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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那種沉靜如水的氣質,但的確在女人堆里算是見多識廣了,而且她的有些見解和想法頗為大膽和怪異。 不管怎樣,和她交談并未感到乏味和不耐,便順著她的話頭走,不露聲色地套著她的話。他本也是善談之人,況且博學多聞,他的話引古論今,滔滔不絕。 雖然王延齡秀色可餐,說話的內容也很有趣兒,可坐久了,艾憐覺得傷處吃不住了,心里便有些煩躁,不想再繼續下去,等他的話告一段落,便直截了當地問:“不知相爺有何事要吩咐?” 王延齡何其聰明,聽出了她逐客的意思,于是不再廢話,問她:“夫人可知七日后是什么日子?” 艾憐想了一下:“我只知道是陳世美的壽辰?!?/br> 王延齡點點頭:“我想在他壽辰之日把你帶去。只是陳世美如今畢竟是駙馬,赴宴之人都是下了帖子請的達官貴人,沒有帖子能進駙馬府的,就只有請的歌舞伶人。我實在不知道怎么把你帶進去,再說,以夫人的傷勢七日后能去嗎?” 雖然是征詢意見的口吻,但宰相大人話里的意思就是她必須去。 艾憐一點就透,聽懂了他的意思,而且,的戲曲里是有秦香蓮借著獻曲的機會揭露陳世美的丑惡嘴臉這一橋段的。 她馬上善解人意地說:“相爺不必多慮,我的傷沒事。我就冒充歌舞伶人進去好了,到時我獻上一曲,自能與陳世美說上話。請相爺安排我進歌舞班子?!?/br> 見她如此上道,王延齡滿意地點頭道:“如此甚好,只是你要獻曲,那你可懂得音律?” 艾憐點頭道:“我略懂一些,請相爺給我尋一把琵琶,我好練習一番?!?/br> 王延齡點頭應下,見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便起身告辭。 看著他那挺拔、飄逸的背影,艾憐再次感嘆造物主的不公平,怎么上天把好處都給了同一個人呢?相貌、才華、家世、權勢,還有賢妻,這王延齡也不知道積了什么德? 以前她總以為秦永是最帥的,現在和王延齡一比,秦永根本就不夠看,他身上缺少的就是那股子倨傲的氣勢和骨子里就帶著的貴氣,果然氣質要比顏值更重要。 一想到秦永,她的心又痛起來,該死的系統,讓她去攻略別的男人,如果被秦永知道,肯定會傷心死的,秦永對她的喜歡和獨占欲,她是心知肚明的。 艾憐腦海里浮現出秦永那含情脈脈的桃花眼,那陽光燦爛的笑容,那抱著英哥一臉寵溺的神情,還有那一到天黑就開始發壞的表情,她閉上眼睛,想著他的氣息、他的心跳、他的臂膀,還有他與她在午夜里盡情翻滾、享受歡情的情形。 真是個讓人喜歡得不得了的壞小子! 艾憐回憶著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漸漸地心里苦澀起來,就這么結束了嗎? 秦永,她心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個名字,陣陣心痛從心底蔓延開來,逐漸擴散到全身,頭重新又嗡嗡地痛起來。 不能再想秦永了,一想到他,她的心就難過得厲害,難道是愛上他了嗎? 這么一想,艾憐嚇了一大跳。 不,她才不要愛上任何人,這里是虛幻的游戲世界,她絕不能被任何人羈絆,她決不允許自己迷失在這個世界里。 她使勁地搖晃著疼得發漲的腦袋,告誡自己一定要把秦永忘掉,忘掉! 越想忘掉他,就越能記起他的好來,他仿佛住進了她的腦子里,怎么趕也趕不走。 晚飯后,艾憐的頭疼還是沒法得到緩解,想睡也睡不著。沒辦法,便向丫頭要安神助眠、緩解頭疼的藥。 半柱香后,小丫頭回來,身后跟著個管家娘子,還有郎中,不是昨晚替她瞧傷的老郎中,而是個年輕的。 管家娘子恭敬地說:“潘娘子,我家夫人本想親自來探望您,可這個時辰,要去老夫人那里伺候,實在是脫不開身,便派我帶著郎中來給您瞧病,夫人說了,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既住進了府里,就把這當做是自己的家,請您安心養病,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管向丫頭們說?!?/br> 見驚動了王夫人,艾憐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剛住到人家來,就連著兩天請郎中,實在是太能折騰了。其實她頭疼是因為缺覺,她的本意是讓丫頭給她拿些安神香或是類似清涼油的藥膏來,誰知竟上報到王夫人那里去了,這讓她很是尷尬。 既然郎中來了,那就別再矯情了,她乖乖躺好,述說了自己的病情。 郎中給她號脈之后,診斷說是受了風寒,有些發熱,于是開了兩副藥,囑咐她多休息,飲食清淡些,便告辭了。 一定是昨晚被陳世美踹下馬車后,在冰冷的馬路上被冷風吹著,坐了太久的緣故。 該死的陳世美! 管家娘子又說了些客氣話,然后帶著郎中離開了。 很快,艾憐生病的事情傳到了王延齡的耳中,他皺著眉頭聽完下人的匯報,怕潘氏參加不了陳世美的壽宴,處理完手邊的事情后,便又去了王夫人那里。 王夫人已經洗漱完畢,穿著寬松的寢衣,披散著黑壓壓的頭發,正躺在床上翻看著詩集,見他這么晚了還過來,便是一愣。 王延齡坐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把白天自己見潘氏的事述說了一遍,然后對王夫人說:“還請夫人多多上心,讓潘氏盡快好起來,她對我來說是個重要的人物,我一定要用她去試探一下陳世美?!?/br> 王夫人柔順地點頭:“我曉得,我會把她伺候得好好的?!?/br> “嗯,你想著明后天給她找把琵琶送過去?!?/br> “是?!蓖醴蛉死^續點頭答應。 天已經這么晚了,既然進了夫人的房,再走出去的話會讓夫人臉上無光。王延齡是個紳士,不想下人們背地里亂嚼舌頭,便打算今晚住在這里,“我也乏了,今夜就歇在這兒?!?/br> 王夫人見他要留在這里,只得合上書,起身下床,到他身邊,親手為他脫去外袍,搭在屏風上。這是自新婚開始便形成的習慣,只要王延齡在她這里過夜,她都要親自為他脫去外衣,以示她這個妻子對丈夫的敬重。 當然,其它的事情就沒必要親力親為了,她吩咐身邊的大丫頭:“如煙,你去伺候大爺沐浴?!?/br> 如煙過來,對王延齡屈身一禮,然后羞答答地跟在他后面去了隔壁的凈室。 王延齡雖然有風流的名號,但他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妻子身邊的人堅決不碰,所以這些陪嫁過來的、為他準備的大丫頭,一直以來都只是單純地伺候他洗漱、沐浴、更衣等。 對于如煙愛慕的眼神,給他擦洗時有意無意的撩撥的動作,他裝看不見,身體起反應了也豪不理會。 很快從凈室出來,見幔帳低垂,果然如意料中的那般,曹氏并沒等他。他輕輕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