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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和我們一起走?” “他晚點會趕上來的!清輝閣內院的草坪也得補補,不是嗎?”許惜風理所當然地說著。 花玉香卻不放心:“沒有驢,他怎么走?你給他留了碎銀沒?” “清輝閣怕是不會有碎銀了!但也不用擔心,他會有辦法的!”見許惜風毫不在意,花玉香暗暗就嘆:“難不成笑言也得腎?待在這家伙身邊,真是不幸!” 花玉香的腦洞里,現在的顧笑言,應該是腎后扶著墻,一臉蒼白的樣子。在銀號雅致的廂房內,顧笑言卻悠哉品著茶。碗里,泡的還是長林山頂級的茶葉。 隨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銀號掌柜幾步上前,遞過銀票,躬身就道:“財少,剛才的賬!” 顧笑言細細一翻,足有五千兩:“祝家公子出手真闊!” “近三年,他打著財爺的名號,在城里確實了不少酒!”掌柜感慨道。 “能有財爺代言,好酒自然如虎添翼。街外錢大家賺,只要祝家做得不太過份,就隨他吧!”顧笑言說著話,抽了一的銀票,就向掌柜遞了去。 雖有些喜出望外,掌柜仍不敢掉以輕心:“財少,這” “財爺的代言費兩千四百兩,雇用馬車一百兩,合計兩千五百兩,待會兒你拿去入帳。銀號今年表現不錯,是兄弟們的功勞。剩下的銀子,你們分?!鳖櫺ρ栽捯魟偮?,掌柜已滿眼通紅:“謝財少!” 話鋒一轉,顧笑言表情忽然認真起來:“那事調查得怎樣?” “妖道的行蹤,暫時沒有發現。前一陣,倒是有個蹊蹺的事!不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掌柜小聲道。 顧笑言有些意外,眼睛一瞇道:“哦?說來聽聽!” “在一些偏遠的村落,出現了滿門失蹤的情況。屬下找人驗過,失蹤的都是隱居的小妖。屬下懷疑”見掌柜吞吞吐吐,顧笑言眉心一緊,道:“懷疑什么?” “妖似乎已被滅族!”掌柜這話,聽得顧笑言就是一愣。 千禧一劫,古月天神及魔帝剎丹戰死;神女許靖芯為補天耗盡心力,淪為凡人;彌勒感悟大道,棄魔從圣。自此,神魔兩族名存實亡。 天鳳涅磐后,憑借前夫彌勒的信任,弱柳成圣,無人能及。幸來,彌勒和天鳳二圣依舊奉行神族“由代理者治理地界”的理念,只管輪回。希地遂以人為本,以圣為尊。 而妖,自妖王黃子賢為愛妻天鳳悴死,族群一蹶不振。二十年前,當代唯一的佼佼者花仙應劫轉世后,族群更顯弱勢。 盡管在希通銀號的施壓下,希地公約多年前就明令禁止買妖皮,但是眾人做夢都想不到,已被迫隱居的妖族還是惡運難逃。 沒了怪力亂神,凡人不再是凡人,而是這片土地的主宰。伴隨著權利而衍的這份孤獨,叫尊卑。這就是為什么,祝有成打腫臉也要假冒財爺。而作為真正的財爺,許惜風卻希望能當一個凡人。 一番長嘆,顧笑言深吸了口氣,待心神稍緩些,便故作從容道:“能把人家整個族都滅了,這股力量定不容小覷!哪路人干的?” “行兇的人下手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放眼希地,唯獨希通銀號,有這能耐!”掌柜小心翼翼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栽贓我們?還是說,我們銀號里有問題?”顧笑言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得掌柜冷汗直冒:“屬下不敢妄自猜測。武林聯盟和密教也很可疑!” “相比起希通銀號,他們雖有武力和人力,財力確實遠遠不足。你們別管這事,繼續追查妖道蹤跡!有什么最新消息,盡快報上來!”顧笑言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見顧笑言要走,掌柜有些惋惜,忙上前攙扶:“財少,難得來一趟,不如一起吃個便飯?” 顧笑言笑口道:“替我向銀號的兄弟們問好!財爺家的草坪壞了,我得親自去修葺一下。你回頭找人備三壇好酒,送清輝閣。我明天還得替財爺拜訪一位前輩?!?/br> 聽著顧笑言似乎很隨意的那幾句話,掌柜的心咯噔就跳。 雖極力掩飾心中的震撼,但掌柜的神色已越發恭敬起來:“屬下這就去辦!” 話音沒落,顧笑言已大步出了門。 看著顧笑言的背影,掌柜暗暗就嘆:“竟有幸替財爺修葺草坪?還能替他拜訪前輩?真是福氣!過不了多久,財爺就要在龍都執政一方了。到時候,希通銀號必然水漲船高,讓人期待??!” 龍都,是勤學才子們夢寐以求的歸宿,富可敵國的許惜風卻不稀罕??上?,回朝輔政是他父許廣帝的遺命,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表示一下。 如果說龍國的朝廷是一座寶山,許惜風現在的這趟旅程就是敲開山門的磚。若他們能活著到那,山門也就算敲開了。 “這趟旅程并不輕松,幅員遼闊的南國很可能會節外枝!”挨念叨了好幾天,聽著許惜風的喃喃自語,花玉香就悶:“我們再這樣磨磨蹭蹭,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出瘦道!” 花玉香說得沒錯,平樂城在紫鳳立國后,雖曾一度鼎盛,但仍改變不了它地處偏遠、多山環繞的劣勢。五百年來,這子母兩山之間狹長的瘦道,仍是平樂通往外界的唯一的路,走一趟真不容易。 見佳人不高興,許惜風側過腦袋,忙去哄:“外頭太陽這么大,看你冒汗,我心疼死了!還是樹下涼快些!” “偷懶就偷懶,別賴到我頭上!”這樣的理由,花玉香當然不能接受。一番埋怨后,她又把臉撇到了一邊。 “也不算磨蹭了,至少比后面那馬車走得要快!”沖著許惜風的話,花玉香張目一眺,后面那輛馬車確實有夠糟糕的:“馬這么烈,怎么拉車?” “誰知道呢?他們自己挑的馬!再有能耐,不聽使喚,還不如我們這小驢呢!”許惜風說著話,紙扇呼哧呼哧就為花玉香扇起來。 主人能為侍女扇涼,在希地還真不多見。但若把許惜風看成一只想吃天鵝的蛤蟆,就很理所當然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花玉香不是恩將仇報的人,見主人扇得這么力,她隨手撿了根胡蘿卜,就朝小笨驢扔了去。 沒有強盜的時候,能替主人喂喂驢,恐怕也是花玉香唯一可以做的事。至少比替他揉肩什么的好。 可是,蘿卜剛落地,許惜風就急:“唉?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