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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廝都是十多歲的孩子,萬一跑丟了或是出什么意外,她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于是艾憐大著臉去求王延齡出個人手,他很痛快地答應讓七弦過去幫忙。 午后七弦來找她報到,她趁機問起影十的情況來。 七弦猶豫了一下,溫和地說:“潘娘子,影十對您的心思,想必您心里是有數的,您的身份特殊,而他只是個卑微低賤的侍衛,我覺得您還是不要關心他的好?!?/br> 這肯定也是王延齡的意思,他還真能防范她。艾憐苦笑了一下,點點頭:“他沒事就好?!?/br> 七弦不愧是王延齡最得力的侍從,他頗具慧眼,總能在三個女人對相似的東西拿不定主意時,幫她們分析出哪樣是最值得買的;他巧舌如簧,如同商人一般精明地討價還價;他體貼周到,像紳士一樣把她們三個照顧得很好??傊?,有他在,她們完全不用cao心任何事。 只一下午的時間,艾憐就敏銳地發現滿兒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移不開了。 就這樣忙活了十來天,終于到了如玉出嫁的日子。 由于王延齡在延州沒有女眷,艾憐雖作為如玉的娘家人出現,但她的身份太過敏感,不好在延州城的貴婦人中大張旗鼓地周旋,因此,接待女客的事情被王延齡委托給了都轉運使的夫人李氏負責。 頭一天晚上,府衙里的賓客就開始多了起來,王延齡在外院接待下屬們,李夫人則在內院張羅著。她是個八面玲瓏之人,雖然受王延齡的委托招待女客,但得知了艾憐是新娘子的娘家人而且就住在府衙后,怕自己喧賓奪主引起她的不快,于是特意來艾憐的院子一趟,邀請她一起出去接待客人。 艾憐知道陳世美很快就會來延州,她若是拋頭露面出去見客人,就會有女主人之嫌,日后說不清道不明的,更何況陳世美早就對她和王延齡有所猜疑,因此以自己是平頭百姓,不認識那些官夫人,怕去了說不上話覺得尷尬為由,拒絕了李夫人的好意,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艾憐就早早起身前去看如玉。這幾天,府衙里進來好多丫頭婆子,如玉這院子里新添了兩個丫頭,見她過來急忙行禮。 艾憐見如玉眼下稍稍有些發青,呆呆地坐在床上還沒有洗漱,便知她昨晚沒睡好,于是揮退了丫頭,先打趣兒了她幾句,見她不那么呆愣了,便告訴了她一些心里話。 “如玉,男人心里都是想要三妻四妾的,所以他們根本就靠不住,就是王延齡大人,家里都有無數的姬妾。因為這種事就同男人生氣,太不值得,你只需記住,要抓緊時間生個兒子,然后把兒子好好地養大,你就有靠山了?!?/br>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她心里憋悶的難受,她這幾天側面地打聽了一下克圖統領的為人,才知道他不但是個花心大蘿卜,而且脾氣暴躁,去年一年光在艷春樓里就鬧了兩次事,同人爭風吃醋,兩次都把人打殘了。如果是她,決不能忍受那樣暴躁的脾氣和不專一??扇缬竦挠H事是王延齡做主的,已經板上釘釘更改不得。她也是媒人,日后若她的日子過不好,那她就是個罪人了。 “還有,克圖統領是武將,武人的脾氣都很暴躁,他若在氣頭上,你便遠著他些,我們女子柔弱,千萬不要去招惹,若被他打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除非你第一次就治住他?!?/br> 如玉是古代女子,有很強的忠貞意識,如果沒了丈夫也絕不會改嫁,即使成了雨打的浮萍,也不會再另尋依仗。所以,為了她好,艾憐不能把現代的意識灌輸給她,只能勸她盡量地挽留住丈夫的心。 很快,房間里人越來越多,漸漸地艾憐就靠不上前了。如玉洗漱過后,負責梳頭的、上妝的、插簪子的、穿喜服的丫頭婆子們和全福夫人把她團團包圍在里面。艾憐遠遠地看著她一點一點有了新嫁娘的樣子,由衷地為她高興。后來,在一陣鞭炮聲中和鑼鼓聲中,艾憐夾雜在一群衣著光鮮的夫人小姐中,目送著如玉上了花轎。 新娘被接走之后,李夫人把女客們都引進了花廳上,艾憐代表的是娘家人,因此被李夫人安置在了最重要的一桌客人之間。 今日來參加送嫁的夫人小姐們都是奔著巴結王延齡的目的來的,事先已經做足了功課,早已打聽出了新娘的出身,得知新娘和所謂的娘家人不過就是錦繡閣衣坊的繡娘,不知怎么就攀上了王延齡這棵大樹,并且通過他結上了一門高親。 她們都是官夫人,打心眼里瞧不上艾憐這種攀高枝的平民百姓,她們雖攀附不上王延齡,卻更加見不得不如她們的人攀上他,尤其見艾憐還長得如此明艷標致,便一個個地心里不舒服得很。她們這些高官的夫人,平時眼高于頂慣了,如今知道自己竟同一個低賤的繡娘同坐同吃,這讓她們感覺受到了侮辱,因此大多數人對艾憐并無好臉,擺起了官夫人的威風。 這桌席上的客人恰巧就有郭縣令的夫人,她今天前來就是為了要同王延齡的妾侍鞏固關系,結果還沒等上前與艾憐打招呼,就被另一個縣令夫人拉過去好一陣寒暄,然后從她嘴里得知了艾憐是新娘子的干jiejie,她們都是錦繡閣衣坊的繡娘。 郭夫人奇怪極了,艾娘子明明聲稱自己是王延齡的家眷啊,怎么又成了什么陳夫人?還有她為何在錦繡閣衣坊做繡娘?那晚,自家老公被王延齡拉去查看了一夜縣庫的公文和賬目,后來同睡在老公的書房里,當時她就奇怪他為何不宿在小妾的房里,原來她和王延齡之間不夠名正言順?還是說她根本就沒丈夫,只不過是王延齡為了掩人耳目而置的外室?不管怎樣,她就是隱隱約約地覺得她同王延齡的關系不正常,況且她現在就住在王延齡的府衙里,孤男寡女的…… 轉而一想,她只需記住不可得罪于她,沒事多對她和顏悅色地笑著,這樣做對自己肯定沒壞處就是了。因此,席上除了李夫人外,就只有郭夫人同艾憐有說有笑。 一個暗自愛慕王延齡,長得很是漂亮的秦夫人挖苦地問艾憐:“聽說陳夫人的丈夫在京城做官,不知是什么官職?這西北兵荒馬亂的,放你一個人來延州,你家大人這心呀,可是真夠大的?!?/br> 艾憐不想同她們討論陳世美,便淡淡一笑,岔開話題:“這道菜做得可真是好吃,原來淋上些醋,味道竟然能這么爽口?!?/br> 見艾憐竟不回她的話,秦夫人心里暗氣,不屑地說:“陳夫人是第一次吃這道菜嗎?怪不得?!?/br> 這女人實在是沒禮貌,艾憐懶得理她,裝作沒聽見。 秦夫人碰了她這么個軟釘子,有些下不來臺,便沒話找話地對身邊的夫人說:“百口香的廚子可是延州城最好的,這道招牌菜我都吃膩了,也不知他們家最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