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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血,孫可望忽地一愣,偃旗息鼓即岔開話題道:“那丫頭死了沒?” “大哥,我這不是鬧肚子嘛,現在回來也不晚吧?”雖有些惱火,但惡人甲仍不動聲色蹲身湊近道:“那丫頭還在外面蹦跶呢,怎么辦?” “讓我想想”孫可望吱吱捂捂,余光卻死死盯著惡人甲手里的血刃。 果然,那黑手冷不丁就往他下心窩捅來了。孫可望反應雖快,但負傷的身子比往常還是差了點。 拽著惡人甲的手腕,刀尖還是刺進了一寸,衣衫即時紅了一片。較力間,倆人繃著臉,很快雙雙翻到了地上。 “老二,為什么要這么做?”拼死頂著險,孫可望咬牙切齒就問。 惡人甲,則狠命往下壓:“你不死,爺怎么接替你的位置?老孫啊老孫,爺之前一直很疑惑,你為什么要跟在莫家那小丫頭那屁屁后面轉?今天,爺終于知道為什么了,那滋味是不錯!但很可惜,得不到的,你永遠還是得不到!而我,才是那個真正嘗到甜頭的人!” “是莫大小姐,讓你來滅口的?”孫可望套完話,就有些激動,眼睛一瞇,又問。 “最毒婦人心,你才知道??!”聽著這話,惡人甲就笑了,沒想到孫可望笑得更開:“縱使你知道,也沒用!” 心頭咯噔一跳,惡人甲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他還沒緩過神來,孫可望翻身一技剪刀腳,已夾住了他的脖子。 “你太不了解莫大小姐了,她之所以讓你來殺我,是在告訴我要取你的命!”話語間,孫可望奪過武器,往下連著就刺了好幾刀:“你要為你今宿的所為,付出代價!” “啊”狠狠掙扎了幾下,惡人甲漸漸不能再動了。 但孫可望的雙手并沒有停歇,往尸體襠部又補了幾刀,直到屋都染了腥,他這才撒手喘了幾口氣。 喃喃自語說著話,失神往地上一跪,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哭了:“大小姐對不起呃嗯啊” 莫家還活著的人相繼跑出來的時候,莫府已經身在火海之中。幸來有井,假山下面也有池子。 大伙找了桶,沒桶的取了盆,沒盆的找了壇,打了水就往火頭上撲。勤快的花玉香三人,也果斷加入到其中。 “啊——”慌亂之中,客房里的這聲撕心裂肺的低吼,忽然驚住了府上的人。 第067章、她的男人 “屋里還有活的?不行,我要把他們都救出來!”花玉香擱下木桶,剛直起腰,就被許惜風拽著了臂:“里面都燒成那樣了,你說什么都不能進去!” “知道你膽兒比鼠的小,你留這看著就行!”花玉香把木桶里的水當頭一澆,就往客房的方向跑。13579246810 這小丫頭細皮嫩rou的,萬一被煙火熏著了怎么辦? “唉?別過去!”來不及欣賞眼前若隱若現的大好,許惜風苦口婆心連尾就追。 其實挺擔心那家伙在火場迷路的,剎住腳步,花玉香借故回頭,狠狠又斥了一輪:“別老跟著我,不然斷了你的腿!” “這”忽然被噎了這么一把,許惜風當即啞言失色。 他剛抬起的手,無奈又擱下了;花玉香則長發一甩,轉眼之間已帶傷淹沒入火海。 看著她那漸遠的背影,許惜風嘆服笑了笑。他沒想到,這丫頭雖是花仙轉世,但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花仙,還是有那么點區別的。 花仙每天只守著花,這丫頭卻像守花一樣護著人。她,是沒了花仙的天姿卓貌;舉手抬足之間,卻添了朝氣?;窝垡豢?,和仍帶著幾分稚嫩,卻敢做敢當的男孩挺像! 花玉香用衣袖護著臉面闖進火場時,里里外外都是火,耳邊干木煅燒的啪啦聲也一直響個不停。 她放眼一看,沒想到地下躺著的黑衣人和花圃里的一樣,要害全被補了刀,有的還是好幾刀,更有的早已火起來了,就像架子上的烤全羊,一片黑一片糊。 為確認還者,花玉香快步上前,挨個就往鼻子上探。很可惜,她找了好一會兒,仍沒發現活口。 “救救我”坍塌的木粱和瓦堆下,忽然傳來了虛弱的呼救聲。 花玉香眼前一亮,正要上前施救,忽然感覺身后傳來了一股熱流。下意識一個側閃,讓她躲開了致命的一擊?;ㄓ裣慊厣硪豢?,發現眼前竟是重傷的孫可望。 見他衣服上全是血,花玉香不禁幾分同情,愣了愣,張口就問:“唉?你在流血耶,還待這干嘛?” “送你回極樂國!”孫可望冷冷道。 花玉香聽著就倒吸了一口熱氣:“下回再打,行嗎?” “你說呢?”孫可望抬起頭,眼睛里殺氣騰騰的。 無奈一嘆,快刀已往花玉香脖子一側戳來。她剛旋腿將敵人的手腕一腳撥開,倆人的拳掌隨即又對了一招。眨眼之間,倆人已噗噗打了起來。 客房里斗得正是難分難解,粱頭上忽然傳出了吱吱的壓塌聲?;ㄓ裣闾ь^一看,就知不妙。未免殃及池魚,她靈機一動,即躍身往敵人肩頭狠踹了一把。 孫可望雖是拼盡全力,但由于失血過多,行動不免有些遲滯,晃神之時中了腳,他飛身就往后倒。摔砸在地后,刀傷被牽扯了一下,傷口即時傳來一陣撕心的疼。 他抬頭再看,個屋粱已轟然塌下。躲避不及的花玉香一聲驚呼,肩部以下已被壓實。 敵人竟出腳救了他,這是為什么?心神微微顫了一下,只惜孫可望有命在身,不能像顧笑言那般隨心。 一臉的肅穆下,孫可望強捂著傷,往前踱了幾步,正要揮刀賞敵人個痛快,腳下就來了一句:“快走??!” 花玉香這時的神智已有些迷糊,但仍沖著眼前的人影咬牙嘶吼。這究竟是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他愛的人要他死,眼前素不相識的人,卻要費盡心機把他救活。能讓他這般死去活來的,就是所謂的女人? “孫大哥,別管我們,你快走!”梁木下起了這聲熟悉的吶喊,打斷了孫可望的思緒。 是驢子?那位相識多年,并與他出入死的兄弟? 臉面即時抽了抽,遲疑片刻,孫可望嘴里好不容易顫顫憋出了四個字:“對不起了!” “你要干嘛?”身后的一聲喝止讓孫可望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