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頭嘆罷,便向丫頭使眼色。 花玉香此刻并不從容,手腳卻很麻利。戰績累累的她,曾毀壞過大大小小的門,不是拍就是踹。今天,她倒識趣,只輕緩將門扣了三兩下。 即時,身后眾人憋不住噗嗤一下笑歪了一片;隨后,則迎來了花玉香一個鄙視的眼神:“笑什么笑,一會兒割了你們的舌頭!” 吱呀一聲,門開了道縫;大伙臉面急忙一肅,張目再看;屋里人用警惕的目光將眾人上下打量后,方開腔慎言:“誰?” “在下姓許,名惜風,乃祝公子舊識。適逢初到,特來拜會,還望小哥代為通傳?!痹S惜風從眾而出,三言兩語說明了來意。 “你等會兒?!毖壑樽右晦D,來人不冷不熱回了句,即便將門隨手合上。 來人話音剛落,那嘭的一聲,扇得黃毛怪臉上灰溜溜的。門上揚起的塵,還把這位掛名師傅嗆咳了兩下。如此待客,未免有些冷。這份寒氣,亦壓得眾人眉頭同是一觸。 “那咱們就等會兒吧?!睋狭藫夏樀?,許惜風若無其事緩和了一下氣氛。 直來直往的花玉香卻踏前要討說法:“他們這什么態度嘛?” “唉?師妹,你要干嘛?”幸來京文陽一把拽住,沉聲喝了兩下,丫頭這才牽強安分下來。 抓了抓發上的黃毛,許惜風默不作聲,只回神瞧了瞧,耳朵還抖了抖,與淡定的京文陽相持一番苦笑,氣氛還算和諧。 “快、快……”隨一陣輕促腳步,來人急得直嚷;門才開,祝有成三兩下湊上來,即淚喜道:“徒兒有失遠迎,還望師傅恕罪!” 見了來人,大伙同是一愣。眼下,祝有成腦袋上扎著紗布且不說,還披麻戴孝的。 在他身后,慌慌張張的家丁們手里更握著長強棍,小侍從唐三貴也不例外。 恰逢如此尷尬之境,禮數難免有所不周。許惜風倒也沒計較禮節的事,對徒兒的情況卻非常關心。 有感祝家生了狀況,許惜風眉心一緊,低聲就問:“怎么回事?” “師傅,此處不便多言,咱們進屋說!各位,請!”在祝有成的前引下,大伙剛進大堂,外頭就生了兵刃交碰之聲。 “保護酒莊!”對眼下徒生的變故似乎并陌生,隨祝有成老練一聲高喝,早已埋伏在屋檐下的家丁們一涌而出,與翻墻而進的黑衣人很快打了起來。 祝家內院雖大,但一時也免不了碎瓦遍地、花木四倒。雞飛狗跳之際,真是混亂至極。 “師傅,你們先待一會兒,徒兒去去就回!”隨手cao起墻邊一根長強棍,祝有成轉身也沒入了人堆之中。 好不容易收個徒弟,竟被外人欺上門來?這要是傳出去,像什么話呀? 念罷眉心一緊,許惜風冷冷就道:“幫忙!” 大伙憋得可久,尤其是尚武的顧笑言和花玉香,早已摩拳擦掌。初來報道的京文陽,亦迫不及待想在主子面前露兩手。恰得許惜風一聲令下,三人即躍身而去。 “許公子,咱們……”丁解牛咽下唾沫,尷尬問了句。 “你還有傷,就別逞強了?!毖粤T,許惜風回神道:“對了,你不懂武功吧?” “只會點輕功和纏絲手,老爺子臨終前特別交代,不到迫不得已時,還不能用?!倍〗馀<t著臉道。 “呵……”有感通病相連,搖頭嘆罷,許惜風隨口就道:“得空讓笑言和大瞎教你兩招!” 眼前一亮,丁解牛湊前兩步即恭維起來:“謝老大栽培!” “攀親戚呀?也行吧!完了這些事,你隨有成先混混,祝家正需要人手!”掂量一陣,許惜風順口便答應下來。 丁解牛一聽,簡直喜出望外,樂得幾乎攏不上嘴。許惜風側目看見,不免又是一番訓導。完了事,他張目往外再瞧,得三位大瞎助陣,局面已基本穩定。 第090章、保家衛徒 在滿布血腥的地方械斗,顧笑言顯然驍勇異常。他那不長眼的拳腳下,好些黑衣人折了骨頭,逃都逃不了。為證明自身能耐,京文陽也不示弱,擊暈數人之后,又生擒了兩個?;ㄓ裣愕箾]什么建樹,胡擊亂打中還錯踹了祝有成一腳,那個疼??! 更有趣的是,久未露面的辛彩妍一伙,因擔心來人傷了許惜風,竟也摻上一手。這幾號人分立墻頭,見逃兵上來就補一招。但因同是黑衣,差點又和花玉香打了起來。 許惜風在堂下自個找了茶泡上,剛喝兩口,就噴了一地,連忙奔去勸架。好不容易勸扯完,內院的事已平息。 辛彩妍不愛客套,幫了忙就走。許惜風也不追,只暗嘆沒能揭穿她的廬山真面目。 完了事,許惜風正坐在椅子上等匯報,京文陽還沒開口,丁解牛正兒八經就道:“老大,械斗已平息。此番亂戰,祝家府兵一百一十八人全員出動,傷了六人,包括祝公子。來襲的黑衣人倒不多,為數才六十六人,逃十六人,其余全部生擒!” 聽罷,眾人不禁大吃一驚,許惜風也措辭夸了幾句:“嘿?你竟然還有這本事?” 丁解牛卻不敢邀功,只點頭哈腰道:“行盜多年,解牛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自家的事,咱也該盡一份心對吧?” “呵呵,好小子,嘴還挺巧的!”許惜風笑了笑,見京文陽手上倆黑衣人還活蹦亂跳的,便抬手道:“把人拎過來!” 在祝家,身為新當家的祝有成已是一家之主。但在許惜風面前,他仍非常乖巧。將戰后的內院交由唐三貴打點后,祝有成遂規規矩矩便守在了師傅身后。 向愛徒投了個贊賞的眼神,許惜風方才開始正視眼下闖宅之人。 將黑衣人往前狠狠一甩,京文陽即沉聲問:“說,誰派你來的?” “老子喝多了,翻墻進來看看不行???”沒想到這人竟如此囂張,明明已落入敵手,還逞那口舌之利? 這一聽,許惜風暗暗就嘆:“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之所以惋惜,因為許惜風對隨行的人,還算了解。今天這顆無名天雷,比丫頭花玉香更要危險百倍。 果然,話音剛落,尚未盡興的顧笑言有意無意往前踱了一步,已踩在這人手背上。大伙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嗑啦一聲,骨已碎開。這,許惜風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慘叫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