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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聽。 聆微怔怔的盯著這三個字,低喃出聲。 晏,淮,聽。 不斷的咀嚼著三個字,慢慢的,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的唇角凝出一抹幸福而溫暖的笑意。 半晌之后,聆微把男人留下的紙箋握在手里,親了親寶寶粉嫩的小臉蛋,心下柔軟一片。 她想,這真是一個好名字。 第375章 學霸與學渣的婚后生活(1) 遲大少爺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惹下了身后桃花債無數。遲院長的一世英名,給這個紈绔兒子毀的差不多的了。 無奈之下,遲院長找了一個婚姻學心理專家,請人家幫忙給自己的兒子灌輸點正經思想。 遲亦旸愛聽不聽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唯一勉強記得住的,就只有一句話。 長久的婚姻靠的不是門當戶對,也不是物質財富,而是彼此三觀相合,有共同話題。 當時遲亦旸就想,我靠這個心理專家怎么這么扯?三觀相合?按照他自己享樂人生的世界觀,以后他老婆要是也和他一樣,他頭頂上豈不是要頂一大片草原了? 于是他自然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多年后,等到他辛辛苦苦追上谷佳佳,滿懷期待的想要過上沒羞沒躁的性福生活時,這才終于發覺現實是多么殘酷。 比如—— “老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遲大少爺勾著一雙桃花眼,鋪了一床的玫瑰花瓣,擺了一個自認為相當邪魅酷炫魅惑的姿勢。 老婆快來表揚我!我連咱們第一次打啵兒的日期都記得! 谷佳佳蹙著眉頭,認真想了半天。 然后忽然一驚:“哎呀我差點忘了,今晚有個學術研討會!” 說完背上包,匆匆離開家,“砰”的一聲關上門。 遲亦旸:“……” 再比如—— “老婆,今年的情`人節,你想去拉斯維加斯還是墨爾本?” 谷佳佳面色嚴肅的翻看日程表:“二月十四號?我那天上班啊,而且有三臺手術。你不也是嗎?” 遲大少爺一噎:“呃……那個,我們可以自己給自己放假的……” 谷佳佳擰眉:“你怎么能濫用職權?對了,我剛剛查了你的打卡記錄,一個月三十天你就正常上了三天班!你干什么去了?!” 遲亦旸:“……” 再再比如—— “老婆,明天有愛情電影上映,我們一起去看?” 遲大少爺心里算著小九九。 他買的是連坐豪華情侶座,光線最暗的小角落,電影院里黑漆馬虎的,大屏幕上放著男女主角的愛情動作橋段,然后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這樣那樣嘿嘿嘿…… 谷佳佳埋著頭寫病理報告:“愛情電影都是騙無知少男少女的?!?/br> 遲亦旸一噎,不死心的繼續翻看上映電影:“那……要不然看?科幻片!” 嗯,據說里面也有愛情動作橋段,嘿嘿嘿…… 谷佳佳頭都不抬:“完全沒有科學依據,那種東西你也信?” 遲亦旸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谷佳佳手里的筆頓了一下,思考半晌,放軟了口氣:“這樣吧,我陪你去看,好嗎?” 恐怖片? 遲亦旸雙眼一亮:“好??!” 老婆看恐怖片一害怕就會往自己懷里鉆,然后他就可以嘿嘿嘿了…… 谷佳佳點點頭:“那就這么說定了,據說這部片子對人體解剖有比較深刻含義的解讀,包括大動脈割裂之后失血速度都經過一定的計算,我去查查資料?!?/br> 遲亦旸:“……”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啊摔! 到了現在,遲亦旸終于不得不承認,當年那個婚姻學專家說的實在是有道理極了! 學霸和學渣的三觀沒有一寸地方是重合的! 當然,遲大少爺是不會承認他自己是不務正業的學渣的。 一來二去的,他越來越郁悶,就去找以前的那幫狐朋狗友喝酒,順便傾倒苦水。 狐朋狗友們聽了大笑:“哎哎,沒想到咱們的遲大少竟然婚后生活這么不和諧??!太可憐了哈哈!” 一幫人毫無同情心的笑得前仰后合,遲亦旸抬腿挨個兒狠狠踢了一腳。 “和你們商量正經事,再笑就給本少爺滾到大街上去!” “哎呦疼!是是是,兄弟們幫你想想……” 對方捂著腿咧嘴笑:“要我說,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嘛,就是弟妹為人……正直,不太懂情調。畢竟遲大少您可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啊,不習慣也是正常的?!?/br> 遲亦旸瞪了他一眼:“廢話。那往大了說呢?” “往大了說……” 對方慢悠悠的點著一根煙,吞云吐霧:“就是這位谷醫生,嘖,不怎么重視你?!?/br> “……” 遲亦旸沉默了。 其實這一點,正是遲亦旸長久以來越來越悶悶不樂的原因。而且想得越深,越是心煩氣躁。 谷佳佳不重視他。 朋友是給了他面子,沒往狠里說。 說白了,就是谷佳佳不愛他。 回想他追求谷佳佳的那幾年,挖空了心思討她歡心,每次關系更近一步就像是個剛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一樣,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可是反觀谷佳佳,她的態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就連最后答應他的求婚,都還是在手術臺上,她戴著醫用口罩,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么感動開心的模樣。 遲亦旸越想越煩躁,抓著一瓶剛開的啤酒就往口里灌,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大半瓶。 “唉,慢點兒慢點兒……女人而已,至于嗎?” 對方嬉皮笑臉的拍著遲亦旸的肩膀安慰:“遲少,想想當年咱們兄弟幾個的風光,放眼南都,哪個美女沒爬過咱們的床?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遲亦旸送給他們一對眼刀:“你們懂個屁!” “是是是,遲少你是情圣嘛……”那人吸了口煙,話鋒一轉:“可是你當情圣,也要看人家領不領情??!” 戳心窩子的話一刀一個準,遲亦旸悶悶喝酒不說話。 “其實這事兒好解決的很?!?/br> 那人歪了歪頭:“你只要試試她到底有多稀罕你不就成了?假若她真的不稀罕,你也省得力氣?!?/br> 遲亦旸一扭頭:“怎么試?” …… 谷佳佳連著做完兩場手術,臨下班又接了一個急診,到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她想著遲亦旸那家伙肯定又要一臉怨念的表達不滿了。 頗感無奈又有點好笑,她搖了搖頭,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房內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谷佳佳一愣。她中午的時候還接到過遲亦旸的電話,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