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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相徑庭。這個游戲世界真是太逼真了,逼真得她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人。 不知道那個張麥去了哪里,艾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林子里這么黑,你不怕迷路嗎?你二哥去哪兒了,他不跟著咱們嗎?” 張粟老老實實地告訴她實話:“不能點火把,我怕你被其他的山賊發現。我們這里的規矩是:打劫來的東西,不論是財物和女人都一律上交,不許私吞,對于財物,大王還會象征性地分一些,但女人就不同了,山上缺女人,年輕好看的都被各個首領分了,就連年歲大的也被有功勞的搶走了。我二哥回山上去了,看能不能弄些財物回來,有了媳婦,我們就不想再做山賊了,打算去遠方找地方安頓下來過正常人的日子?!?/br> 看來這兩個山賊對未來還是很有規劃的,艾憐決定找合適的機會把他們慢慢地往西北方向引。 到后半夜,二人才趕到山坳里的姑媽家。姑媽是個四十多歲身材矮小、臉色蠟黃的女人,一見張粟背著個小媳婦來,嚇了一大跳,急忙把他們拉進家里,關好了院門。 等張粟說明了來意后,姑媽有喜有憂。喜的是倆侄子終于能娶上媳婦了,哥嫂終于可以瞑目了,憂的是不知道張麥能不能弄些錢財回來,沒有錢財,這么個年輕標致的小媳婦怎么能養得住呢? 看這小媳婦細皮嫩rou的樣子,雖然半邊臉是腫的,眼睛也腫的跟桃子似得,但這眉眼還是能看出漂亮來,衣服雖然臟亂,但都是上好的料子,肯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這么個小媳婦,一看就嬌滴滴什么都不會的樣子,日后能挺起一個家嗎? 雖然姑媽心里質疑,但好歹是個能生娃的年輕女人,只要能跟侄子過日子,就已經燒高香了,聽說倆孩子還沒吃飯,姑媽趕緊生火做飯。 這家很窮,但收拾得干干凈凈。簡陋的堂屋里,除了灶臺還有張掉了漆的八仙桌子和幾把舊凳子,靠墻的木架子上整齊地擺放著幾只大小不一的木盆和瓦罐,還有一摞粗瓷碗。 姑媽做了一鍋粟米粥,從一個罐子里夾了一碟子黑乎乎的咸菜出來。艾憐餓極了,張粟在林子里給她的那一小塊餅子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如今這樣簡單的食物在她眼里簡直是美味佳肴,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她連喝了三大碗粥,才感覺到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吃過飯后,姑媽又好心地燒了一大鍋水,讓艾憐洗澡,把自己干凈的衣服找來一套讓她先穿著,又把她換下來的臟衣服拿出去洗了。 艾憐坐在大木盆里,看著受傷的手指,指甲松動,指肚上的皮都磨破了,干涸的血跡被熱水一泡,絲絲縷縷地在水中緩緩散開,疼的她心里直哆嗦。 十指連心,手指再疼,也比不上她的心疼,她又想起了秦永臨死前的樣子。 秦永,是刻在她心底的印記,這輩子抹也抹不掉了。 鼻子一酸,她急忙把臉埋在水里,那晚被水淹的情景又被她回憶起來了,那種在生死間徘徊的痛楚,讓她永生難忘。 陳世美!她咬牙切齒,她發誓她所遭受的痛苦,將來一定要讓他加倍地償還! 第120章 張麥 她在水里體驗著那窒息的感覺, 唯有這樣不斷地重復痛苦, 才能讓她始終保持著仇恨之心。 憋得實在受不了, 她才抬起頭來, 看著遠處桌角的油燈開始發怔。那一豆火苗,不停地閃爍著, 雖然小的可憐, 但它是光明的、溫暖的,不知秦永怎么樣了?他此刻在漆黑陰森的地底正慢慢腐爛嗎? “啊——”艾憐痛苦地抓著頭發, 用力地搖著頭,她不要去想秦永,一想起他來就要發瘋! 她用手指狠狠地抓撓著木盆底部, 手指肚的傷口又都被抓破了, 她看著滲出來的血在水中一點點地擴散消融。 只有身體上的疼痛才能掩蓋住心里的傷痛,她疼得“嘶嘶”地抽著冷氣, 把手從水中拿出來。 這鮮血淋漓的手指,不能再去碰熱水了,她正琢磨著要怎樣才能洗干凈自己時, 忽然聽見姑媽在門外問:“姑娘, 我進去幫你擦背吧?” “哎!”她急忙坐好,答應了一聲。 由于嗓子不好,她沒怎么同姑媽說話, 但從姑媽的一舉一動中, 她能感覺出她是個善良的人, 她很疼兩個侄子, 愛屋及烏,她也很關心自己。 姑媽拿著個小凳子推門進來,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半邊臉上隱約還能看出手指印,明顯是被人打的,肩上和手臂上全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好像是鞭子打的,這么嬌嫩的小媳婦,什么人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見她的手指慘不忍睹,她心疼地問她是怎么弄的。 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傷心事,艾憐編著謊話:“路上遇到了強盜,這些傷痕都是強盜打的,強盜搶了錢財后把我官人給打死了,他們嫌我沒用,就把我扔在山里自生自滅,我用手刨坑,埋了丈夫,所以手指頭才受傷嚴重?!?/br> 姑媽嘆了口氣,舀起一瓢水輕輕地淋在她的頭發上,然后拿皂角在她烏黑茂密的頭發上輕輕揉搓著。 她心里認定她是撒了謊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媳婦遇到賊人,怎么還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定是被賊人糟蹋了,才因此僥幸得了一命。她必是害怕被人知道失去貞潔,才說謊隱瞞的。唉,窮人家里哪有那些個講究,只要她肯踏踏實實地跟著侄子過日子,侄子們是不會計較她以前的那些個事兒的。 她也不揭穿她,柔聲地安慰著她說:“這世道艱難,女人活著不容易,幸虧遇到了我的兩個侄子,不然遇到了猛獸或是其它山賊,你怕是被沒命了?!?/br> 艾憐微微點頭說:“是呀,我很感激他們救了我?!?/br> 姑媽用毛巾給艾憐擦著背,夸起自己的侄子來:“我的侄子們,人雖窮,卻是心善之人,做山賊都是被逼無奈,除了打劫外,并沒有傷過人命,你就踏踏實實地同他們過日子吧,他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br> 艾憐點點頭,應和道:“他們都是好人?!?/br> 姑媽見她臉上并無嫌棄他們的意思,便放下心來。 晚上,艾憐和姑媽睡在一張床上,連著兩個晚上沒好好睡覺了,如今躺在簡陋的床鋪上,只覺得又累又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張麥并沒有來,艾憐也昏昏沉沉地躺著起不來。 張粟幫姑媽劈柴的時候,姑媽坐在院子里給艾憐縫補撕壞的衣裙,嘴里念叨著:“這小媳婦遭了大罪,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千萬別學別的漢子動不動就打媳婦出氣?!?/br> 張粟的臉窘的通紅,保證道:“姑媽,你放心,我心里疼著她呢?!?/br> “你那傻哥哥,腦子里就一根筋,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