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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除了一桌豐盛的大餐,還有一個水果蛋糕。好像誰都記得她喜歡藍莓、黑加侖似的,林若依有點感動。 “來,坐!你叔叔和我好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今兒不光是為你,實際上我們也想好好過個周末?!眿鹱忧Х桨儆嬜屗郎p少負擔,林若依多少能感覺嬸子的良苦用心。表現的很感激, “這么多好吃的?嬸,你手藝真好···” “哎,都是家常菜,沒飯店味道全!” 叔叔也忙著切蛋糕,她成了今天的主角, “你在劉楊那合租,相處的怎樣???女孩得多個心眼,另外處對象什么的,也得加點小心?!?/br> 嬸子在飯桌上莫名地提起劉楊。林若依差點忘了,一次嬸子打電話說去看她,她慌亂地把什么都說了,乍一聽這個,愣了一下說, “那個嬸,我和劉楊只是朋友,他人其實挺好的,我們小時候在一起玩過,論起來還有點親戚關系?!?/br> “是嗎?上次你只說你們認識,沒說還是竹馬···”這樣放心了很多。 “咳”叔叔咳了一下,覺得嬸子有點不講方式。 “哦,還有親戚關系,我沒想到···”嬸子急著補充,林若依也尷尬,忙解釋, “就是我爸的干姑姑,是他的七奶奶···” “呦,這親戚攀的,夠繞的···” “呵呵,我其實也沒想到,一次偶遇,他認出了我,這樣就一來二去的認識了···” “嗯,認識總比不認識好。還有,你說的那兩件事啊,以后得多加點小心,我怕跟你爸的案子有關?!?/br> 嬸子這個版本,讓林若依又有了新的恐懼,她好像沒往那方面想過,一直繞著姚小蘭想了,這么一說還真琢磨起姚小蘭的理直氣壯,但她又不好把姚小蘭的事拿出來和叔嬸“分享”,內心凌亂了一把,答應后沉默了··· 叔叔怕她有負擔,都嚇得搬了家,不好再說,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便心事重重地緊緊眉,嬸子也沒再說這個話題。 ———— 臨別前,林若依有意問了一下父母案子的進展, “叔叔,我爸的案子是不是沒有進展?”她以為飯桌上叔叔多少會透露一些內容,沒想到叔叔只字未提,只好自己問了。 嬸子詫異地瞅了一下張建一,又把目光轉向她,說好的今天不提那個,沒想到他挺守信,林若依反倒自己提了起來, “哎呦,若依啊,那個得慢慢來。有你叔叔去做就行了,你不用太cao心。檢察院也派出人調查了,會有結果的?!?/br> 叔叔知道嬸子在解圍,但既然提到這,他覺得有必要說一點, “咳,也不能說一點進展沒有,”他推了一下眼鏡,說有進展,卻表情凝固,沒有驚喜,她推測肯定不是很順利,便墨守成規地在一邊坐著沒有追問,采取聆聽式, “我們先鎖定了一輛車,調查過程中遇到了點困難,不過,一直在以這個為突破口進行著,目前在縝密的取證階段,所以很難下結論···” 林若依揪著心一個字一個字的聽,聽完基本上跟劉楊說的一致。雖說叔叔沒明確指出是誰的車,她的心已經在顫抖,慌亂的不行。她害怕叔叔說出易辰林三字,心里又期待叔叔說些細節,她忐忑不安地希望事情出現轉機,無關易辰林··· “易辰林無法提供行車記錄,這本身就是個疑點?!眿饗鹨娛迨遄约憾颊f了,也不介意地來了個案例分析。 易,易辰林?終于她還是聽到了他的名字···頓時,林若依眼冒金星,差點暈倒,身子顫栗··· 叔叔沒太注意到她反應,這會兒思緒完全在案子上。他想到了自己的沖動,與修理廠的沖動,當時只是太性急,事情平息后,才意識到別人說得對,如果一個人硬想成誰是罪犯,基本可以真假定型,也會使進程陷入死角···律師還說,幸好他不是法官,這種□□的方式太魯莽··· “嬸子的意思是有目標了?我爸可能是他殺?”林若依聲音是顫抖的。沒有人想到她是另一種恐懼。還以為提起“千年疑案”刺激到了她,叔叔沿顫抖的聲音瞄過來,趕緊從腳下踢了一下嬸子, “案子正在分析中,有了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意思是還不能排除是他?叔叔沒有肯定··· 林若依心開始荒蕪,沒有著落,這么說她愛上了可能是害她父親的人?這種感覺讓她發瘋,心徹底亂了,她太想要答案,如果一頭撞到墻上,頭破血流可以換來答案,她會義無反顧,馬上撞上去··· 她下巴抖著,嬸嬸看到她眼里含著淚,馬上轉移話題, “若依啊,今天我們不提這個了,那個,工作還可以嗎?不行的話,咱們馬上換一個···” “嬸,我覺得當個舞蹈教師挺好的,畢竟我是真心愛這行?!?/br> 她不想久留,她覺得多待一秒就會垮掉,不如跨在出租房。 見她忙著起身告別,嬸子馬上吩咐叔叔把她送回小區。 回到小區,林若依朝叔叔揮手告別,自己并沒有直接進小區。而是借身邊的一棵梧桐樹緩了一下情緒。她覺得心在跌宕,她也不想去面對劉楊,被劉楊說得八九不離十有點討厭!她更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生活捉弄了她,她靠著樹越琢磨越傷心。下巴抖著,淚如雨下。 她必須躲在無人的地方哭會兒,要不然她無法消化! 失魂落魄地沿著綠化帶行走,鏤空的磚墻上爬滿薔薇,一陣陣花香鉆進鼻孔,才使她有點知覺。 心情糟糕透了,暗香浮動,一簇簇花隨著風沉默地搖曳,她不想招搖,躲進夜色兀自,不關他人。 忽然一個雷電在天邊劃響,突兀的驚擾就像要劈出妖怪,林若依蒼白的小臉在明亮的閃光中一變一變的,她才注意路人都在匆匆。 她像不懂世間造化的外星來客,閃電的催明,并不起作用對于她,呆呆地望著行人,好像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逃。 依然我行我素,沒有往返的意思。她想茫無目的地走到盡頭,再回來,手機噔噔噔地響起,她一激靈,翻開一看是劉楊,她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淡淡的沖著電話, “喂” “哦,林若依,你現在在路上還是在哪?”電話里很焦急。 “哦,我到家了···”說完就掛了,沒考慮別人的感受。 劉楊聽著聲音死氣沉沉的,覺得有點不對勁,但聽到她說到家了,也放了心。他跑到陽臺,推開窗戶,這時雨已經叭叭地往下落,他極目遠方,卻沒有林若依的影子。他焦慮地又目測一圈,視力所及的范圍都沒有,他希望她已經上了樓。關好窗戶,跑到客廳為她擰開防盜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查出兩個錯字,應該是“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