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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厲害了。 何若初最佩服梁寡婦的就是這一點,拿得起放得下,她很聰明,知道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兒。在懷孕之前,因為沒有孩子家里沒有男人所以她沒有底氣,婆婆妯娌壓榨她她也忍著。地里重活也有別有用心的人搶著給她干,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 昨天要不是梁寡婦懷了孩子太高興她也不會被她婆婆打個正著,為了護著孩子她沒敢還手,只是護著肚子不被傷害。這次報案以后,梁寡婦徹底地和她婆家掰扯開了來,梁寡婦也沒把孩子打掉,她選擇把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虎頭虎腦的。長大以后對她很孝順。 梁寡婦沒有嫁人,也沒有再像沒有孩子之前那樣和人勾三搭四的,甚至之前那些男人來找她還會被她打出去。孩子兩歲以后,梁寡婦帶著孩子到外面去打拼,做了個小生意,日子不算富裕但也不貧困。何若初有一年回家在市里遇到她,兩人聊了很久的天。當她問道為什么不改嫁的時候,梁寡婦和她說的話她至今記憶猶新。 “結婚有什么好,要伺候男人,伺候公婆,還要家里家外一把罩,做得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你懶,男人要是有啥不順心的都能給往女人身上撒氣,婆婆妯娌還看不上你,何必嫁人呢。自由自在的多好,想要那檔子事兒了勾勾手指有的是人來,那些男人還會捧著你,把你當成寶。所以妹子千萬不要結婚,想要孩子了找個男人借個種再花點錢買個戶口,不比什么都強?” 何若初做不到像梁寡婦那樣的隨心所欲,她想的也不過就是過了四十就去孤兒院抱養一個孩子回來養,只可惜她還沒活到四十歲呢,就被查出患了癌癥。四十出頭就死了。 張三蓮沒八卦完了就回家了,她小侄子睡醒了,在屋里扯著嗓子哭呢。 張三蓮走了以后,何若初把家里的糧食都點了一遍。她們家是中原地區,春種稻子冬種麥,何家土地不少,交了稅以后賣了些糧就放在西廂房堆了起來,何如初一樣一樣的看過去。大米有五袋,兩袋是前年的陳米,三袋是去年秋天打下來的新米。小麥沒打的也有兩袋,辦酒席足夠了,至于房梁上掛著的玉米,何若初沉思了半晌也沒想出來她有啥用,于是便放在一邊不去想它。 到了中午,何若初扛著稻谷到村長家去碾米。他家在去年買了碾米機,脫殼兩毛錢一袋,打粉三毛錢,何若初一個上午都在村長家往返,等把最后的兩袋谷糠背回家,何若初的頭發都是白的,燒水洗了澡頭發還沒吹干,她家門就響了,何若初一遍擦頭發一遍去開門。 門外的裴邢見著她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何若初看見他渾身冒著傻氣氣的樣子也跟著笑了,一邊側身讓她進屋一邊問道:“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裴邢舉起手里的東西給何若初看,那是一袋青蘋果:“家里的果子能吃了,媽讓我給你送一點來?!?/br> 裴邢的謊話張口就來,要是讓她媽知道得打死他。明明是他看見家后院的青蘋果熟了死活要給何若初送一點來嘗嘗的,摘下來裝在袋子里提著一溜煙地就跑了,裴母提著一籃子紅棗咋都沒攆上他。 何若初把毛巾晾在院里的繩子上,接過裴邢手里的袋子走進廚房,一邊把蘋果撿出來放在瀝水竹籃里,一邊伸頭出去問裴邢:“你吃飯了嗎?” 裴邢摸摸自己并不餓的肚子,眼睛都不眨的道:“沒吃,剛從山上下來就來這兒了?!?/br> 正好何若初也沒吃,于是她把蘋果洗出來放好以后端出來放在房檐下的凳子上,和裴邢說了聲后就去了廚房。 今天天熱,何若初也沒打算炒菜,她打算做涼魚吃。 紅薯粉和面粉按照一定的比例調成面糊,用漏勺漏到鍋里,因形似小魚而得名,煮熟以后放到盆里過涼水,然后加入調好的辣椒醬汁,配上切成絲的爽口黃瓜和醬菜,夏季秋季吃著最爽口了。 本來就不餓的裴邢硬生生地吃下了兩碗,撐得胃都要爆炸了,何若初看見她偷偷揉肚子的樣子又說了一聲傻子,去屋里給他拿了一包陳香胃片。裴邢尷尬的傻笑。 何若初嗔他一眼:“少吃一點啊,以后想吃我再給你做,吃那么多該傷胃了。把陳香胃片吃了,等一會兒消了食以后再走?!?/br> 裴邢沒想到吃撐了還能多留一會兒,頓時覺得這頓飯吃撐了也值了。 八片藥下肚,裴邢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何若初搬來上次沒有搓完的玉米在房檐下繼續搓,裴邢跟他一起,他們家里的院子門打開著,從院外一眼就能看見他倆在干啥。畢竟還沒結婚,還是得避點嫌的。 裴邢跟何若初說他在部隊分的房子。 裴邢所服役的部隊離家里有些遠,在北省與內蒙交界的地方,是個邊防團,距離蒙古國只有三十公里,離得并不遠。他們的家屬院就建在團部中央,因為占地面積廣闊,他們的家屬院是平房,按照他的職位,他分到了一棟大兩居,帶著小院子。在回來之前,他已經帶著人打掃過了,到時候到了就能住進去。 住的地方何若初并不擔心,在她窮困潦倒的那些年,她什么地方沒住過,她這人不挑住處,臟亂差的城中村可以住,高檔公寓也能住。她比較煩惱的是她奶奶給她準備的那些鋪蓋不好拿,上輩子她是回來一次搬上一床走的,就跟螞蟻搬家似的。 裴邢聽了何若初的話,大手一揮:“這有什么難的,咱們托運就好了,我有一個同學在鐵路上班,正好經過平安縣,結婚以后我去找找他,給他送點禮,到時候讓他走個后門把東西捎上都行?!背_被子以外都是小件兒,就不麻煩他同學了,直接拿著走就行,累是累了點,但心里舒暢。 何若初也是這么想的。這茬兒揭過以后,兩人很快就聊起了別的事情,也許是有情飲水飽,兩人在一起便是說豬中午吃了多少食都能聊得開開心心興致勃勃的,做什么都不會覺得枯燥。 到了下午,太陽不那么熱以后,何若初背著筐和裴邢一起出門,她去打豬草,裴邢回家。在裴邢的刻意引導下,何如初去了裴邢家果園那邊的那塊地。 何若初家有一塊地在那片山腳下,那塊地何如初種了苦蕎,此時正是苦蕎花開的時候,裴邢問清楚哪塊地是何若初家的以后把肩膀上的筐放到地上,從筐里拿出鐮刀,都不用何若初動手他便自己割了起來,他手大力氣大,不一會兒就割滿了一個筐。 何若初在一邊的水溝里拔了一把水芹菜,水芹菜可是好東西,無論是涼拌煮湯還是炒著吃都異常美味。 何若初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水芹菜了,在深圳那邊就是想買都找不到地方去買。 裴邢把和苦蕎裝到筐里,一轉頭看到何若初看著手里的芹菜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