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很肯定。

    因為……

    曉栩對月和的感情，全部都轉移給了另一個她。

    感情還是會滋生的。

    這才是最糟糕的。

    所以，淵若可以忍受她穿越在不同世界，攻略不同的人，因為他知道，她只是在游戲，她不會把任何個人感情代入。

    可是月和不一樣。

    淵若盡可能的，阻止他們見面。

    如果，她對月和……他一定會瘋掉。

    曉栩對于任何一個與月和相像的人都不忍心。

    沒有記憶就更麻煩了。

    萬一她腦補出什么狗血大劇，對孟初景更加溫柔小意可怎么辦？

    有人真的會發瘋的。

    系統：……論開啟修羅場的正確方式？

    偏偏當事人不知道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寧湛楓和孟初景的第一場戲，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戲。

    試探對方深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氣氛很緊張。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這兩個人呢，在戲里的角色，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和戲外的真實性格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應該是笑里藏刀，表面十分和樂融融。

    他在笑，他也在笑。

    難道不該笑得更加……悠閑一點？

    寧湛楓幾乎已經是在皮笑rou不笑。

    孟初景烹茶的動作很緩慢，但是稍顯生硬。

    曉栩盯著孟初景的手。

    茶？

    煮茶？

    誰？

    誰為她做過這件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坐在窗口，看著外面。

    他在等她。

    系統：……對于想不起淵若大人，但是想得起月和大人這件事……曉栩大人保重！

    “不如對弈一局？”寧湛楓舉著茶杯，看著碧綠清澈的茶水，面色有些冷。

    不是他的情緒。

    是淵若的。

    系統：……本系統看不下去了。_(:3)∠)_

    哦，別說系統，曉栩此刻都想要找個洞洞鉆進去把自己埋了算了。

    明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就是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么。

    那種感覺！那種憋屈感！你們能明白么！

    “請?！泵铣蹙胺畔虏璞?，撣了撣衣袖，自小榻上起身。

    兩人相對著坐下。

    一黑一白，如此相得益彰。

    曉栩：這個場景為毛也莫名的眼熟？

    系統：因為淵若大人和月和大人在沒有認識曉【某】栩【個】大【渣】人【人】之前，有空就會來一盤。

    曉栩：系統，我看得到。

    系統：……曉栩大人我錯了！m(＿＿)m

    “對于如今的局勢，你怎么看？”寧湛楓落下一子。

    黑色的棋子，白色的手指。

    很美麗。

    曉栩表示，她似乎覺得那兩根手指夾得不是棋子而是暗器。

    系統：哦，淵若大人不用暗器的。

    和曉栩一樣動手撕嘛？

    哦不不不，淵若才不是這種人。

    “時局動蕩，時勢造英雄。江山代有才人出，還要多觀察一段時日?！泵铣蹙拔⑽⒁恍?。

    寧湛楓甩了甩長袖，沉了沉眸子，“時機不等人。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br>
    孟初景的手一頓。

    曉栩的心一顫。

    系統：……哦，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啊。

    只有系統一個非人類知道真相，他多么想要劇透??！劇透！

    “在你等待的時間里，你想要的東西，很有可能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到時候，你后悔可沒有用?！睂幷織饕馕渡铋L的一笑，瞳眸漆黑，深不見底。

    曉栩：……系統，我覺得劇本有點不對。

    系統：哦，曉栩大人，他們都是照著劇本讀的。

    曉栩：……哦。

    “那就搶回來?！?/br>
    啪嗒。

    白子重重叩上。

    曉栩睜大眼。

    這不是劇本上的臺詞。

    這也不是月和會說的話。

    如果啊，如果你真的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在他們之中一定要選擇一個，你的標準是什么呢？

    誰更愛你？誰條件更好？

    如果那些全部都一樣。

    唯一不同的，只有性格。

    曉栩選擇的，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同樣強勢，同樣善于掠奪，同樣只進不退。

    而月和，人如其名，太過于風輕云淡，什么都不爭什么都不搶，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他是神，情感上不完整的神。

    哪怕有了愛情，也沒有滋生出嫉妒、占有、憤怒……之類的情緒。

    不夠濃烈。

    曉栩不喜歡這樣的愛情。

    她知道自己是個很極端的人。

    她就是喜歡從鮮血和疼痛中獲得滿足。

    她的愛情，互相撕扯，互相傷害，用積累的負面情緒來證明愛情的濃郁程度。

    月和，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

    他不適合戀愛。

    或者說，不適合和她戀愛。

    哪怕，她曾經愛過他。

    如果月和，有了真實的，因為愛情而滋生的負面情緒呢？

    是啊。

    如果月和是這樣的人，是完整的，她是不是會選擇他呢。

    可是，這個人真的是月和么？

    換句話問好了。

    這個人的性格如何，與曉栩有什么關系呢？

    這個人就算像月和，又與曉栩有什么關系呢？

    她，愛他么？

    感情的事情，沒有“如果”。

    她不愛他，有再多理由都沒用。

    就像，真正的月和，永遠都不可能變成淵若。

    他干凈如初，連曉栩都無法將他染黑。

    “你搶不回來?！睂幷織魈а?，嘴角帶笑，瞳眸暗如深淵，“我的，就是我的?！?/br>
    逃！

    快逃！

    曉栩猛地后退一步！

    系統：……哦，這才是曉栩大人初戀的感覺。╮(╯_╰)╭

    第一眼看到淵若，曉栩的感覺不是“哦，這個男人好美好美我要撲倒他！”，而是“這個男人太美太強大我要離他遠一點！”。

    食物鏈的本能。

    或者對于愛情的怯懦。

    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的曉栩，在愛情降臨時，第一反應是排斥。

    所以她躲著淵若。

    那個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很好，巧取豪奪，最終生命大和諧。

    ……哦，只不過整個宇宙從此以后就不怎么和諧了。

    寧湛楓似乎感應到什么，緩緩轉過頭。

    曉栩：……哪里有洞?。?！

    系統：……不是，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上幾個世界也和諧了那么多次了，為什么反應又回到了遙遠的當年？

    這就是失憶的后遺癥??！

    曉栩：系統我想mama了。

    系統：你就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