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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挨家挨戶求爺爺告奶奶奔走借錢的時候你又在哪里?沒錢葬送爹娘,我賣了房子發送二老時,怎么不見你這獨生的兒子養老送終戴孝守靈?怪我沒賣女兒,難道有個娼門賣笑的女兒你臉上很光彩嗎?我千里迢迢拖兒帶女,萬分艱險來京城尋你,我們餐風露宿忍饑挨餓時,你在這溫柔鄉里、富貴場中,可有想過我們母子?” 艾憐的這番逼問讓他滿心羞愧,啞口無言。 自己丑陋的嘴臉就這么被她在孩子們面前無情地揭穿,這讓他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他忽然不想再見到她,不想再見到孩子們,想讓她們連同自己的罪惡,在這世上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再一次用力捏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痛得皺眉驚呼,湊近她,眼里冒著兇光,咬著牙陰森森地說:“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開!” 這狠絕的話語讓艾憐后背發冷,她知道陳世美這是動了殺心。 不敢再刺激他,馬上戴上帷帽,抱起瑛哥,拉著呆呆立在一旁滿臉是淚的冬妹,倉皇地向外面逃去。 外面驕陽似火,陽光照在臉上火辣辣地熱,她卻覺得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的心如此冷酷,親情打動不了她,這樣的人她能有什么辦法?怎么去和他斗? 她不敢想象,領著孩子們跑出了巷口,聯想到里他派韓琪追殺她們母子的情節,怕她們的行蹤被發現,就在巷口叫了一輛驢車,和孩子躲在車里,隨便報了個地名,到了個人多的地方。下車后,又混在人群里左拐右拐走了很久,沒發現四周有可疑之人,便進了一家飯館,買了兩個干糧,厚著臉皮從人家的后門溜出去了,然后又上了一輛驢車。就這么倒了三輛車后,才確定沒有追兵,最后才又雇了車往興禮坊桃林巷秦永家里駛去。 艾憐下了車,心有余悸地左右看了看,都是熟悉的街坊鄰居。 剛放下心來,突然艾憐腦子里響起了系統的畫外音:“恭喜玩家,您已經成功完成第二個任務,祝您順利通關?!?/br> 話音剛落,她的腦子里又響起了一陣激昂高亢的樂曲聲,同時腦海里滿屏的煙花盛開,還伴隨有一陣拍巴掌聲。慶祝場面持續了十秒鐘后,她的腦中才清靜下來。 她這才上前敲門:“秦嬸子,開開門,我是潘娘子?!?/br> 很快她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是秦永的,他的腳步總是這么歡快,富有朝氣。 門打開了,秦永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地出現在她面前。 三日未見怎么變成了這副德行? 秦永見了艾憐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她,把她拽進了院子,然后緊緊摟在懷中不肯松手。 由于有孩子在旁邊,艾憐掙扎了幾下,都沒掙開,只得隨他去了。 隨后跟出來的秦嬸子怕被鄰居看見,急忙把目瞪口呆的兩個孩子拉進門來。閂好了大門,回頭見兒子還抱著小媳婦不放,氣的想給他一腳,可又礙于艾憐的面子不好動手。 大白天的摟摟抱抱,有傷風化! 為了不讓倆孩子跟兒子學壞,秦嬸子無奈,只得拉著孩子們去了她的正房。 艾憐感受到了秦永的熱情和愛意,嗅著他好聞的氣息,只覺得很安心,很溫暖,很幸福。 等秦嬸子和孩子們進屋了,便緊緊地回抱著他。 秦永埋怨著她:“好狠心的人,不說一句話就走,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依偎了一會兒,艾憐推開他,見他的眼睛濕濕的,便好笑地擰了一下他的臉蛋,嘲笑道:“看你這點出息!”話雖這么說,心里卻甜蜜得很。 她要去正房跟秦嬸子打招呼,秦永拉住她緊張地問:“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暫時不會,不知道將來怎樣。 楚楚不好回答他,只得斜了他一眼。 這嫵媚含情的一眼,被秦永誤會為她不會再走了,便樂呵呵地殷勤地跟在她身后幫她拿著包袱。 瑛哥正坐在秦嬸子懷里,小手比劃著,嘴里含糊不清地給她形容街市上見到的好玩的東西,冬妹則靠著她,靜靜地聽著弟弟的描述。 艾憐對秦嬸子施禮說:“嬸子,我們又回來了,給您添麻煩了?!?/br> 秦嬸子示意她坐下說話。秦永馬上搬來椅子放在艾憐身后,扶她坐下來。 秦嬸子看得眼角直跳,這是要把小媳婦供起來嗎? 秦嬸子問她:“這么快就回來,難道你沒尋到你家官人?” 秦永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艾憐低下頭,想到這倆孩子沒脫手,自己日后仍然要為倆孩子奔波cao勞,也不知陳世美給的錢夠不夠把他倆養大,于是眼圈有些發紅說:“尋到了,只是他被高門貴女招贅為婿,不再認我們娘三個?!?/br> 秦永聽了一拍大腿,喜不自禁地說:“太好了!” 秦嬸子眉頭一皺,瞪了兒子一眼罵道:“小混蛋,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然后又和顏悅色地問她道:“真是可憐見的!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可有什么投奔的去處?” 秦永馬上替艾憐回答說:“投奔什么?留在這兒最好了,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她們?!?/br> 秦嬸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你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插嘴的份?!?/br> 秦嬸子繼續同她說話:“日子艱難,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兩孩子不容易,最好還是要投奔親族,有族人護著,幫襯著,你們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br> 秦永又搶著對艾憐說道:“各家過各人日子,就算是親族,也未必會真心為你們著想,說不定還會把你們當成是拖累。與其看人臉色,不如就留在這里。我會替你養孩子,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的?!?/br> 秦嬸子終于忍不住了,抓起案上的雞毛撣子,站起身上前把兒子一頓猛抽,要攆他出去,可他即使疼得直跳腳,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死賴著不走。 艾憐看著好笑,卻又很感動秦永維護她的表現。 為了不讓秦嬸子誤會她貪圖秦永的供養,便對她說:“孩子的爹給了我兩錠金子和一些碎銀子,讓我把孩子們帶大,生計是不用發愁的。只是我想著坐吃山空,將來要給冬妹置辦嫁妝,要送瑛哥去學堂,這些錢就顯得緊巴巴的。聽說秦大爺放利錢,我想請他幫我把這些錢也放出去,利錢就夠我們娘三個嚼用了,我再想法做些營生,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br> 秦嬸子聽了,很是贊同:“真是個精打細算會過日子的小娘子。人窮不怕,但要勤快肯干,會變通,你同我年輕的時侯像極了。阿永他爹剛去世那會兒,家道艱難,大女兒十五歲正是說親的年紀,小女兒十歲比冬妹現在大不了多少,那時很多人都勸我改嫁,為了三個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