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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也’, 奔者為妾, 我決不會與人為妾的?!?/br> 沉默寡言的人,往往都是敏感的,張麥聽出了她話里的搪塞之意, 不高興地問:“你怎么這么多事?我就你一個女人, 哪來的妻妾之分?” 艾憐辯解到:“婚姻大事, 豈能兒戲?任何知書達理的人家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馬虎亂來的?!?/br> 又是在暗示他的出身不好嗎?張麥有些上火, 可他也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太慣著她,便毫不退讓地說:“訂婚可以,但我不會等到去西北成親時才能和你圓房,我今晚就要你?!?/br> 艾憐皺著眉頭果斷地拒絕:“你怎么能這樣?我肯定會嫁給你的,不差這點時間?!?/br> 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她趕緊換了一種溫柔的聲調安撫他:“張二哥,等咱們成親的時候,我打扮得美美的,那時你掀開我的蓋頭,咱們再洞房花燭。想一想那情景多美好???提前辦事,洞房時就沒感覺了,你難道不想讓咱們的婚姻生活沒有缺憾、更加完美嗎?那樣,等咱們老了,一回憶起來,多幸福???” 張麥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說:“你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不都嫁過一次了嗎?有一次洞房花燭的回憶就夠了。我是窮人,不講究這些個,只知道如果不趕快睡了你,你隨時都可能跑掉?!?/br> 這話說的,簡直能把人給噎死! 艾憐急忙反駁:“我怎么會跑呢?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張麥仔細端詳著暗淡的燈光下她嬌媚的臉龐,不客氣地說:“我見過的女人里,沒有一個像你這么滑頭的,一個女人家,怎么有那么多的心眼?主意一個又一個,說的還都是些不著調的話,只有張粟那個傻小子才信你?!?/br> 艾憐一腦門黑線,她怎么就不著調了? 她剛想開口頂他,卻突然同他的視線對撞在一處,這才發現,他的那雙眼睛竟然如此深邃,油燈的火苗在他的眸子里映射出了細碎的流光溢彩,那雙眼眸像是能看透她的心。 艾憐心里一陣發虛,不敢再與他對視,急忙收回了視線,低著頭盯著幽暗的地板不語。 頭一次跟他談話,就這么被他句句頂了回來,她一直以為沉默寡言的人都是不善言辭、口舌拙笨之人,這個張麥,可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他到底是毒舌呢還是耿直???言語上一點兒不知道謙讓女人。多虧他不愛說話,不然每天會被他氣死。 見艾憐撅嘴生氣,張麥不知道怎么哄她,便起身出去了。 倆人的談話不歡而散。 一個時辰后,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艾憐聽到了張麥從外面回來的聲音,還有外間里張粟的驚訝聲:“二哥,你刮胡子了?” 張麥對張粟說:“七兒,我又開了一間房,就在樓下右手邊第三間,你今晚過去睡吧?!?/br> “為什么?我在這兒睡得好好的,浪費那個錢干什么?你?”張粟忽然明白過來,面上發紅,馬上善解人意地說:“我現在過去,你們早些休息?!闭f完咚咚咚地跑了。 里間的艾憐也明白了張麥的意思,心里暗道不好。 很快,他進了里間,艾憐透過帳幔,看到他影影綽綽的正在脫衣裳。她急忙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個蠶繭,貼在最里面的墻上,如臨大敵地看著他的身影。 很快,他的影子越來越近,一只大手伸進來,帳幔被慢慢地掀起來了,艾憐生氣地瞪著他,隨即,氣消了一大半。 張麥,直到此時,她才算是見到了他的真面目。 果然,張粟沒有夸大其詞,他真的是出乎意料地好看。 怎么形容呢,反正他就是好看,臉是那種棱角分明的瘦削型的,眼窩深陷、眼神憂郁、鼻子高挺,眼角額頭有幾刀刻般的細紋,讓他整個人有種落寞的滄桑感。他的眉眼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英氣粗獷,而是有種詩人般頹廢的氣質。左臉腮幫子的地方,一道疤痕延伸到了脖頸處,這道傷疤落在他臉上,不是讓他變丑了,而是讓人覺得他受了很多苦,忍不住想要去撫慰他受傷的心。 這張臉絕對是禍害,足可以勾起少女和少婦的同情心! 現在艾憐就被勾引了,大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哪里是山賊?分明是山賊里鶴立雞群的軍師呀! 艾憐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張麥的外貌成功地吸引了她,于是對于他繼續脫著白色里衣的動作也就不那么抵觸了,看著他慢慢露出了鎖骨和光滑平坦的胸肌,呼吸有些不穩。 張麥低著頭慢吞吞地解著衣帶,心里惴惴不安地擔心艾憐會害怕和反感,畢竟改嫁對女人來說是不光彩的,委身給陌生人肯定也會令她們感到恐懼。 他把衣襟敞開沒再繼續往下脫,想給她個緩沖的適應過程,想先安慰安慰她,便抬頭去看她。 見她把自己裹得嚴嚴的,雙手緊緊護在身前,兩只大眼睛卻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的胸口看,似乎冒著精光。 他一愣,后悔沒把桌上的油燈熄了,這么地和女人坦誠相見,對他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讓他有些難為情。沉默片刻,他艱難地說:“你別怕,我雖沒同你說笑過,但我是喜歡你的。你嫁過人了,應該知道那種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艾憐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雖然他看上去很可口的樣子,可是她現在還不想和其他男人那樣,也沒做好今晚就和他那樣的準備。 她緊緊抓著被子,一臉誠懇地說:“張二哥,你冷靜冷靜,我決定不訂婚了,還是先和你拜堂的好。你明日找個算命先生,挑個黃道吉日,咱們走個過場,我覺得還是洞房花燭更好些,省的將來咱們的孩子把我看低了?!?/br> 果然不出所料,她又變卦了,這狡猾的女人,風一陣雨一陣地沒個準兒。張麥一聲不吭,伸手過去要打開她身上裹的被子。 艾憐死死地護著被子,張麥試著拉了幾下,見拽不下來,就低聲地懇求說:“我不想和你撕扯,是你說的要給‘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為什么還如此抗拒?你給了我,我才能安心地和你去西北。聽話,今晚你從了我,我明天就收拾東西帶你出發?!?/br> “可我還沒準備好呢,我不想這么草率?!?/br> “有什么好準備的?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要你情我愿就……,你不愿意嗎?” 艾憐當然不能說實話,硬著頭皮說:“我不是不愿意,是沒準備好,我現在不想?!?/br> 既然愿意,為什么還說不想?張麥實在是不理解女人的想法,不想再和她再磨嘰下去,便把艾憐輕輕一推,壓在身下,開始探尋著她的芳唇。 艾憐此時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被筒里厚厚的,她就像個大笨熊,根本躲不開他,腿腳也派不上用場,她伸手去推搡著她,可他沉重得很,根本就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