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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謝吧!” 倆人正說著話,金斗滿惶惶進屋,單膝一跪,忙道:“城主,不好喇!衛城將軍朱梁他……他突然叛變了!” “你說什么?”沈力行聽著一愣。 “隨行的幾位大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被妖怪附身似的,也說要推舉曾家和為新任城主!城軍已經突破了地牢,那曾家和也被劫走了!”聽著屬下的荒誕之言,沈力行心中又是一跳:“哦?有這種事?” “東城的叛軍,強擄了城里百名幼嬰,準備放血!說世道不公,要……葬月!城民惶恐,皆往西城奔逃。城中已經打起來了,死了好多人!”這信誓旦旦的話,聽得沈力行眼皮直跳:“走,我們去看看!” 第133章、殊死一戰 沈力行領著眾人登高遠眺的時候,城衛和叛軍殺得正興。中城大街小巷黑壓壓十余萬顆腦袋都是兵,和那小螞蟻似的。 更讓眾人擔心的,卻是頭上遮天避日的烏云。四下陰沉沉的,簡直就像人間煉獄。 城池四周,則黑雷頻頻。仿佛被施了禁咒,與世隔絕的川北一時之間已經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煞是孤立無援。 最惹眼的,是陣前馬背上見人就砍的曾家和,以及川北叛將朱粱。一身素衣的鬼童,卻宛如殺神般懸在空中,為惡人保駕護航。 看著當下的情況,眾人不禁眉頭一觸,花玉香也不免叨三念四:“桃姑娘的情況怎么樣?” “燒還沒退,由許公子和孟先生在共同照料?!睂τ谘矍暗睦Ь?,京文陽也有些無奈。 大伙仍不知所措,身后卻傳來了一把怪里怪氣的聲音:“還愣著干嘛?” “那個大瞎,像朱粱這樣的雜碎,你快把他辦了!那個小白臉,娘娘腔交給你!丫頭,咱們去對付孩子!”迎著**俠的嚷嚷,大伙對了眼色,覺得還行,于是紛紛點頭。 少時,屋檐上兩道黑影忽然從天而降,朱粱來不及吶喊,額上已經添了一道血痕;曾家和更夸張,斷頭的時候顧笑言還給它加了一腳,最終落得死無全尸。 主將突然陣亡,叛軍霎時間亂成一團。見機,已無后顧之憂的金斗滿踏著高頭大馬,領著城衛一窩蜂便向前沖。顧、京倆人相持一笑,抬頭看的時候,當空已經打得昏天黑地。 “竟是妖道?”顧笑言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只可惜他不會飛,當下也愛莫能助。 眼下,吸取了百名嬰魂的鬼童怨氣沖天,功力飛漲。許惜風雖是妖力加身,也感到吃力,幾下拳腳,已經是傷痕累累。 云顛之上,天鳳簡直心急如焚??上且压手?,縱使下凡也無能為力:“怎么辦?” “別擔心,還有我!”彌勒喃喃說著話,手刀一掠,腕上隨即添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唉?你要干嘛?”天鳳見著當即一愣,急得眼淚直掉,彌勒卻面帶微笑,從容手一灑,霎時之間圣光大盛,他口中所持,竟是天鳳生前最擅長的凈化咒:“一切眾類,仰天地之力,聞誦此咒悉當合掌恭敬頂禮。汝等承十萬八千法門,各來護衛,行住坐臥不相離舍,再嚴伏一切朋黨眷屬。汝等諦聽,各歸期所,向無上道,直至緣覺……嗡嘛呢唄咪……吽!” 吆喝聲下,連雷穿云,烏光中金芒乍現。滿城一震,霎時地動山搖。魔障之中,竟透出幾絲曙光來。 “竟有神助?這不公平!”心頭一震,鬼童抬起頭的時候,結界已被破壞近半:“為什么?為什么?” 撕心裂肺的嘶吼中,許惜風見機以妖氣強灌丹田,一時竟迫出了十五分功力。天心訣急急運轉一周天,靜脈大通,靈臺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丫頭,準備!”朝屋頂吼了一聲,許惜風回神就喝:“今天,就讓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嘗嘗武圣絕學天心訣的第二境——金剛心!” “這一萬拳的名字,就叫愛你一萬年!”許惜風咬牙一個長蹬腿,金影在空中旋了三圈,待到鬼童近身處,隨即沖天猛擊。 數不清的拳影化成光,從說不出的角度瞬間穿飛而出。光束越來越密,漸漸化成一道三丈白芒,直入云霄。 鬼童雖然處于劣勢,卻也無畏無懼,即集結怨氣強守。一時之間,鬼童那道烏金屏障雖有幾分消減,仍不傷根本。 “糟糕,這樣下去,那**元氣耗盡的時候,我們就掛了!”面對當下的情況,花玉香真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該你上陣了,聽說你曉得御劍術?”迎著身后一聲問,花玉香猛一回頭,顧笑言已經緩步走來:“我將功力暫時加持在你身上,你看天音觀有什么絕學能幫上忙?” “哦……”花玉香愣愣點點頭,背上一熱,只感身如火燒,手腳卻仿佛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讓我想想……我想……我想……” “有了!祖師爺胡道元的穿云劍!”小丫頭眼前一亮,朝著鬼童的方向馬步回劍,一聲暴喝,劍光穿云直上。 顧笑言見著心頭更喜,又在丫頭背上添了一把力?;ㄓ裣惝斚驴芍^難受至極,但為了城里人的安危,抓狂又喊了一聲:“絕殺——十道穿云!” 暴喝聲中,又九道劍光急急追去,漸纏繞成一道猶如天龍的白芒。轟隆一聲,鬼童的下腹竟穿了一個三寸的孔。心氣一亂,鬼童身上怨氣隨即有些發散。 “你怎么還沒死?”見機眼前一亮,許惜風踏風一躍,沖著鬼童一通亂罵,雙拳朝那皎潔臉蛋隨即胡抽起來:“這招叫送你回你姥姥家!去你奶奶的!” 待到那白芒散開的時候,一團糊rou直墜屋頂。膨隆驚響,碎瓦翻飛。許惜風朝眾人笑了笑,嘴角稍抬了抬,眼前一黑,也從天下掉了下來,還不知道砸哪兒去了。 “花姑娘,你們看見許公子沒?”沖著孟長青的吆喝,花玉香心中咯噔直跳:“你說什么?他不是在屋里的嗎?” “公子說不放心,非要出來看看……這地兵荒馬亂的,長青還以為他和你們在一起呢……這怎么辦吶?”孟長青急得直跺腳,旁人聽著,也是目瞪口呆。 入夜,川北的戰亂已漸平息。四下頹垣敗瓦,火苗惶惶。焦炭上,花玉香滿臉煙灰,張目四喝:“唉,傻子!你在哪?快回答我!” “在這吶……”瓦堆里忽然豎起個衣衫不整的黃毛猴子,衣服被燒得沒剩幾片布了。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