘子,你看你現在多么乖巧,只要你對為夫一直溫溫柔柔的,不管你想要什么,為夫都會盡量滿足你?!?/br> 我最想要的是把你的心踐踏到爛泥里去,再讓你不得好死。 艾憐心里腹誹著,嘴上卻嗲著聲音催促:“快去嘛,我現在就要喝?!?/br> 見她催他,陳世美反倒穩坐如山端起架子來,“潘氏,本官可是堂堂副相,豈能白白聽你一個小小婦人的使喚。說吧,你能給本官什么好處?” “想要好處啊,那還不容易,不如我在你的臉上蓋個你專屬于我的印章吧?!彼狡鹆俗?,慢慢靠近,對著他的臉頰就要貼上去。 陳世美只覺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繞過鼻端,眼前白皙標致的臉蛋上,眼角眉梢透著撩人之色,嬌艷飽滿的紅唇帶著春`情,便不由得呼吸一窒,及時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原來他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原來在合他心意的美人的誘`惑下也會失態。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弱點,便有些不開心。 他微皺著眉頭,思忖著過幾天到西夏議和時,萬一西夏送上如她這般風情萬種的美女,他竟沒有了十足的把握不動心。 這絕不是好事,必須杜絕這種被女人迷惑的現象。 陳世美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能指使我這個副宰相跑腿的,除了當今圣上就只有你了?!?/br> 看著她疑惑的目光,他松開了她的下巴,“你快些換衣裳,我去去就來?!闭f完,挑起車簾子出了馬車。 艾憐有些郁悶,明明他是被她迷惑到了,為什么又突然冷靜下來了呢?她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 等他回來時,艾憐已經穿戴整齊了,笑著問他:“好看嗎?” 陳世美站在馬車外,一手掀著簾子,一手拿著銀壺,點點頭,贊道:“眉眼含羞和,丹唇逐笑開?!币蛔忠蛔值赝鲁鰜?,很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見他沒有想到馬車里再坐坐的意思,便接過他手里的銀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草奶茶,不緊不慢地喝著。透過窗紗,見他站在大太陽底下很是耐心的等她,便想多折磨他一會兒,便又倒了一杯喝。 喝完之后,她掀開簾子,嬌滴滴喊了聲:“官人,我要下車?!?/br> 一旁的車夫急忙拿來腳踏凳子放好,陳世美伸出一只手臂給她,艾憐扶著下了馬車,拿手里的帕子順手給他擦了一下額上的薄汗,嗔怪地說:“你傻么,為何不先到店里坐?太陽這么毒,曬壞了可怎么得了?!?/br> “娘子,你若真心疼為夫,還能在馬車里待得下去?” 艾憐一時語塞,便裝沒聽見,跟在他身后進了金銀閣,買了首飾后,又在延州城里最豪華的酒肆吃了晚飯,等天黑透了,才回到府衙。 原來陳世美只在延州停留幾天,因驛館條件簡陋,他又是皇親國戚,為著他的安全著想,王延齡便把府衙的東半部分收拾出來給他住。 房間里布置得很是華美,艾憐轉了一圈后,坐在桌前,把新買的首飾拿出來,在燈下一件一件地細看。 陳世美洗漱之后,出來后見她還在鏡前拿著一只珠花在頭上比試著臭美,就好笑地過去摘下了珠花,推著她去沐浴。 等艾憐出來后,見陳世美穿著雪白的內衣坐在桌前,桌面上是散開的包袱和敞著口的皮袋子,他手里正拿著一把匕首反復看著。 “你為何亂動我的東西?”艾憐走過去責怪道。 陳世美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連你都是我的,你的這些東西當然也是我的,看自己的東西還用問為何嗎?” “你都不是我一個人的,你的東西更不是我的,憑什么我的東西就要是你的?”艾憐不服氣地問。 陳世美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拿著匕首問她:“這匕首的樣式不是中原漢人的,哪來的?” 艾憐坐在了桌子對面的椅上,嘆了口氣,把遇到夏國騎兵襲擊的事情講了,只是講述的過程中沒提到張麥,最后,她神情很是凄楚,聲音也有些哽咽:“人心難測,我一個女人孤身在外,就靠著這把匕首防身,或者是殉節?!?/br> 這楚楚可憐的小模樣,還真是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憐惜。陳世美雖為她描述的險境感到后怕,但心里更多的是不快。 貞潔烈女遇到這種情況,被人摸了一下都有可能自盡,她倒好,還有臉對他這個丈夫描述她被人輕薄的經過,就算那人最終沒能得逞,他心里還是覺得這件事很扎他的心。 他看了眼她拿著帕子的芊芊細手,難以想象這么這么一雙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夷,竟然能毫不猶豫地殺死了侵犯她的彪悍騎兵,隨即又想起自己額頭上被她砸出的疤痕來,便為她強大的內心和強悍的戰斗力感到頭疼。 他冷笑了一聲,把匕首扔回了皮袋子里,不以為然地說:“自作自受,這就是女人不安分的下場!滿世界瘋跑地招蜂惹蝶,還妄想一直平安無事,你以為男人都是吃素的和尚,只看花不采花嗎?就算是和尚,其中也有不少是花花心腸的?!?/br> 艾憐被他這頓搶白氣壞了,頂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