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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仍耐心等待時機,忽然一顆天外來石,砸了其中一人。 “把他綁了!”孫可望回神一令,倆位健碩大漢應聲而出,即朝許惜風撲了過去。 若沒什么意外,就這些人,還不能把丫頭和師弟怎么樣。算了,先陪他們玩玩。雖還有幾分顧慮,念在無傷大雅,許惜風眼珠一轉,拔腿又跑。 門外你追我趕,門內你傷我疼。顧笑言第二次立起身的時候,已有幾分窩火。他抬頭一看,寶劍早已出鞘的花玉香,纏斗中仍處于劣勢。為免鬧出人命,她出劍一向很小心,在顧笑言眼里,卻是胡鬧。 “花拳繡腿,干什么架?”見自己人被壓著打,顧笑言不免有些悶,喃喃一聲,就要上前助陣。 恰花玉香一個醉步兜底,近身幾個黑衣人的小腿已帶出血痕?;靵y中的一時不慎,她臂上也挨了點小擦碰。 有別于許惜風狐貍般的嗅覺,出于求的本能,顧笑言對血腥異常敏感。剛邁了一步,他就嗅出了異樣。前方水深火熱之際,他仍來了個激靈,臉面即時還抽了抽。 腥風中,夾雜著的久違的香氣,怎么這么熟悉?這,是人的血?不,不是血,是味道!那個香味,以前他聞過,是夢里一位女子的。 “竟是她?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似曾相識!”恍惚中,顧笑言有些發癡,喃喃就是一番自言自語:“她是誰?我又是誰?” 她是花仙?不,似乎比花仙更久遠。她的血脈里,有神女的味道!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艷女子,抬手就能揚起一股風。但恰是這股風,在夢里削了他的腦袋。 每回夜驚醒,顧笑言都冷汗涔涔。尚武的他,無論內功還是外功,修煉都比身為師兄的許惜風要勤快得多。憑借一身的本事,顧笑言從沒怕過誰,也沒顧慮過什么。唯獨這異夢,讓他有些疑惑。 四百年前,輪回之說在希地已廣為流傳。因此,顧笑言相信他所夢到的,定是自己前世的光景。 在很早以前,顧笑言就認定,他上輩子是栽在那女人手里?;窝坶g,又愛又恨的女子,竟與他隔世相逢了,真是天意弄人。 顧笑言也說不清楚究竟是為什么?這些夢,確實告訴了他不少前世的事?;蛟S是應了句古話,因為業力太深,所以心靈的某個角落,仍保留著前的殘影。 他甚至清楚,上輩子承繼衣缽的時候,年已及艾。只惜,為了驛站的經營,他仍未取妻房。 那時,躲避戰亂的人多,驛站的意自然也火。只惜食材不好弄,和現在一樣,他兜里的銀子轉手都沒幾個能留下的。 條件雖然苛刻,但他還是兢兢業業苦逼地活著,只盼有朝一日,會有那么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欣賞他的樸實和勤懇。 終于,在茫茫的人海中,他遇見了那么一個冷艷的女子,并對她一見鐘情。往來的客人里不乏佳人,殷實的他仍一根筋。 第064章、小鬼暴走 盡管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但是為了得到她的親睞,他仍小心翼翼地為她們一伙人打點食宿。13579246810 一次偶然的際遇,他得到了她跟前紅人的引薦,也得到了她的臨幸,并成為她眾中的一人。 沒想到福禍相依,他卻因此犯下了褻瀆神女的逆天大罪,繼而落得頭斷堂前的下場。 其情可憫,但不足以保他一命。更何況,在創世神古月的眼里,他只是螻蟻。 他的頭顱被風削落后,沿驛站大堂的地面又滾了一段,直到和木門了磕碰,才停下。 斷息前的那一刻,眼下尸橫遍地。宛如殺神般的她,卻牽著一個皎潔的小孩決然離開,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 陰差陽錯,結下了這段孽。因為他的無知,更因為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戰,被殃及池魚的他,最終成了犧牲品。 眨眼之間,希地已滄海桑田。在顧笑言心里,卻非事過境遷就可以不了了之。 勤儉持家,有錯嗎?愛一個人,有錯嗎?追求幸福,有錯嗎?他究竟做錯了什么,足以判他斷頭? 前一世,多災多難;這一,更是坎坷。老天已不公平,天下人還要他受罪。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們都要下狠手!他想不通,真想不通! 兒時的記憶霎時翻騰,血,是血,家里全是血,人都死光了,就像惡夢一樣! 偏好朱色,因為他最深刻的記憶全是朱色的。只有這個調調,能讓他千蒼百孔的木訥情感再度沸騰。 只要有血,只要見了血,壓抑、悲傷、憤懣,這些有的沒的,就會結絲絲的快感,讓他興奮,讓他迷戀,甚至讓他癡狂! 所有的感受,前世的,今的,過去的,以及未來的,確實很讓人期待! 恍惚之中,這些光怪陸離的情感,結一抹呆愣的似笑非笑的病氣表情,頃刻已掛在顧笑言的臉上。 “好啊,原來這里還躲著個膽小鬼,窩囊廢!”一個黑衣人發現了他,嚷嚷后揮刀就砍了過來。 “膽小鬼?窩囊廢?是啊,我就是窩囊廢,忍氣吞聲十幾年了”顧笑言虛步一晃,閃過刀,瞪著一雙瞳孔縮得像針頭的大眼睛,笑得卻像在哭:“不,我顧笑言不是窩囊廢受過的委屈,我必十倍奉還!” 陰冷的笑聲,嚇得來人就是一愣。那人正要揮刀再砍之際,耳邊卻是哐噹一響。長刀落地后,緊接著嗑啦又是一聲,腕骨已碎盡。 “啊”來人臉面一擰,即跪地求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你們欺凌他人的時候,沒手軟吧?”顧笑言面目猙獰道。 雖已后悔莫及,但來人只能痛哭:“兄弟們只求財,從不傷人命,今天也是被迫無奈的啊” “無奈?那就是仍為一己私欲,將痛苦強加于人嘍?”喃喃一語,顧笑言往捏碎的骨架上壓了壓,皎潔又問:“這滋味,好受嗎?” “求求你了小弟錯了,不會再害人了”來人身子即時又軟了幾分,疼得頭都抬不起來,只一手支著身。 “現在知道,太晚了吧?那些被你們害苦過的人,可能會苦一輩子??!”話音剛落,顧笑言側腕一扭,跟前這人已疼暈。待他醒來,右手已經費了。 顧笑言仍在門后泄憤的時候,被圍攻下的花玉香,已陷入苦戰。因為戰友的失常,孤身應戰的小丫頭確實有些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