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為花玉香抹了嘴,又為她添了菜,許惜風回神就怨:“水牛!待傷養好,你真得把那功夫練練!一支破箭都接不住,真是的!” “說得你好像很懂似的,也和本姑娘比劃比劃?”忽被丫頭噎了句,許惜風忙道:“我就是不會,才讓你們多練!不然誰來保護我呀?” “不會就少嘚瑟,你的活還沒完!我要吃那個,趕緊給我夾!”言罷,花玉香長筷一指,就等著了。 拿這丫頭沒辦法,許惜風點頭就嘆:“好,最大這塊給你!” 看著大伙其樂融融的樣子,楚甜甜也是感慨。往日,她雖錦衣玉食,但時時都得夾著尾巴。今天,她僅一副侍女打扮,卻舒坦得很。在財爺關照下,粗茶淡飯比想象中溫馨多了。 像眼前這小丫頭,一片rou就能很滿足,楚甜甜真羨慕她??上?,對楚甜甜而言,家仇未報,再美的佳肴,也是素然無味的。 盡管無緣相守,但是有幸同桌供餐,京文陽仍大獻殷勤:“別見外,多吃點!” “謝京大哥,甜甜自己夾就可以了!”喜搭訕的何止大瞎一人,楚甜甜剛言罷,就聽小侍從唐三貴道:“神仙jiejie這么溫婉可人,令堂必是秀外慧中的才女吧?” “可惜雙親在甜甜很小的時候,便謝世了……”隨她淡淡一語,堂下頓時雅雀無聲。 “吃飯,吃飯!”倒是主人家反應快,這才緩解了尷尬…… 飯后,京文陽翹著狐貍尾巴,閑來無事又到楚甜甜那打轉:“楚姑娘,這還習慣嗎?有需要盡管開口!” “謝京大哥關心,這挺好的,不缺什么……”頓了頓,楚甜甜忽道:“京大哥找甜甜有事?” “恰巧路過,順道看看……”京文陽自感唐突,見也算混了個臉熟,便措辭告退:“對,想來還有點事,京某得走了!” “那甜甜就不送了……”待京文陽出門,楚甜甜搖頭就嘆:“這屋的人還不賴,就是怪了點……” 另一扇紙窗后面,花玉香大眼睛眨了眨,已慌極:“唉?大師兄迷路了吧?他不是該來這看我的嗎?” “楚姑娘在那,大瞎怎會迷路?”許惜風正躺在榻上小憩,晃著腳踝隨口應罷,就聽丫頭道:“有個這么可愛的師妹,他還搭訕別的姑娘干嘛?” “還想他娶你不成?”許惜風聽著咯咯就笑,笑得花玉香小臉直發燙:“不行哦?” “他若娶了你,我怎么辦?”許惜風打趣道。 愣了愣,花玉香結巴道:“你怎么辦……和本姑娘有啥關系?” “沒良心吶!哥這么帥,才華橫溢,對你又好,這年頭,哪找呀?要我是你,早以身相許嘍!”許惜風閉著眼,就一番孤芳自賞。 主人那臭屁樣真讓人不爽,聽罷花玉香回身就噌:“誰要以身相許?唉,本姑娘像那沒良心的人嗎?你對天音觀有恩,本姑娘會記住的!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許惜風開了半只眼道。 雖有點心虛,但花玉香還是壯著膽子討價還價起來:“大不了……本姑娘一人嫁倆唄……” “一看你就沒心上人!”朗聲一笑,許惜風擺了擺手便挖苦,氣得丫頭直跳腳:“怎么沒有?本姑娘豆丁這么大的時候就看上咱家師兄了,你一定是嫉妒他!” “當你全心全意喜歡,他的分量只會越來越重,重到最后連沙子都容不了!以后,你會明白的……”聽著主人的點撥,花玉香剛想說點什么,迎著新生的腳步聲,她探著腦袋一看就發傻:“唉?笑言怎么也去了?” “你說什么?”待從榻上一蹦而起,主仆倆爭窗就往外瞄:“這小子可以呀,有眼光!” “你不覺得笑言和我更般配嗎?”花玉香話音剛落,就被許惜風敲了腦袋:“春天明明過了,怎還有人發花癡?你還想立男寵?行不行啊你?” “你說誰花癡?”側目一瞪,花玉香冷冷又道:“最好是開玩笑,不然你可要擔心自己的耳朵!” 說著話,丫頭隨手一擰,黃毛怪已是叫苦連天:“哎呦……哥哥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 黃毛怪和丫頭鬧得正歡,楚甜甜已察覺到門外的異動:“誰?” 吱呀一聲,門開了。顧笑言只倚著門,卻沒進屋。 對于他的到訪,真讓人有些意外。未待楚甜甜發話,顧笑言已隨手拋了個小木盒子過去。 “里面裝的是什么?”楚甜甜剛抬起頭,就聽顧笑言似笑非笑道:“毒藥,給你的!” 小心翼翼把蓋揭開,楚甜甜探前一嗅,發現竟是頂級的千草安神丹:“謝你的毒藥!” 倆人相持笑罷,見顧笑言轉身要走,楚甜甜忙問:“為什么送這給我?” “我和你一樣,是孤兒!”話音剛落,顧笑言已不見了影。 雖只寥寥數語,但這人說對了。他們都是孤兒,帶著仇恨活在痛苦里,沒有人比他們更能理解對方的感受和需求。 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再看空蕩蕩的門,楚甜甜忽然覺得,那個男人的眼睛里充滿了悲傷。 他甚至,沒心情正視她一眼。萍水相逢,各自還有大仇要報,他們確實不會有心思想別的事。 莫名其妙添了幾分憐惜,楚甜甜便喃喃自語道:“是因為對男女之事不削一顧嗎?” 苦苦一笑,楚甜甜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會送這個來。這藥,可以舒緩她心頭的郁結…… 兩系暗斗剛拉開序幕的這天夜里,曾家和的小別院卻來了位特殊客人:“家主愛才心切,實不忍太公自毀前程!” 面對張元虹、辛彩妍又或是許惜風,曾家和從未退讓,但在此昏暗的燭光下,他的老臉卻很不從容:“家主的意思,是讓本太公以退為進?” “不,是勸太公棄車保帥,放棄當前無謂的掙扎,改投我武林聯盟麾下!”來人陰森森道。 聽著這話,曾家和就笑:“家主厚愛,本太公感激不盡。但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曾家和了吧?身為史太公,我難道連自保的能耐都沒有嗎?” “家主所言,從未出現偏差。既然太公無意歸附,不才告辭!”練武之人不喜廢話,三言兩語道了事,已風一樣消失在漆黑中。 良久,下屬惶惶而進,就覺不對:“太公,屋里剛是不是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