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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如何兇險,萬一她大師兄負了傷,有位醫女從旁照料也是好事。 花玉香被折騰得真是一煩二燥,但回想柔柔弱弱的桃夢賢,在桃園孤零零連個伴都沒有,丫頭也覺得她可憐。 二來,軟肋被黃毛怪捏著,若丫頭不答應,她大師兄沒準真被趕回靈山。 再說,黃毛怪也不是娶親,大伙結伴同行確實無妨。無奈一嘆,小丫頭可算大發慈悲了一回,竟答應了許家增添醫女的計劃。 對于主人能屈尊降駕找她共商家事,花玉香也覺慶幸。這,至少證明黃毛怪還是在乎她的。 談妥了正事,白天的不快一掃而空,屋子里的氣氛順勢就一個逆轉。久別重復的主仆倆,很快在榻上相互依偎著說起了悄悄話。 路上的奇遇沒少,花玉香興致勃勃張嘴就說個不停。在丫頭張牙舞爪的比劃下,那馬蜂的個子比拳頭還大;那木人陣里的怪獸還曉群魔亂舞;那屎門沒改錯名,門里面真堆滿了屎;然后大師兄怎樣威武,過三關后喝了黃醬,才把神醫父女請到這來…… 安然睡了一宿,主仆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這天的事說難不太難,說易也不容易。 對于昨天的驚慌失措,桃夢賢的心仍不上不下的。直覺告訴她,那位立一頭黃毛的公子哥,正是她苦尋多年的男人。甚至遇見他的第一時間,她就有一種撲上前狠狠擁抱的沖動。 桃夢賢膽子特別小,很多事沒辦法向人傾述,也沒辦法解釋昨天的事,但無可否認,這并非一見鐘情。 她覺得自己和那位素未謀面的公子,前世定是相守多年的伴侶,只因天意弄人暫時分開。這輩子,他們還是可以再續前緣的。 房門被咯咯叩響時,深思入神的桃夢賢嚇了一大跳,甚至還發出駭然聲:“??!” “屋里什么聲音?”許惜風撓了撓腦袋。 側目一瞪,花玉香就往黃毛怪腦袋上狠狠推了一把:“哪有聲音?你耳聾哦?” 外頭鬧得正火,屋里的桃夢賢慌著腳在銅鏡前照了照,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門急急打開。沒看見黃毛怪,她感到一陣失落。 “桃姑娘!”許惜風剛在邊上摔了一跤,爬起來忙上前搭訕。 見著許惜風,桃夢賢眼前刷的一亮:“許公子,你們來啦?” “進屋坐……”她那柔和而朦朧的目光,充滿著期待,仿佛千言如墮煙海,又像溪水延綿不絕,更似不能相認的母子,見面便是淚眼汪汪。 動容之時,桃夢賢情不自禁已經挽著花玉香jiejie的臂,將主仆倆迎進屋里。 待心懷鬼胎的小兩口剛坐下,桃夢賢理了理鬢角的發,忙為客人倒水。那真摯的貼心伺候,簡直比侍女們要周到百倍。 “許公子大病初愈,不知昨夜睡得可好?”桃夢賢倒水的手有些發顫,為掩飾這份尷尬,自然有一句沒一句東拉西扯。 這話說得,主仆倆的臉上一熱。適逢黃毛怪大病初愈,又是小別重逢,小兩口昨夜還真是狠狠親了把。雖只是點到即止,但那余悸確未平息。 顫著些熱汗,許惜風忙捅了捅身側的丫頭?;ㄓ裣沣读T,頭皮直發麻。明明說好了是黃毛怪開口的,見著姑娘還害羞不成? 咳嗽兩聲,好不容易穩了心神,花玉香這才探聲道:“meimei,想不想去龍都看看?” “哈?”倒水的手突然一滯,桃夢賢往凳子上坐下,無奈就嘆:“夢賢也想四處走走,就怕爹爹為老不尊,沒人看管便借機胡來,會苦了遠道桃園就醫的姑娘……” “爹爹?”愣了愣,若有所思的主仆倆相持一笑,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若要桃夢賢如愿作陪,得把那老頑童搞定才行! 沒久,三人已躡手躡腳來到神醫梁辰的門側。大伙探著腦袋往里一瞧,這老家伙哼著小調,正四仰八叉靠在椅上喝酒。 恰侍女端來小盤花生,梁辰眼前一亮,拽著來人的手就發癡:“妹砸,你叫啥名字?” 嘴角猥猥一揚,梁辰的金睛火眼很快瞇成了小縫。那滿是皺紋的嬉皮笑臉,看起來還冷颼颼的,和蟑螂一毛一樣。 “??!”小姑娘嚇了一跳,抽了小手失魂落魄碎步就逃,甚至連果盤都忘了取。 身后,則是梁辰深情的呼喚:“唉!妹砸別跑!你還沒說名字吶!” 有夠丟人的桃夢賢眼睛一閉,腦袋往下又垂了些:“爹一直這樣……姑娘被他看一眼,跳銀江都覺得洗不干凈……” 三人試探了敵情,蹲在窗外便商量對策。 “我有辦法!”花玉香頭一揚,食指一豎率先開了口。 猜著丫頭心思,許惜風即打趣道:“綁起來打一頓?” “你怎么知道本姑娘想這樣的?怎樣怎樣?辦法好不?”花玉香眨了眨眼睛,滿腹期待問著,把許惜風悶透了:“你咋和笑言一樣,整天就知道打打打!打得完嘛?你先別說話!” 埋汰了幾句,許惜風靜心一想,詭詭就道:“要不這樣……” “不行!你怎能污人清白?”花玉香一聽就氣憤,桃夢賢羞著小臉卻道:“為了爹爹,夢賢愿意一試……” “你見沒,這才是辦大事的人!”沒夸桃夢賢兩句,許惜風耳朵就被丫頭揪住了:“你要辦什么大事?” “哎呀……別別……我只是想讓你們省點心……”哭喪著臉,許惜風忙去央求。 主仆倆打鬧這會兒,還真讓桃夢賢看了笑話。噗嗤一笑,她感覺這樣的光景,仿佛以前也經歷過。但具體是什么時候,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和大伙待在一起,挺舒心的。 打鐵趁熱,在許惜風的安排下,名為回頭是岸的大行動即將展開。所謂本心難移,梁辰見了姑娘眼睛就發亮,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要他痛改前非,是得下點手段。 飯后,女眷們收拾碗筷時,梁辰果然又以賞花為名,在灶房外打起了轉轉。呼哧呼哧擺弄著手里的紙扇,瞅瞅路過的小姑娘,他特么還挺愜意的。 浪著浪著,見倆位容姿不俗的侍女交頭接耳走過,老頑童的眼珠子生生就不動了。 侍女卻不為意,仍咯咯笑個不停:“楚姑娘好厲害,平日正兒八經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可不是嘛?連大病初愈的病號都不放過!客房那頭,剛還有些怪聲,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