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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是會出來的! 一覺睡到天亮,花玉香醒來的時候,軟榻間暖意蕩漾,寒沿上許惜風跪伏睡著。愧感如雨,悶悶而下,讓她很想出去透透氣。于是,她將身子挪了挪,卻挪不開。瞥眼一瞧,她才發現手被拽著。 沒一會兒,許惜風臉上又添了五個火辣辣的指印。 “再有下次,剁了你喂魚!”花玉香正憤憤斥著,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 “笑言什么都沒看見!”見主人哭喪著臉,如犯錯的孩子般跪在榻沿,而榻上姑娘面露羞憤,似乎經歷過巨大坎坷,小書童愣了愣,掉頭就走。 “唉?你誤會了”花玉香剛抬起手,顧笑言已經不見了影。 怎么每次都這樣?她和那家伙真沒什么! 花玉香郁悶得要死,回過神來,沖著許惜風就吼:“都是你惹的禍!” 吼了一輪,狠狠又瞪了許惜風一眼,她才從榻上下來。 轉眼過了一個時辰,滿是味的房間依然不得安寧。 花玉香很不耐煩地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見許惜風大清早翻箱倒柜,她就有些抓狂。昨夜她才訓斥完,沒想到這家伙今天還變本加厲,沒完沒了地在屋子里搗騰。就像剛成親的娃,沒把小媳婦折騰壞,他就是不甘心。呸,誰要和他成親?想都不要想! 花玉香回過神的時候,屋子里零亂的聲音慢慢變得刺耳起來。當下,她的耳朵嗡嗡直響,和文火上熬煮臭草的鍋邊一樣。隨著水溫的提升,已是臭氣熏天。 垃圾堆里,淑女的耐心也漸漸被消耗殆盡。主人這么燜,鍋里的洗腳水總會沸的,到時候可不是一般的臭! 少時,又一疊舊書被許惜風隨手拋甩到地上,發出重重一聲悲鳴。就像上回,小師弟和小師妹成親,一整晚上都是那個啪啪聲。鬧得花玉香心里咚咚咚一直跳,想睡都睡不著。 花玉香努力讓自己穩住,可是握著劍的手剛抖了抖,耳邊又是一響。她受夠了!為什么要她受著罪,他憑什么? 花玉香的耐心終于到達了極限,委屈化成了一道強烈的怨氣,即時從肺里噴涌而出:“在翻什么?都幾天了,我們怎么還待在這?” 第004章、中庸庶子 他的心思,她怎么會懂?只要她在,哪怕把他倒吊起來鞭打,他都愿意。13579246810無奈一嘆,許惜風忽然想起來了,東西肯定擱在那。今天的消遣全指望它了! “先讓開!”許惜風將花玉香往邊上推了推,終于在書架后面翻出幾定碎銀來:“可算找到了!” 他翻了大天的寶貝,竟然是這個?花玉香覺得許惜風的腦袋一定是浸水了,不然就是掉錢洞里了。她真鄙視這種人! 于是,花玉香臉往外一撇,脫口就怨:“四海平,你還怕人拿走不成?” “這玩意稀罕著呢!走,咱們去買東西!”許惜風將碎銀小心翼翼地藏到袖子里,擦一把汗,這才動了身。 花玉香見他這么謹慎,想必和天音觀一樣囊中羞澀,也不便多怪。念在都是窮苦人家,何必為難同類不是? 花玉香一聲長嘆,這才將脾氣收斂了些:“房間不用收拾???” “笑言會收拾的?!痹S惜風正興致勃勃,見花玉香仍在發愣,他往回一拽,領著佳人大步出了門:“我們走!” “別拉拉扯扯,老娘和你又不熟!”花玉香好不容易將許惜風的手甩開,倆人已經到了集市。 走了沒一陣,城里已有不少男子向她投來親切的目光;又走了好久,卻沒姑娘愿意瞟他一眼。 見沿道的人,行同陌路,花玉香疑心就問:“唉,你待這多久了?” “十來年吧!”許惜風尷尬笑笑。 花玉香細細一瞧,這許惜風眉清目秀,那病態如稻草般枯黃的頭發還不算太糟糕。但他那身粗布下,目光盡斂,煞是一副粥粥無能的樣子。她就覺得他平平無奇,放大街上還真不容易認出來。 “你這德行真不賴!難怪討不著媳婦!”花玉香搖頭正嘆,倆人就被旁人叫住了。 她正想夸兩句,慶幸終于有人認得他,沒想道那干貨攤老奶奶拽著他就喜:“公子,陪媳婦買菜???” 這什么話?花玉香一聽就悶。沒想到,主人非但沒有還她清白,還要占她便宜。 “是啊,才過門的!怎么樣?”許惜風打趣道。 老嫗抬指就笑:“小姑娘不錯,挺水靈的!” 這臭不要臉的,竟敢冒充他夫君?蒼天啊,這讓她以后還怎么嫁人? “我才不是”花玉香正要辯解,就被許惜風扯住了衣角。 老奶奶很會做意,還說著話,一袋干棗已塞到花玉香懷里:“送你們些大棗,早貴子!” 和許惜風孩子?花玉香才不愿意!孩子應該是怎么樣來著?真得把他綁起來,還是像昨夜一樣,往死里捏,欺負完以后再扔榻上?不,絕對不行!怎么算都是女兒家吃虧! 花玉香回過神來的時候,臉特別紅,粉粉的真好看。但是,在攤子前嘮得正火的倆人,根本沒有閑心搭理她。仿佛他們剛才說的只是客套話。鬧了天,竟是她自作多情?花玉香郁悶壞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時心情正好的許惜風已做好了買的打算。 “婆婆!給,銀子!”許惜風從懷里掏出一定碎銀。 倆人假意推搪著,將謙讓的美德一番大力弘揚后,老奶奶才牽強收下??粗市首鲬B的倆人,花玉香暗暗就嘆,口袋里的錢永遠拽不牢,一不小心就能飛走。 主仆倆才走一會兒,花玉香就怨:“銀子明明不多,還亂花?” “老婆婆身體不好,最近意也淡,能幫就幫著點吧。多吃些棗,說不準還真能個白胖的娃!”聽著許惜風的戲言,花玉香一陣臉熱。 念這家伙還有幾分人情味,她牽強吃了一顆棗。 沒想到這么甜?花玉香愣了愣,心情好轉了些??上?,她的笑容只維持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干嘛呀你?那點銀子,還買酒?買酒也罷,怎么非得到山上喝?”花玉香雖武功不俗,畢竟是女兒家,走起山路來真折騰。 她回神一看,沒想到許惜風更窩囊,早已氣喘吁吁,臉青唇白。 “拿來!”花玉香俠義心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