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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你惡不惡心!” 周青鸞無辜似得一攤手:“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br> “你……!”清寧被他氣得牙癢癢,指著他無語凝結,好半響,瞪眼一甩手,冷哼一聲:“我不與你計較!快告訴我昌伯侯府的事情!” 到了此刻,周青鸞也不再拖延,正了正神色,看著清寧:“此事事關重大,本來我是不欲這么早告訴你的,畢竟,告訴你了,對你可能并沒有好處,可是現在看來,不告訴你是不行了?!?/br> 清寧聞言神色一動:“廢話少說!” “好吧?!敝芮帑[眉毛一搭,一邊兒若無其事的去轉動那烤架上的烤兔rou,一邊兒吐出驚雷似的一個事情:“昌伯侯府的人,并沒有死?!?/br> “你說什么!”他說的云淡風輕,清寧卻愣了愣,反應過來,如同耳邊有炸雷轟響,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湊到他身邊,不顧形象的扯著他厲聲質問:“你剛剛說什么!昌伯侯府的人沒有死?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因為這事情太過讓人震驚,她猶如在夢中一般,渾身居然劇烈的抖動起來,胸腔里憋著一口氣,好似隨時能爆發一般。 她在之前想的最好的結局便是,昌伯侯府的人雖然是被滅門了,可并不是周青鸞做的。 如此一來,那她與周青鸞便不能算是仇敵了,這般重重的糾葛,或許便到此為止。 出了這個鬼地方,便是一別兩寬,各不相欠。 更好一點的結局便是,昌伯侯府的人或許是被滅門,可還是有人逃出去了。 可給她十個腦子,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昌伯侯府的人,居然沒死,沒死…… 那這說明了什么…… 周青鸞被她推搡的搖晃不已,忙一把抓住她,重喝一聲:“你冷靜一點!” 清寧猛然清醒了許多,紅著眼眶看著他,愣愣的,眼淚一下子如斷線的珍珠般直往下落。 她慢慢的抽泣起來,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周青鸞,你……你不是騙……我的……吧……” 她結結巴巴的反復問。 周青鸞見狀,不由心中一陣抽蓄的疼,他想過,這個事情若是對她坦白后,她或許會受到刺激,可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會這么大。 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的為她拭去淚痕,卻猛然,像是被什么燙到似得,驀然收回手,轉過身去。 清寧此刻沉浸在巨大的欣喜和落差之中,并沒有意識到他這點點的不妥之處。 他頓了頓,道:“你沒有聽錯,昌伯侯府的人,的確沒有死?!?/br> 清寧急忙追問:“那為何,朝野上下的人都傳……” 她猛地清醒過來,是啊,事情的締造者是他,配合著便是整個昌伯侯府,若真想要做到瞞天過海,在那樣的情況下,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她此刻逐漸的回味過來,卻怎么都覺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更不知道該是何種滋味兒。 在最開始得知國破,昌伯侯府被滅門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而后為了替整個昌伯侯府報仇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堅強的求生,活下來。 可如今,卻突然得知,自己所堅持的一切,全都是一場泡影。 昌伯侯府的人沒有死,她是高興的,可此刻,卻更像是迷失了方向的人。 既然當初昌伯侯府便有這層層手段,為何獨獨將自己一人遺留在皇宮之中,忍受這萬般折磨? 她不禁狠狠的咬住唇瓣,心中酸澀疼痛…… 周青鸞看了她一眼,心中疼惜,卻無能為力,只輕嘆一聲,道:“宮變的前一晚,昌伯侯府的人都已經全都撤走?!?/br> 微頓,繼續道:“至于其他的,我不便多說?!?/br> 清寧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抬眸看著他:“那我以后,可有機會與他們相見?” 周青鸞與她對視,沉默許久,久到清寧忍不住失望,才聽他的聲音似是隨風傳來:“會有那一天的?!?/br> 他眼眸閃了閃。 清寧怔愣了一會兒,眸中逐漸回復神采,看著他,忍不住追問:“既然他們離開,那你可以告訴我,在哪里能找到他們?” 他卻臉色一沉:“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其他的,時間會慢慢告訴你的。你不用多想,你只要知道,我與你,不是仇人,甚至,我會在方方面面護你安好,便可?!?/br> 清寧咬唇,欲言又止,可見他神色冷硬,明顯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便知再問無用了。 她垂著頭,沒在多說。 周青鸞余光掃見,輕輕的松了口氣,他怕,若是她繼續這般面對自己追問下去,自己便忍不住會告訴她所有的事情。 幸好,他們都知曉點到為止。 山洞內一時安靜下來,只有那兔rou被烤的滴油,在火上發出刺啦的聲響。 “晴衣,是你的人嗎?” 第九十一章 走馬觀花 “晴衣,是你的人嗎?”在一片寂靜之中,她突然問起。 周青鸞一愣,而后搖頭一笑,好似早有預料一般。 “她對你是忠心的?!彼麤]有直接承認,可這話,間接的也算是回答了。 清寧愣了愣,低垂下眉眼:“那這么說來,我們昌伯侯府,在許多年以前,就是你布局中的一步?” 不論是張振堯,還是晴衣,都可以說是隨她一起長大的。 可沒想到,最后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如果說,在最開始她有過那種猜測,晴衣是他的人,心中有些恨意外。 可此刻得知了昌伯侯府的另一種結局,卻全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周青鸞的話,可對于如今來說,卻好似沒有退路。 無論那一點,昌伯侯府的事情,都值得推敲。 而他也沒必要編織這樣一個龐大的謊言,來敷衍自己。 如此一來,她對于某些人,便更加不知所措了。 以前,她可以對張振堯冷漠以對,辱罵。 甚至在覺得晴衣是叛徒的時候,想要與她徹底斷絕。 可如今想來,卻百般不是滋味兒。 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