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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了幾句話, 判斷出她沒傷到腦子, 便微微放了心, 請秦永先看顧她一會兒, 便出了屋子。 秦永拉著陰沉沉的俊臉問崔小玉:“我不是讓你暫且忍著,等期限到了,我就為你報仇嗎?就差這么幾天了,為什么不聽我的?” 崔小玉含著淚,虛弱地看著他說:“爺,我也是沒辦法了才走這一步的。丁大官人方才說等到期了再出雙倍銀子包我半年, mama見錢眼開, 定會答應。她才不會管我的死活,我哪里還有命再等上半年?索性劃花了臉,一頭撞到墻上, 若死了,是我命該如此,若僥幸活著,見我破了相, 丁大官人必看不上, 不再包我,mama見我毀了容貌, 也許會降低身價銀子, 到時爺兒您還能少花些銀子贖我?!?/br> 秦永聽了心里難受, 說道:“傻丫頭, 你倒是能豁出去。一會兒我去同崔婆子說,等過幾天期限到了了,我便為你贖身,若她不同意,我絕不會讓她好過!” 崔小玉聽了,心里覺得很暖。 今天這事兒,是她臨時起意策劃的,聽了丁大官人要繼續包養她的話后,她就絕望了。絕望中腦子里忽然就想出了這么一招,秦永就在隔壁,她就賭秦永對她的舊情。趁著丁大官人醉酒,她故意激怒他,與他發生爭執,然后狠心劃了臉撞了墻。雖然驚險,但好歹得到了秦永的憐惜,他肯為她出頭,肯為她贖身,她的苦日子終于熬到了頭! 只要他把她贖出去,她同他一個屋檐下相處著,她死心塌地跟著他,一心一意地對他好,天長地久,不怕他不回心轉意。 她把手搭在了秦永溫熱的大手上面,這只手既熱情地愛撫過她,又在她受欺凌時替她出頭,這么好的男人,她實在舍不得放手,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她柔聲地勸道:“爺兒,您別為我得罪mama,jiejie是她的親生女兒,姐夫和你剛結拜了兄弟,別因為我讓你們兄弟之間生了罅隙?!?/br> 秦永抽出了手,俯下身來,給她掖了一下被子,“你好好養著,別說話,我的事不用你cao心?!?/br> 崔小玉抓住了秦永的手:“爺……”她低低啜泣著,雖然秦永當初是她的恩客,有了新歡后把她拋到腦后,但直到目前為止,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對她是最好的,只有他是真心為她著想過的,他對她來說就是救命稻草,她抓著他的手舍不得放開。 崔小娥出了崔小玉的屋子,在門口想了想,不放心丁大官人,便去了崔婆子房里。 丁大官人雖無賴,但也是知道輕重的,崔小娥的相好是駙馬爺的人,他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可招惹不起,借著酒勁兒耍無賴、撒撒挨揍的怨氣,順便裝瘋賣傻地惡心一下崔婆子,有人陪著他一起鬧心,這就夠了,韓大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是嚷著口渴,讓崔婆子給他取來一瓢涼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毫不猶豫地倒在了自己的腦瓜頂,頓時血水順著他亂蓬蓬的頭頂往下流,在他的胖肚皮上流下了一道道的發紅的水漬,很快流了一大灘污水在被褥上。 看得崔婆子眼角不停地抽動,心里不住地咒罵他早死早托生。 丁大官人被涼水澆了頭,裝作突然醒酒的樣子,懊惱萬分地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下身,在床上半跪著抱拳對韓琪說:“韓兄,小弟酒后無德,失禮了,您千萬見諒,得罪之處,請多包涵?!?/br> 他那光溜溜臟兮兮的丑樣子,真是辣眼睛得很! 崔小娥不待韓琪說話,便搶先搶白他道:“丁大官人,你一條響當當的漢子,酒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這么鬧一場,臉上好看相嗎?” 崔婆子馬上順溜地接話道:“就是,我那女兒被你弄破相了,我以后還怎么指望她養活這一大家子人?你說吧,怎么賠償?要是賠得少讓我不滿意,我可去告官,衙門里咱家可有人!” 丁大官人有的是錢,賠償這等小事他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無緣無故地挨了一頓揍,讓他很是窩火。自從他包下了崔小玉,秦永就不怎么來這里了,所以他不認識秦永。聽到崔小玉和崔婆子擠兌他的話,雖不怎么生氣,但心里也不舒服。本著自己不舒服,就要讓周圍人都跟著不舒服的理念,他把被子一掀,大大咧咧地當著她們的面起身穿褲子,那一堆雜草里一大坨的東西不停地晃悠,辣得崔小娥趕緊閉上眼睛,羞得滿面通紅地躲到了韓琪的背后。 當著韓琪的面羞了他的女人,丁大官人感覺到了一絲快意,為了出出挨揍這口惡氣,他邊提褲子便嚷嚷道:“賠償的事兒好說!只是爺來這里是找樂子的,那小婊`子自己撞墻找事兒,爺權當是吃啞巴虧了,但爺挨揍一事兒,決不能就這么輕描淡寫地過去!揍我的那漢子是誰?爺同他可結下梁子了!崔婆子你快去報官吧,我要與那漢子對簿公堂,我嫖`女人是付了銀子的,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礙他什么事?吃飽了撐的他!爺要告他無故行兇,你們可不能包庇他,衙門里頭咱家也有人!” 韓琪可不想秦永因這事兒就吃官司,雖不是什么大事,但只要報了官,上上下下地打點麻煩得很,更重要的是他要把秦永推薦給駙馬爺,如果他在勾欄院里同嫖`客爭風吃醋地打架還鬧到了公堂上,這事兒傳出去有損于秦永的聲譽。駙馬爺愛惜名聲,絕不會任用影響他名譽的人。 崔婆子和崔小娥更不愿意把此事鬧大,秦永和丁大官人都是難纏的主兒,只要他們倆不消停,崔婆子這里就永無寧日。 于是三人非常有默契地勸說著丁大官人,請他消消氣,息事寧人。 丁大官人鼻孔朝天不理人,樣子雖狼狽卻囂張得很,他是商人,jian詐得很,臉皮又厚,直到韓琪有些要惱怒的跡象,才松了口:“韓兄,你是我敬重之人,你的話我聽進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與那鳥漢子一般見識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計較的,韓兄,日后兄弟找你喝茶,你可不能不給我面子?!?/br> 韓琪一口答應。 抱住了韓琪這條大腿,以后就可以通過他再去抱駙馬爺的大腿。丁大官人見搭上了韓琪這條線,便也不在乎自己挨揍這點事了,他爽快地對崔婆子說:“我不過撒酒瘋罵了那賤人幾句,她就想不開自己撞墻找死,我如今也挨了頓揍,就兩下里扯平了。她跟了我半年,我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我給她五十兩銀子,算是我疼她的,從現在開始,我包養她的期限就算到期了?!?/br> 見崔婆子張嘴要說話,就堵她的嘴:“老虔婆,你要再多言,我可要你賠我的醫藥費,我的命可金貴著呢,爺看病吃藥的錢你賠得起嗎?” 崔婆子本來還想多要些錢,聽他這么一說,又怕被他訛上,只得閉嘴。 丁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