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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隨小的過來,兩位王爺和侯爺已經在等著了?!?/br> 崔洛和古月很快被領入后院,縉王府沒有女主人,故此后院跟尋產的大戶人家的府邸截然不同,還另設了議事廳。 進屋之后,崔洛發現,除了安王,縉王,長信侯之外,蕭翼也在場。另外還有一人......崔洛看清此人面目之后,愣是嚇得不輕。 這不是當年和蕭翼比武之后,第二天就‘猝/死’在青/樓的武狀元——庫圖? 他還活著? 崔洛就知道那件事不尋常,以蕭翼的性子,他絕對不可能輕易跟人比武,更不可能失手重傷了汪直的義子。 庫圖是應該是汪直的人么?怎會出現在此處? 蕭翼他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不過,崔洛自然不會找蕭翼興師問罪,換言之,她自己也有秘密。一個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她當了三輩子的‘崔洛’.......可她并不是‘崔洛’! 崔洛見到庫圖之后并沒有表現的有多震驚,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便不再注意了。 “岳父,王爺!”崔洛向安王和縉王行禮,之后才看向蕭謹嚴,“侯爺!” “嗯,崔洛,你既然來了,就坐下說話吧?!笨N王道。 崔洛發現縉王所坐的圓椅旁邊沒有再放拐杖了,而且縉王氣色大好,看來當年所中的毒已經解了。就是不知道他和秦玉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王朱啟膚色呈麥色,臘月天,身子只穿了一件石藍色的杭綢直裰,體格看上去非常健碩,難怪接連打了好幾場勝仗。就面相來看,他本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將軍,而非謀略過人的當權者。 “崔洛,我聽說你大力舉薦一個叫做范荊的人?”朱啟問道,他笑了笑,多看了崔洛幾眼。上次見到崔洛還是幾年前,沒想到現在這小子已經成婚了,朱啟還以為崔洛對他有意思呢,畢竟那時,崔洛的小眼神時常在他身上打轉。 朱啟活了近二十八年了,見過很多人,崔洛是讓他印象深刻的其中一個。 古月低垂著眼眸不說話,崔洛笑道:“范荊是可用之人,他的確很有才華,而且......他曾與月兒定過親,如今已經認出了月兒,他只能為我們所用了!” 要不就殺了他,要不就拉他下水,崔洛選擇了后者。 縉王這時看向古月,“月兒啊,這件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父親在世的時候,還跟我提及過范家,沒想到時隔多年,范家公子還記得你,難得啊......只是如今.......”范家也曾光耀過,但十幾年前就敗落了。 如今古月已經嫁人了,怎能再續前緣? 蕭翼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不出意外,朱明禮會在年前被冊封為新太子,十一爺,你是打算靜觀其變?還是出其不意?” 蕭翼看上去很自信,好像謀權篡位對他而言已經是小菜一碟的事。 朱啟似乎也很隨意,長腿翹了起來,細細品了口茶,道:“呵呵......我離京這么多年,又有多少人還記得我呢?怕是朝中沒幾人支持?!彼猿耙恍?,但眸中透出來的神色卻是尖銳,激進的。 一看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蕭謹嚴微微謹慎,娶了洛十娘之后,他做事再也不敢莽撞了,每一步都必須深思熟慮,“朱明禮有張首輔等人支持,內閣是個大患!” 縉王這時也道:“是啊,朱明禮現在文有內閣,武有承恩伯府,我等還是要從長計議?!?/br> 崔洛只是靜靜的聽著,并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她倒是覺得朱啟是極有城府之人,就算無人幫著他出謀劃策,他自己也有計劃。 “崔洛,你跟顧長青是表兄弟的關系?”朱啟又將話題拋到了崔洛頭上。 這就很微妙了,按理說崔洛和承恩伯府的確有斷不開的干系,她選擇站在朱啟這邊,是因為知道他會成事,而非是看在他此人的份上。 歸根到底,崔洛是為了她自己和崔家! “嗯,十一爺說的沒錯,顧長青是我表哥?!贝蘼迦鐚嵉?。 這時,蕭翼將手中杯盞放在了茶幾上,用了一定的力道,青瓷相碰的聲音很明顯。 幾人神色各異。 朱啟卻笑了起來,“崔洛啊,你是個有意思的人?!?/br> 他突然沒來由的冒出一句。 崔洛莞爾,之后繼續保持著沉默。 奪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多年的部署與布置是不可能得勢的。 崔洛覺得朱啟在朝中肯定還有自己人,否則他不會這般風輕云淡,談笑風聲。 而蕭翼一定還有很多事瞞著她! 在離開縉王之前,朱啟交代給了崔洛一項任務,“崔洛,你明日一早去西直門將明辰接出來,所有事宜已經辦妥,你只需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br> “為什么是我?”崔洛不解。 朱啟陽剛的臉上蕩出一抹淺笑,“你是咱們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沒有被錦衣衛盯著的人了,你猜這是為什么?” 崔洛憨憨一笑,“........不知?!彼膊幌氩?。 * 顧長青是在東廠值房見到了汪直。 這時,已入三更,汪直剛從乾坤殿出來,身上還穿著緋紅色的錦袍。值房里燃著上等的金絲炭,噼里啪啦的陣陣脆響聲時不時傳過來。 與此同時,還有撲鼻的香氣。 小太監恭敬的立在一側翻炒著栗子和蠶豆,汪直左手提著一只燒雞,右手則是一壺好酒,見了顧長青,笑的風情萬種,道:“顧大人今天大駕光臨,不會是來討吃的吧?” 顧長青唇角一抽,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倒是愜意!汪直,我有話要問你?!?/br> 汪直覺得顧長青這人著實沒意思,還比不上蕭翼有趣兒,他直接將顧長青排除在了競爭之列,畢竟顧長青和小白共處一室了,依舊沒將小白如何,這人本身就是........‘不丈夫’??! 汪直對身邊的小太監道:“你們幾個也聽到了,顧大人有話要對雜家說!” 小太監并不懼怕汪直,倒是頗為忌憚顧長青。汪直話音剛落,皆紛紛走出了值房。 “好了,沒人了,你說吧,雜家聽著?!蓖糁甭N著二郎腿,隨意敞開了胸前的衣襟,里面是光潔的肌膚,外面是大紅色錦袍,形成鮮明的色調對比,看上去/放/蕩/又狂傲。 “為什么?”顧長青沉聲問。 汪直‘呵’了一聲,肩膀斗了兩下,順道在顧長青面前秀了一下大長腿,“什么為什么?顧大人,你想猜啞謎?” 顧長青可能有些想揍他了,“你明知顧問,我是問你為何又回京了?” 汪直兀自倒了杯酒喝,嗓音恢復了正常的成年男子的強調,“哦,你是問這個。還能為什么?為了小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