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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嘴婆心的京文陽身邊,花玉香倒覺得很踏實。 她甚至能在他身上,找到父親在旁的感覺。這份埋藏在姑娘心靈深處,對父愛的憧憬和可望,無法訴說,也無法割舍。 花玉香就連那好管閑事及好打不平的壞習慣,歸根結底,也只是來源于對京文陽的崇拜和愛慕。 常言希地水深,僅憑三寸俠腸,不但容易犯險,而且還會禍及他人。輕則吃不了兜著走,重則像顧笑言一樣,行尸走rou地活著。這些,都是許惜風不愿看到的。 空洞的目光,是京文陽五官之中最違和的部分,恰驗證了許惜風的假設。這,充分顯示了京文陽現時的無助,也確切說明了他遇到的瓶頸。盡管能在山下找到一份不錯的差事,他也干不長。 一個郁不得志的男人,這是許惜風對京文陽最初的評價。在并不尚武的年代,光憑一身好武功,以及心中幾分正氣,確實很難混。倆人雖是情敵,對于京文陽,許惜風也很同情。 只惜當下,樂善好施不是首務,評估天音觀的綜合實力,才是許惜風穩cao勝券的第一步。 稍行掂量,許惜風便覺得,無論武技還是謀略,京文陽比碧秀心都要低一個檔次。當然,比起無門無派的孫可望,京文陽還是強點。就是讓京文陽一挑五個孫可望,估計也不是問題。 目光再往前伸,一直躲在京文陽身后的花玉香,才是許惜風這趟靈山之行的目標。 在天音觀,身為大師姐的花玉香,武功還算名列前茅。只惜她心善,出招畏手畏腳的。她要是能放開來打,估計京文陽也占不了她幾分便宜。 一番評估后,許惜風心里有了些底氣。就在他剛想放話,和碧秀心攀談幾句的時候,天音觀的大門卻再次合上了。 “唉?那門怎么關了?”顧笑言有些愕然。 許惜風也只能概嘆:“好事多磨唄!” 在許惜風和顧笑言看不見的門后,天音觀里徐徐已生了些sao動。隨窘名遠播,近兩年上山學藝的人已絕跡。今天的稀奇事,難免讓雜碎們興奮。 為未來師弟好打不平,作為行俠仗義的一部分,竊竊的私語聲中,京文陽覺得很有必要在師傅面前美言幾句。 但為了避免唐突,他決定還是先探探師傅心意:“師傅,為何如此決絕?” “門外之人雖有幾分能耐,但麻布粗衣,想必和我們一樣,食不果腹。就別禍害人家了……”不是不愿收徒,只是天音觀養不起,嘆了一口氣,碧秀心默默向大堂的方向去了。 見師傅的背影有些失落,京文陽縱使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往心里噎…… 結束清修的時候,花玉香忍不住回頭往寨門方向又看了一眼。雖慶幸黃毛怪沒得償所愿,但見他被拒,她心里仍百感交集。黃毛怪不但跟來,還賴著不走了。這是福是禍,小丫頭真不知道…… 顧笑言在梯旁草地再次醒來,已經是兄弟倆在門外呆的第七天。伸了個懶腰,他側目一看,就見師兄仍神態安詳地跪在原地。 “入個大定續七天?什么怪物嘛!”縱使伴許惜風學藝多年,顧笑言仍為師兄的修為感到驚嘆。 若論武功,顧笑言自問不差;但比修心,他覺得還真是自愧不如。自幼修持的許惜風,確實有這優勢。光是這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壯舉,在外人看來,他已和天人無異。 躺著、坐著、悠著,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百無聊賴的顧笑言正在發呆,許惜風長長舒了口悶氣,可算張開了眼。 難得有人陪說話,顧笑言張嘴就發牢sao:“師兄,你這不是修煉,是要悶死我呀!” “這叫欲擒故縱,順便顯示一下誠意。時間差不多了,去辦事吧……”入定間,真氣運行了好幾個周天,神清氣爽的黃毛怪腦袋自然也特別靈光。 由于猜不透師兄的心機,瞟了他一眼,顧笑言只得半死不活道:“怎么弄?你得說呀!” “這么好的機會不修煉,日后哪有時間?”對師弟一番細細的點撥后,許惜風嘴角一揚,道:“去,敲門!” “敲門?唉,管用嗎?”顧笑言這剛抬起手,要刨根問底,只見許惜風兩眼一翻,裝模作樣就往側倒。 愣了愣,顧笑言就笑:“閉關七天,怎么想出來的招還是這么瞎?” 一時間后,兩位天音弟子正在前院掃地:“什么怪聲?” “那黃毛怪水都沒喝,別說怪聲,過幾天怪毛都沒一根!”邊上這人話音剛落,啪啦一聲,磚頭已穩穩地扣在他頭上:“哎呀!” 悲聲過后,摔在地上這家伙手往頭一抹:“唉?還流血了!他娘親的!走,找他們算賬去!” 第073章、言下成婿 怒發沖冠的倆人憤憤才把門打開,碎銀已分別落到他們手上。 神色瞬間一緩,來人即笑臉迎道:“這個大哥,不知有何吩咐?” “不才以磚敲門,實情非得已。我家公子向來羸弱,恐舊疾復發,已陷入昏迷。還望貴觀能仗義相助,救他一命!”竊地一笑,顧笑言遂作焦慮狀。 “身為名門,天音觀豈能見死不救?師弟,來!咱們先把這位公子抬進去!”倆天音人一唱一和之間,許惜風已穩穩躺在客房的簡榻上。 許惜風成功混入天音觀時,后院花玉香的身側,幾位陪練拳腳的師弟已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男子漢,就這么點出息呀?快起來!”這些天,心事重重的花玉香還真有些毛躁,閑著沒事就找師弟們撒氣。 沒一會兒,一位早已傷痕累累的師弟又被她拽著腳拖到了草坪上:“師姐,不要??!我真不行了!” “男人怎能說不行?不行也得行!師姐悠著點,這總行了吧?”花玉香正憋氣嚷著,就見一小師弟匆匆上前道:“師姐,出事喇!” 玩得正興,花玉香擦了把汗,回神就問:“啥事把你慌成這樣?” “天音觀要鬧出人命喇!門外那……那黃毛怪舊疾復發,暈過去了。師傅這會兒,在客房替他把脈呢。他,還生死未卜吶!”小師弟戰戰兢兢道。 “什么?不是讓你盯著的嘛?怎么現在才告訴我?”往師弟腦后重重賞了一技,花玉香疾步就往客房的方向跑,只留下草坪上一伙哭哭啼啼的男人:“這不是告訴你了嘛?怎么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