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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親生父親都說不出口的那種。 說語亭不潔身自好……難道是侮辱人家清白了。 二老爺心里狠狠吸了口氣。 這可如何是好,到底要怎么收場。 二老爺心底顫了顫,問宋將軍:“依大哥之見,該當如何?” 他也不敢自己說處置的話,生怕萬一讓對方不滿意了,女兒會更慘。 只能小心翼翼詢問。 宋將軍道:“其實也沒什么,嘴上說幾句,也不算罪大惡極,只是要好好教養?!?/br> 宋將軍想起,母親說,這個侄女兒是定給了表兄家里的侄兒的,若是罰的太過,將來難免跟表兄家里有嫌隙,實在不值得。 宋將軍想了想,道:“既然你讓我說,那就送去廟里半年吧,好好反省反省,嘴上有把門的了,再回來,你覺得如何?” 他又看向宋語亭,問道:“亭亭,你覺不覺得,這樣太輕了?!?/br> 宋語亭心里嘶了一聲,覺得自己跟爹爹比,還是太年輕了。 宋語如做了那種事情,被趕出宋家,她都覺得足夠了,今兒宋語珍這幾句話的事,她想著關幾天祠堂就夠了,沒想到爹爹直接讓人去廟里。 若是宋語如那事發生的時候,爹爹在家里,更想不到會如何處置了。 她微微點頭:“爹爹,我全聽你的?!?/br> 宋將軍得到了首肯,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柔:“你愿意就好,不委屈吧?” 待看見宋語亭狠狠搖頭了,宋將軍便看向自己弟弟。 7二老爺簡直心力交瘁,他如何舍得,讓女兒去寺廟里吃苦,可是大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又不敢拒絕。 二太太率先喝道:“憑什么送我女兒去寺廟里,那是我女兒,你沒有資格處罰,今天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跟你們拼了?!?/br> 不過是說了幾句難聽話,誰還沒有說過嗎?就因為對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宋語亭,所以便要如此。 二太太抓住女兒的手,將人拉到身后,大有你們敢動手,就跟我魚死網破的氣勢。 二老爺為難地看著兄長,咽了咽口水,道:“突然送姑娘去廟里,也要有個說辭,剛才那話若是傳出去,傷的還是語亭的名聲,大哥,人言可畏,家里的事,還在咱們自己解決吧?!?/br> 7宋將軍思索一陣。 “這個倒不必怕,我們可以說語珍是為了給祖母和父母祈福,自己去的,這樣也能給她傳個孝女的名聲,二弟以為呢?” 二老爺沒敢說話。 二太太罵道:“你的女兒是人,我的女兒就不是了,憑什么要這么對她!” “就憑我是宋家家主?!彼螌④娎涞?,“我宋氏沒有教養不好的女孩子?!?/br> 二太太冷笑:“你的二女兒,也沒好到哪里去,還不是在宋家活的好好的?!?/br> 二太太有些膽怯,不敢說宋語亭如何,便拿了至今還在關禁閉的宋語書說話。 就算關禁閉了,那也得錦衣玉食,丫鬟婆子伺候著,語珍若是去了寺廟里頭,生活清苦也就罷了,只怕被人欺負。 二太太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 宋將軍哂笑:“弟妹這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仰頭道:“語珍說錯了話,我這個做母親的替她賠禮道歉,可自家姐妹,都有磕著碰著的時候,還望語亭你大人大量,原諒你jiejie?!?/br> 宋語亭沒說話。 宋將軍護著她,淡淡道:“既然自家姐妹都有磕著碰著的時候,那就讓語亭反嗑回去,這話如此惡毒,或許……出去跟人宣揚一下,大小姐做了那樣的事情,弟妹覺得如何?!?/br> 二太太道:“你未免太惡毒了,語珍一個小女孩兒,她懂什么!” 宋語珍雖然在同齡人里面,沉穩大氣,可是畢竟年齡擺在那里,被宋將軍說的嚇怕了,哭道:“娘,我不要去廟里?!?/br> 寺廟里生活清苦,她去玩個三五天,全當新鮮了,若是一年半載的,恐怕花兒一樣的人,都要枯萎了。 她撲向老太太:“祖母,你不疼我了嗎?” 老太太怔了怔,嘆息道:“語珍啊,祖母問你,你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祖母是我鬼迷心竅了,我嫉妒宋語亭親事好,嫉妒她有那么多人寵愛,腦子昏了才想出這么個昏招,祖母你救救我?!?/br> 宋語珍心里憂慮欲絕。 她是真的怕了。 原以為,哪怕宋語亭拆穿了自己,也頂多被罰禁閉,娘疼愛自己,反正吃不到什么苦頭,沒想到大伯父下手這么狠毒。 而且,爹爹想幫自己,卻根本無能為力。 宋語珍第一次深刻發現,跟宋語亭到底差了多少,并不僅僅是一個父親,而是來源于這個父親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除了同是宋家女,她們儼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之前自己所思所想,簡直可笑。 宋家再顯赫,顯赫的也都是大伯父。 分出去的語如沾不了光,自己能夠用到的,亦十分有限。 憑什么覺得,能跟宋語亭相提并論呢。 宋語珍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可是擔憂充斥著內心,腦海里閃過的這些念頭,都瞬間消失,一回想,還是滿心滿肺瑟瑟發抖。 老太太又問:“我問你,怎么想出的這個主意?” 她的孫女兒,不該是這樣的人。 至少,宋語珍再惡毒,也想不到拿姑娘家的清白做箋子。真正的姑娘家,對于這種事情,都是諱莫如深,避諱不已的,決計不會心里嘴里,都是這事。 語珍自己心里有鬼,這是肯定的,只怕不僅僅如此。 她極有可能,是被旁人欺了。 宋語珍哭道:“祖母,我不是故意的?!?/br> 她已經嚇到聽不懂老太太在說什么了,只一個勁解釋。 老太太加重了語氣,道:“語珍,我問你,你聽清楚了,是誰教你,說這種話的!” 宋語珍這下聽懂了,淚眼朦朧道:“祖母,是……是岑mama?!?/br> 岑mama,是宋語珍屋里負責灑掃的低等仆婦。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道:“一個低賤婦人的話,你竟也聽,真是枉費我多年教導!” 宋將軍淡淡道:“不管是聽了誰的,她該受罰,還是要受?!?/br> 老太太還是忍不住說情,道:“你要罰她,我是沒意見的,只是送去廟里,到底不好看,不若想個別的法子?!?/br> 比較是自己親手撫養大的女孩兒,老太太也沒法子,真的徹底不理不睬。 宋語亭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忍不住道:“不要事事都說是下人的錯,下人固然有錯,也沒有按著她的頭,當初語如做錯事,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 老太太怔了怔。 宋語珍見狀,又哭道:“祖母救我?!?/br> 毫無當初那位端莊優雅的宋家嫡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