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可提醒他：“陳哥，這可是拍攝著呢！到時候要真在電視上播出了，你媳婦看到了會不會打死你？”

    陳雷一聽，立即慫了，對著在拍攝攝的鏡頭笑嘻嘻地說：“我老婆是最好的，剛剛是禮貌抬舉一下?！?/br>
    話音剛落，就聽到女人們幸災樂禍地哈哈聲。

    陳雷：……

    第96章 10.5

    從段柳房間出來，張可可在舊樓外的垃圾桶里發現里一個塑料水杯，里面還有少許未喝完的水。張可可拍下照片，垂頭思索：是誰在這里喝了水呢？還是用的一次性的水杯？

    陳雷從董老師房間出來，就看見張可可拿著一個塑料水杯發呆。他想到了什么，開口：“這是甄八婆喝過的?！?/br>
    “真的嗎？”張可可睜大眼，轉而問，“什么時候？她為什么在這里喝水？”

    “就我們吵架的時候啊?！标惱讎@了口氣，說，“我不是被她趕出了房間嗎，然后董老師啊、柳會計啊還有段搖擺都過來幫著她跟我吵。我被幾個人圍著說，焦頭爛額的，腦袋都大了……那個時候就記得甄八婆接過了誰遞過來的水喝了……不過是誰我忘記了?！?/br>
    “所以很可能有人在水里下藥了！”張可可說道。

    “反正不是我?！标惱渍f。

    張可可立即給塑料水杯拍照，隨后拉著陳雷一起去了實景里面隔壁爺爺的房間。

    雖然一直說這里是隔壁爺爺的家，但自始至終張可可都沒看到這個爺爺。

    陳雷聽到張可可這個疑惑，開口說：“就昨個兒給我們出題的那個老人?！?/br>
    “誒？怪不得爺爺說明天見呢，不過……他為什么不出現呢？”

    “大概是因為老人是線索之一，還不到出現的時候吧?！标惱撞聹y道。

    張可可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兩人在房間里找了找，這里并沒有關于謝少年的東西。

    張可可去翻冰箱，線索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些零食。她不客氣地拿出，直接拆封就吃起來。陳雷見張可可吃貨樣，忍不住好笑地說：“小心等會兒老爺子回來打你?！?/br>
    “一看這些零食就是給少年吃的?！?/br>
    “那你是少年？”

    張可可厚著臉皮說：“差不多吧，我也就早生了幾年?！?/br>
    陳雷嘖嘖出聲，緩而說：“那你不止早生了，還少了個把兒?！?/br>
    張可可嘴角抽了抽。

    張可可繼續翻冰箱的冰凍處，發現里面有制作冰棒的模具，但是里面并沒有東西。

    陳雷百無聊賴地打開了電視，里面正在播放一則新聞。

    看到新聞的陳雷默了，張可可卻樂了。

    也不知道是誰拍攝的，下午陳地主被圍罵的視頻送上了電視欄目，對于“釘子戶”和“開發商”這兩類人群做出了典型的分析。視頻里，幾個人在說些什么已經聽不清楚，但張可可和陳雷清楚地看到了有人遞給了甄八婆一杯水。

    這個人此刻，就在搜證區域。

    是柳會計。

    柳繁星在陳地主的房間沙發抱枕里找到了一個錄音筆，她點開，里面出來的聲音讓她臉一沉。

    “陳地主，你真的會給我安置費嗎？”聲音是段搖擺的。

    “當然?！标惖刂髡f，“只要你們全部肯搬出去，什么都好辦?！?/br>
    “我和段搖擺這都來幫你了，只剩下董老師和我隔壁老頭需要擺平了吧?！闭绨似诺穆曇粲行┘怃J。

    “那個……我還沒說服我老婆……”段小海弱弱地說

    “那你來干什么？”甄八婆問。

    “我可以幫助你們，其實我是想搬出去的?！?/br>
    “行吧。這樣，我裝作我們老樓不干凈的樣子，幫陳地主你嚇走他們?！?/br>
    “我也會積極配合?！?/br>
    “段搖擺你可別給我添亂?！闭绨似耪f，“別到時侯你老婆說沒有，你也跟著說沒有了?！?/br>
    “我一定說我看到了……”

    “我再去地里頭埋點東西，讓他們真覺得有鬼?！?/br>
    “好，具體怎么實施你們再商量?！标惖刂髡f，“事成之后，我絕不會虧待你們?！?/br>
    錄音到此結束，柳繁星聽完整張臉都黑了。

    段搖擺竟然背著她跟陳地主勾結？

    錄音應該是很早以前的，畢竟鬧鬼是三個月前開始的。

    不過并沒有鬧多久，沒過兩天甄就跟沒事人似的，不過就在那個時候謝少年被接過來了……

    “你的時間已到，請離開現場?！?/br>
    三個人聽到廣播，都從房間出來，走出搜證區域。

    張可可走到區域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舊樓。

    雖然舊樓不高，但卻讓人覺得很壓抑。

    這一案，會是怎樣的故事呢？

    *

    搜證后第一次集中討論，張可可在小黑板前開始梳理人物關系圖。

    “這是一棟有秘密的老樓。雖然要拆了呢，但還是有幾戶不愿意搬離。謝少年，是甄八婆的繼子，但似乎兩人關系并不好。董老師和甄八婆是鄰居，但卻對后來的謝少年比較熱情。段搖擺和柳會計是夫妻，與甄八婆同是鄰居，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怎么喜歡甄八婆。陳地主是這塊土地的所有者，但因為這些人遲遲不肯搬離，讓陳地主很苦惱。在暗地里，段搖擺和甄八婆是幫著他的，但是好像因為一些事甄八婆改變了注意，這讓陳地主很生氣……從現在目前所知來說呢，幾位嫌疑人的殺人動機都不怎么強烈。所以呢，看證據故事出來以后吧?！?/br>
    在黑板上，張可可在董老師、段搖擺、柳會計和甄八婆之間都寫上了鄰居兩個字，謝少年寫的是繼子，然后畫了一個大圈把所有人包裹起來，上面寫了個大大的“陳地主”，活跟他是大boss似的。

    陳雷進來看到這幅關系圖，忍不住吐槽：“我覺得你們可以來盤斗地主了?！?/br>
    “還可以輪班斗?！倍疽谎a充。

    陳雷撫額。

    張可可咳了咳，看幾個人坐下，然后點名董淳一：“董老師，你先來和我們說說吧?！?/br>
    董淳一“嗯”了聲，拿起證據照片換下中心位置的張可可。

    “你們知道，我一直很迷第一現場。因為尸體，往往能告訴我們很多東西，甚至還原她所經歷的?！?/br>
    說著，董淳一一一貼上尸體的局部照片。

    “死者是胸口中刀，一刀斃命。但她并沒有痛苦表情，所以應該是先被下藥。因為沒有中毒反應，這個藥應該是昏睡藥或者安眠藥之類的。對方將兇手腰部捆綁麻繩，然后通過天花板的梁桿作為支點吊起，繩子的另一頭捆綁在床腳?！?/br>
    “從這一行為來說，兇手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我更傾向后者，畢竟如果是男人直接抬起掉在欄桿上就可以了。兇手殺了人，離開等人發現就可以了。但對方偏偏要吊起死者，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