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貧民窟那種地方人流量極大且不穩定,并且由東江的本土勢力管轄,獲取信息實屬不易……” “行了?!标堂魃畈荒偷拇驍啵骸澳蔷驼f其它你們能查到的?!?/br> “是。杜小姐自被收養之后,接受過一系列包括格斗、逃生、經營類的課程,因其成績優秀,深得杜庭江賞識,一度親自教導訓練?!?/br> 晏明深的思緒逐漸通透:結合聆微對杜庭江的態度,以及這份調查報告,杜庭江對于聆微來說是一種亦父亦師的存在,還是救命恩人。這也就難怪那個女人對杜家這么死心塌地的。 “那為什么我從未聽瑾瑤說起過?!彼麛Q眉提出疑問。 “杜家最早是黑道起家,這些訓練作為一項傳統一直延續下來,除了聆微小姐以外,杜庭江的侄子也接受過這些課程。但如今的杜家早已洗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杜瑾瑤小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br> 晏明深頷首,對林顯的分析不置可否。 林顯翻了幾頁報告:“另外,關于您說的杜小姐受傷一事,已經查明,是顧家少爺顧泉去陌巷挑事,與一個dj起了沖突,杜小姐受到牽連?!?/br> “還真是他?!?/br> 晏明深冷笑,腦中回閃過在那個昏暗包廂中顧泉的齷齪嘴臉,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抬起食指在桌面上輕輕磕了兩下,下了命令:“林顯,安排下去……” 吩咐完畢,晏明深掛了電話,拿著整理好的醫藥箱,舉步走進了臥室。 聆微洗泡完澡出來了,正坐在床上拿吹風機吹頭發??吹剿M來,將吹風機換成小檔,降低噪音。 她聲音帶著一絲沙?。骸澳憬裉?,怎么會去拍攝現場?” 晏明深身形稍微滯了一下,隨即淡淡道:“那部電影,深韻娛樂是投資方,我順道去看看?!?/br> 原來是這樣。 他的晏氏集團涉足了任何能賺錢的領域,難怪能在整個南都翻云覆雨。 聆微心下腹誹,正準備重新打開吹風機,身下的床墊陷了一些。晏明深在床邊坐了下來。 “手拿過來?!?/br> 聆微一愣:“什么?” 隨即發現他身邊還放著一個小小的醫藥箱。 他該不會是…… 晏明深見她這慢半拍的反應,耐心告罄,傾過身子,直接將她的胳膊拉到眼前。 瑩潤的肌膚上有多道細密的傷口,都是聆微拍戲的時候被尖利的枝丫或者水下的碎石劃傷的。 她在水里泡的久了,剛剛又洗了個澡,傷口的邊緣此刻都被泡的發白翹起,有隱隱的血絲。 晏明深拿起酒精棉消毒,隨后給每道裂口上抹上藥膏。 聆微被他的一系列舉動驚得手足無措,身子僵直著,直到感覺到酒精的刺激,才猛地回過神。 “嘶”她低聲抽了口冷氣,被他的手抓住的胳膊不由抖了一下,但下一刻就被他更用力的握緊了。 “疼?” 晏明深抬眉冷睨了她一眼:“疼也給我忍著?;钤??!?/br> “……” 前一秒還以為自己神志不清或者是在做夢,這一刻就被他幾個冷冰冰的字砸醒了。 她貝齒用力,咬了咬淺色的唇瓣,半晌才輕聲道:“那個……這點小傷沒事的,不用擦藥,我習慣了——” 話還沒說完,皮膚上就一疼,晏明深用力壓了壓創口,惡狠狠的盯著她:“閉嘴?!?/br> 習慣了,又是習慣了?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都是習慣了些什么?仗著那點花拳繡腿就天天去找死么? 晏明深臉色慍怒,手下力道重了些,但看到她疼皺了的眉宇,又不由得松了。 聆微不說話了。 她微微低頭,看到面色不善的男人幫她擦藥。他的動作遠比不上醫生嫻熟,但卻是專心致志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被他的氣息所包圍。房間內之余掛鐘滴答滴答的走著,說不出的靜謐溫馨。 這樣的晏明深,讓她覺得好熟悉。 溫柔的,細心的,情感濃烈的晏明深…… 腦海中深藏的回憶,一幀一幀的跳出來,她的呼吸漸漸亂了,臉頰的溫度不可抑制的上升。 一股暖流從心房出發,沿著她的經脈血液,化成了一句脫口而出的話—— “晏明深?!?/br> 她輕輕的喚著他,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一般:“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事么?” 第55章 少夫人懷著寶寶呢 晏明深的身體猛地一僵。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他的臉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眼神深不可測。 他抓著她的力道加大,直到她忍不住抽了口氣。 “你希望我記得?” 他的聲音冰寒似鐵。 聆微的胸腔一空,心臟如同灌了鉛,無止境地墜落。 他鐵青著臉,將醫藥盒重重的闔上,“砰”地一聲放到床頭柜上,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房門在她面前狠狠地關上。 聆微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他不愿意記起來,是不是? 他的表現,再明白不過了。 對他來說,那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是這樣么?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她親眼看到他與杜瑾瑤從相知到相愛…… 聆微閉上眼,唇角溢出一個自嘲的笑。 …… 晏明深大步走到陽臺邊,煩躁地點了一根煙,猛地吸了幾口。 尼古丁的刺激,還有窗口呼嘯而過的冷風,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想,他不該對杜聆微發脾氣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本來也跟她沒什么關系。 但她該死的提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的腥風血雨,差不多整個南都的人都知道,有些真相被晏氏強有力的壓了下去,是他根本不愿意碰觸的傷疤。 這些還是其次的…… 他其實是想到了杜瑾瑤。五年前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早就瘋了,甚至死了也不一定。 如今瑾瑤還在國外接受治療,替他忍受煎熬,等著回來做他的新娘。而現在躺在臥室的那個女人,只是一個短暫的替代品。 他的眸子慢慢恢復了沉寂,僅有的柔和漸漸消散殆盡。 “哎呀我的大少爺,你怎么在這兒抽煙呀!” 吳媽插著腰瞪著他:“趕緊把煙滅了,也不瞧瞧這都什么時候了?!?/br> 吳媽在晏家幾十年了,服侍了晏家祖孫三代,可不像晏明深其他的手下那樣對他恭恭敬敬。 “這個時候怎么了?”他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有點好笑:“難道晏氏的祖訓里多了條規定,傍晚的時候不能抽煙?” 吳媽插著腰氣道:“少爺,擱平常吳媽也管不著您,但現在少夫人懷著呢,煙味兒都寶寶不好!” 晏明深身形一僵:“你說什么?” 吳媽渾然未覺他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