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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淡淡的花香味傳來。 陳先生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而他則隨意地席地而坐。 我以為陸向遠的二哥顧遇初就已經是翩翩公子了,而這個陳先生卻比他更加有書生氣,他的溫潤恬淡像是從骨子里滲透出來的一樣,清淡如菊。 我站在門口,試探地喊了一聲:“陳先生?!?/br> “洛先生和涼小姐是吧,請坐?!标愊壬隽艘粋€請的手勢。 我和洛于謙對視了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這個人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他,是個厲害的角色。 我和洛于謙坐了下來。 陳先生執著紫砂壺給我們的杯子里面倒茶:“我喜歡落英館的茶,味道像這個店的老板娘給人的感覺一樣,很有層次?!?/br> 我已經能夠判定他真的是一個文化人了,他喜歡落英館分明就是為了老板娘,他卻委婉地說是為了茶。 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盈盈一笑:“我很喜歡先生,說話跟我前夫給人的感覺一樣,很是智慧?!?/br> “涼小姐,謬贊?!标愊壬瞥鲆环莺贤?,“這間包房我是給你們二位訂的,等會兒我還有事情要離開,你們可以在這里多呆一會兒感受感受。我們現在就來談正事,這是合同,租金我不用,但是你們必須保證我的體育館交給你是怎么樣的,你還回來就必須是什么樣的?要不然……” 我打斷他的話:“賠錢?” “我不差錢。所以我不希望有要不然的情況出現,這份合同是需要給我的公司那些董事看的,你們如果覺得沒問題就簽一下?!标愷^長的臉上始終都掛著溫潤的笑容,可我分明看見他的目光里是一片冷然。 我看不懂合同之類,自然而然遞給洛于謙。 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讓我簽。 我當然是相信洛于謙的,大大方方地在合同上寫上我的名字。陳先生拿到合同之后就起身告辭,沒有給我詢問任何問題的機會。 陳先生不止給我們叫了他覺得好的茶,還叫了一些吃的,他前腳剛走,服務員后面就開始上菜。 我看著桌子上精致的點心,有感而發:“我感覺我和你變成了難民,這陳先生是在施恩布德。 ” “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滿身紀梵希香奈兒的難民呢?!甭逵谥t被我拉出來得急,想來也是有些餓了,已經往嘴巴里塞了春卷,囫圇地說道。 我看得他吃得香,分明已經吃過早飯,仍舊往嘴里塞了一個蒙古油條,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羊奶,立刻有一種好吃得要升天的感覺。 我問:“洛于謙,該不是你為了哄我開心,幫我搞定的陳先生吧?!?/br> 洛于謙湊到我的耳邊,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知道M市最讓人覺得神秘的男人是哪些?”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著這人是不是要開始夸自己了。 “我來猜猜,你是想說你自己嗎?”只要洛于謙點頭,我一點不遺余力地嘲笑他一番。 “有是有,但是最神秘的人還是這個陳溫實,他的背景很復雜,關于他的傳說也很多。還有一個就是跟宜集團有合作的明南?!甭逵谥t頓了頓,“所以我是搞不定陳溫實的,但是你前夫或許能夠搞定他,畢竟他的身后站著另外的帝國四少?!?/br>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斷人財路 我立刻給陸向遠打了電話,電話剛接通,我就兇巴巴地說道:“體育館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陸向遠果斷地否定:“不是?!?、 我的懷疑對象被排除光了,我突然就不知道該感謝誰,也不知道該指責誰了:“那你能夠幫我查到是誰做的嗎?” “不查?!标懴蜻h非常傲氣地甩我兩個字。 “陸向遠你是想做個無名的英雄,讓我感恩戴德是吧,我告訴你我才不是這么知恩圖報的人。況且這是你應該做的,誰叫你護的是小蘭花。你為程樓死都是應該的?!蔽倚埕耵駳獍喊旱貟炝穗娫?。 “沐潯,你跟蘭昕的恩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洛于謙已經不止一次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是每一次都被我敷衍過去。 “吃你的東西,不該你管的事情就別問?!?/br> “你折騰的可是我哥?!?/br> “難過的可是你老婆?!蔽彝χ?,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贏了?!甭逵谥t對著我豎起大拇指。 此后,我們兩個人便專心致志地吃起飯來。 因為陸向遠今天惹我生氣了,所以晚上東音做的好吃的糖醋排骨我一點醬汁兒都沒有給他留,只給他剩了一盤青菜和幾片黃瓜。 結果陸向遠很晚都沒有回來,如愿又吵著鬧著要喝奶,可是我和洛于謙都不知道他買的是什么鮮奶。 我趕緊給陸向遠你打了一個電話:“陸向遠,你什么時候回來,如愿哭著嚷著要喝奶,嗓子都啞了?!?/br> 我聽到那邊很小的聲音:“四哥,接下來的會議由你來主持,你需要的資料都在我電腦的F盤里,我家里有事兒,先回去了?!?/br> 宋晏揚突然被隕石砸了,覺得懵逼:“老五,你怎么能夠這么不負責任,大哥和全部董事都在,我講不好會被大哥發配的?!?/br> “那也跟我沒關系?!?/br> 陸向遠轉過來對我說話的時候,聲音又變得溫柔:“阿潯,我馬上就回來,等我十分鐘?!?/br> 原來他在開會,連梁司嚴都在參加的會一定是很重要的會議,他就這么離開了,他會不會被梁司嚴發配到什么不拔一毛的地方去。 剛好十分鐘,陸向遠就進門了。 他徑直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拿著裝滿了乳白色液體的奶瓶了。 他從我的懷里接過嚶嚶哭泣的如愿,把奶瓶遞給她,她立刻笑彎了眼睛。 他一邊看著她喝奶,一邊教導:“小糯米,其實你也沒那么餓是不是,想爸爸抱是不是?” 我嗤笑道:“自戀?!?/br> 陸向遠裝過頭來,糾正我:“錯,是自信?!?/br> “懶得跟你說?!蔽蚁肫鹆藭h的事情,擔憂道,“該你主講的會議,你走了會不會有什么事兒?!?/br> 陸向遠很平淡地說:“發配和被松骨中選一樣,沒什么大事兒?!?/br> “松骨是什么?”我有些不懂。 “四個打我一個?!?/br> “哪四個?”我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梁司嚴可以一打四,他還要加上其他三個一起打陸向遠,他該住院了吧。 陸向遠很淡然地說:“就是你想的那樣?!?/br> “那你趕緊回去?!蔽野殃懴蜻h從沙發上拉起來。 陸向遠的臉上沒有半點慌張:“我回去,會議都開了大半了?!?/br> 我著急起來:“那怎么辦?” “阿潯,你現在場地找到了,接下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