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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蘇瑪麗在一陣急剎車中猛地往前一沖, 還好最后被安全帶勒住了身體。她還暈乎乎地沒反應過來, 就聽見端木殤那怒氣沖沖的聲音: “臥槽!下車!誰特么敢撞小爺我!” 蘇瑪麗看著摔坐在路中央一臉血的端木殤,心都涼了。這端木殤是X道二代出身, G市一中校園一霸, 據說得罪了他的人通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眼下他們撞翻了一中大佬, 還有命活到明天嗎? 旁邊的慕容千夜一開始壓根就沒想理會端木殤, 要讓他說, 他只想踩油門加速直接從端木殤身上碾過去,他甚至已經在腦海里構想了無數處理端木殤的后續方法、可蘇瑪麗先主動下了車,慕容千夜也只好跟著下去。 “怎么開車的!你……啊,瑪麗同學, 是你?!?/br> 端木殤原本還氣沖沖地在怒吼,結果看見從副駕駛座下來的是蘇瑪麗,怒氣一下子散了, 傻兮兮地沖她笑著說:“早安??!” 這變臉的功夫一秒不到,蘇瑪麗也是服氣的。 “端木同學,你沒事吧?還起得來嗎?” 蘇瑪麗看著還坐在地上沒起來的端木殤,心里摸不準他傷得有多重。雖然看他還能中氣十足地坐著吼司機, 估摸著沒大毛病, 可他那一臉血實在讓蘇瑪麗瘆得慌,以為他是被車撞成了這血淋淋的模樣,心里既害怕又擔心。 “車子是自動駕駛,遇到突然沖出馬路的【障礙物】會緊急剎車?!?/br> 慕容千夜在一旁對蘇瑪麗解釋說,還在障礙物三個字上著重了語氣, 言下之意就是端木殤是自己沖出馬路,而且車子壓根沒撞到他。 慕容千夜的語氣很平靜,可大概是情敵之間的互相感應,端木殤總覺得自己聽出了滿滿的嘲諷。他蹭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瞪著慕容千夜吼道:“魂淡!你說誰是障礙物!” 慕容千夜涼涼地看了端木殤一眼。 妨礙他和瑪麗jiejie二人世界,試圖和他搶奪瑪麗jiejie的注意力,可不都是障礙物么。 蘇瑪麗因為角度問題,并沒能注意到慕容千夜在一瞬間陰沉下去的目光。她聽到車子并沒有撞上端木殤,心里松了一口氣,在包包里翻出一包心相印紙巾遞過去,想給他擦擦臉上的血。 別的不說,就端木殤這一臉血的模樣,真的超級滲人。 端木殤看著蘇瑪麗手中的紙巾包,怔怔地久久回不了神,就在蘇瑪麗懷疑他是不是被撞到腦子撞傻了時,只見端木殤那平時兇狠帥氣的臉上,忽然流下了兩行熱淚。 蘇瑪麗:誒誒誒? 端木殤一手抱著個白毛團,空出來的手顫抖著接過了蘇瑪麗手里的紙巾包,一張沒用,而是鄭重地將它貼心放好,同時感動地看著蘇瑪麗,邊哭邊說:“瑪麗同學,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說著他抬手抹了一把淚,動作利落帥氣,只是臉上血跡和眼淚混到一起,讓他一張臉被糊得亂七八糟,再帥氣的動作蘇瑪麗看著都只想發笑。 “不,我只是想讓你擦擦臉上的血……” 蘇瑪麗諾諾地解釋說。一包紙巾而已,端木殤到底是get到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意?! “我懂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瑪麗同學,我端木殤這輩子絕不負你!” 端木殤激動地抓住蘇瑪麗的手,一臉山盟海誓地對她許下畢生承諾。 蘇瑪麗目瞪口呆:等等,說清楚啊,她就遞了包紙巾而已,sao年你到底是懂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年頭遞紙巾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特殊含義嗎? 一旁的慕容千夜見蘇瑪麗的手被人抓住,頓時不高興了,像是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了一般,連忙上前要把蘇瑪麗拉走??啥四練懺趺纯赡茌p易放手,于是情況便演變成兩個男生一左一右握著蘇瑪麗的手,誰都不肯相讓,目光不善地對視著。 慕容千夜:煩躁,好煩躁,跟他搶瑪麗jiejie的人都去死去死。 端木殤:生氣,好生氣,妨礙他和瑪麗同學山盟海誓的人都去死去死。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峙,發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蘇瑪麗夾在中間,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一臉的生無可戀。 “嗷?” 忽然一聲萌軟的叫聲響起,打破了現場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蘇瑪麗朝聲音方向望過去,看見端木殤懷里的白毛團聳了聳,又聳了聳,最后立起了兩只毛茸茸的三角形。 “嗷嗷?” 毛團繼續動了動,似乎轉了個身,于是烏溜溜的眼睛和鼻子也從毛團下露出,蘇瑪麗終于看清楚,端木殤懷里抱著的,竟然是只毛乎乎的薩摩耶幼犬。 “乖啊,是剛才嚇到了嗎?讓你亂跑,下次別呆在馬路中間曬太陽了啊?!?/br> 端木殤小聲安撫著懷里的薩摩耶,平時對外兇神惡煞的校霸大佬,此時語氣竟稱得上溫柔,聽得蘇瑪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你的狗啊,端木同學?” 蘇瑪麗隨便找了個話題,試圖從目前二男搶一女的對峙氛圍中抽身。 “不是我養的,不過剛才見它傻了吧唧的蹲在馬路中央,差點被車子撞到,我就拉了它一把?!?/br> 說起懷里的小狗,端木殤的氣場明顯柔和了許多,甚至連和慕容千夜搶人的事情都忘了,松開了蘇瑪麗的手,轉而想要把懷里的小狗給她抱。 端木殤先松了手,慕容千夜也沒繼續堅持,雙手重獲自由的蘇瑪麗從端木殤懷里接過小狗,抱住白毛團揉來揉去。 啊,毛乎乎的觸感真是贊。 空出雙手的端木殤這才有時間整理自己,他又抹了把臉,隨意地將臉上的血跡蹭到衣袖上。血跡沒了,蘇瑪麗才看清楚,端木殤臉上的傷口顯然不是撞傷,而是一道道劃痕。 很像……動物爪子撓出來的。 蘇瑪麗低頭看看懷里的白毛團,目光著重在它爪子上流連,然后半是懷疑半是試探地問:“端木同學,你臉上的傷是……” “啊,這毛球剛才嚇到,抓了我一把?!倍四練憫崙嵉卣f,但看表情顯然并沒有真的生氣,反而透著一股迷之寵溺,“明明是只汪,怎么還學貓星人那一套呢?!?/br> 蘇瑪麗不禁聯想到第一次在校門口見到端木殤時,他臉上也帶著傷,當時圍觀的同學都說他這是又跟人打架了??商K瑪麗現在回憶一下,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他臉上的傷口似乎也是抓傷? “端木同學,你經常被動物抓傷嗎?我是說,之前在校門口你用網球砸了趙曰天車子的那一回,你也……被貓貓狗狗抓了臉?” 端木殤沒聽出蘇瑪麗語氣中的古怪,順著她的話往下回答:“是啊,那天在路邊見到只蠢二哈就想逗逗它,跟它玩接網球的游戲,沒想到那貨是真蠢,球飛出去了,他還流著口水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