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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莫菲臉一撇,即對相公的提案給予了堅決的抵制。 “不行?那當今之計,為夫唯有自學成才嘍?”說著話,白清才張牙舞爪就去抓,撓得莫菲牙癢癢的:“你干嘛?輕點!隔壁屋還有人呢!啊嗯……” 一擒一縱之間,白清才夫婦終于成了名副其實的鴛鴦。眨眼過去兩個月,見莫家鴛鴦仍恩愛如初,許惜風和花玉香也感欣慰。 借機再度確認了一下莫家的情況,對往事一番追憶后,閑聊了幾句,主仆倆便措辭告別。 經歷火險之后,莫家實力大減。山北,也呈現了希通銀號一家獨大的局面。商場如戰場,每場勝仗面上很風光,在許惜風看來卻只是鳳毛麟角。畢竟要論實力,莫家與希通銀號還是有距離的。 雖然對莫家的仍頗為好奇,但是許惜風覺得,除了與花仙的隔世相逢,這地并沒有太多值得追憶的東西。 在村頭客棧又歇了一宿,第二天大早,主仆倆便驅著那血汗寶馬所拉的柴車,在七星軍的護送下,繼續他們的旅程。 五百年滄海桑田,盧村到月城自然也通了官道。出了村口沿東南方向一直走,只需穿越七星七城當中的西星城就可以。 對于主人的舍近求遠,花玉香心里還是挺暖和的。因為馬車南行,就必定會經過養育了她近二十個年頭的靈山。 旅途還算順暢,沒幾天血汗寶馬已走了過半的行程。抵達瞌睡湖畔的這一天,主仆倆稀罕地沒有入住沿道的驛站,只在距離驛站不遠的湖畔,搭了篝火歇息。 這樣的舉措,在花玉香看來,確實是節省旅資的好辦法。在許惜風心里,卻有著另一翻盤算。 未免煞了金主的雅興,金斗滿在畔外四里布下暗哨后,便與其余的兵士,進駐了驛站。耳根子難得清凈,許惜風倒也不客氣,領著花玉香便自得其樂。 “晚上吃啥?”當下,吃貨對主人的舉動非常好奇。 丫頭身側,許惜風卻只小心翼翼拽著根軟樹藤:“別說話,再出聲晚上就得吃素了!” 他們在干嘛呢?其實也沒啥,就是在驛站借了個筲箕外加撿來的短樹枝和長藤,整了個捕鳥的簡易陷阱。 這平平無奇的做法,在花玉香看來,卻有趣得很。因為在靈山,為訓練弟子們的身手,野味多是徒手追著抓。要守株待兔,那是想都不要想。 再加上大部分的山貨,都要經過下山換糧這么一道工序。所以,大葷對于小丫頭來說,一直非常奢侈。 “唉?來了來了!那干糧渣子竟還能做誘餌?”花玉香大開眼界道。 條藤一扯,筲箕剛蓋下,主仆倆人歡天喜地就撲了過去。沒一會兒,花玉香就捏著鳥兒的脖子大勝而歸。 在許惜風的示范下,花玉香全神貫注地看著,直到鳥兒被放了血、扒了毛、去了臟,最后放到烤架上。 而后,許惜風又領著丫頭去挖蚯蚓釣魚,去刨地瓜。他沿路還提點她哪種野菜和蘑菇能吃,那棵樹上的果子怎么敲下來,怎么鉆木取火……烤魚和鳥燒弄好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花玉香還在拼命死吃,許惜風卻在一邊呆呆看著。 “唉?你怎么不吃呀?”難得花玉香抬起頭,許惜風嘴角牽扯了一下,道:“今天教你的都記住了嗎?” “這有什么難的?本姑娘看一眼就會!”花玉香樂呵道。 許惜風卻沒這么樂觀:“龍都行,旅途兇險。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也得學會生存,明白嗎?” “你……那豬腦袋里面,都裝什么了?”目光徒然滯了滯,花玉香的眼睛忽地一潤,說個話都有些口吃。 為掩飾當前的尷尬,花玉香撤開臉,背著主人的深情,牽強又打趣了兩句:“不是有本姑娘護駕嘛,你還怕自己被老虎叼走???” 第069章、水戲鴛鴦 看著丫頭怪里怪氣的樣子,許惜風就不太放心,長長短短又是一番念叨,直到花玉香挨著他肩頭睡著。 默默搖頭嘆了一聲,許惜風還是覺得,兩月前的那種日子,比較舒坦一些。 兩個月前,他們也曾路過這里。那時候,倆人的關系雖沒這么近親,卻別有一番滋味。 那時,被疏林環繞的瞌睡湖畔,在黃昏中分外醉心。初春的風雖有點冷,但粼光襯托下的半邊紅霞天還不賴。 只惜,再好的風景,仍沒能改變花玉香連日糟糕心情。她這份毛躁,來源于死皮賴臉要隨她上山拜師的黃毛怪。 “本姑娘說了多少遍,別老跟著我!”花玉香回身嚷了一陣,就見許惜風慫恿下,疾步而至的顧笑言遞來皮壺:“給!” 艱難咽了口唾沫,花玉香回過神來,還真覺得嗓子有點干,皮壺蓋子一揭,她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完了又嚷:“清風觀已立令,不再收弟子了,你們到底明不明白?” 花玉香之所以鬧心,不單因為規矩,她也不是很懂規矩的姑娘,只是山上的伙食不好,心地善良的她擔心黃毛怪會挨餓。 天音觀哪怕只多一張嘴,門人每頓的飯量就得減。所以,對偶爾破天荒進了師門的弟妹,大伙還真得好好伺候一番。 花玉香認為,黃毛怪雖然怪誕,好歹是讀書人,清茶淡飯日子也能過,但若進了火坑,就不一樣了。他這細皮嫩rou的,在天音觀萬一被罰去挑糞,不在糞池淹死才怪! 許惜風卻不這樣想,為了不讓丫頭挨餓,必須把她拐出師門。最好是留在他身邊,好歹能糊口。天災來時,還能有個照應。 念罷,許惜風忍不住就辯了一句:“總有例外吧?” “不行就不行!”花玉香還說著話,肚子嚕一聲叫了。 不遠處的許惜風耳朵抖了抖,忙向顧笑言使眼色:“去干活!” “又是我?”顧笑言怪里怪氣看了許惜風和花玉香一眼,就立歪心。 “還磨蹭什么?難不成要我去?沒大沒小的!”許惜風小聲嚷嚷著,把顧笑言往林子的方向推了推,還往他屁屁上添了一腳。 花玉香看見,就不高興,幾步過來,張牙舞爪就吼:“唉?當著我面,你還欺善怕惡是不是?” “聽見沒?別老讓人惦記,大伙都等著你開飯呢!”許惜風頂著身前巨大的壓力,撿了塊石頭遠遠還砸顧笑言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