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與大理寺,刑部合稱三法司。如遇到重大案件,一般都是由三法司聯合會審。而都察院所收押的犯事之人,一般都是身份特殊,地位很高的人。 在明代,中央監獄設有刑部獄、都察院獄、北鎮府司獄。被關押在這幾個地方的人多半不是犯的小事。 太子私制龍袍無異于造//反了。 崔洛剛到都察院大門,卻見此處防備極為森嚴。她并不是沒來過這個地方,今日恐怕是有人故意加重了防守。她正站在一處角落避雪,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 顧長青雖能做到行動如風,但此時已經厚雪積壓,人走在上面,咯吱作響。 他眉目凝重,黑色大氅上還落了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帶著蕭翼的腰牌離開吧?!?/br> 崔洛:“.......你一路都在跟著我?為什么要提醒我?”她以為甩開了顧長青,看來真的不能小看了錦衣衛。 為什么?當然是在救她了! 顧長青未答話,但崔洛一語畢,卻是笑了:“多謝表哥照拂,我知道了?!?/br> 崔洛謝過之后,旋即就離開了。顧長青沒有阻攔她,待身邊的靠近,道:“大人,還需要再盯著么?” 顧長青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神色愈加凝重,“繼續給我看著她!不得讓她靠近文華堂半步!”還真當自己是星宿下凡了?這件事是她能插手的么? * 崔洛直接回了國子監,她知道顧長青一定不會就此放過她。真是奇怪了,她這個小人物怎么就引起顧長青的注意了? 太子是遭人陷害的,要是他脫不了罪,沐白等人勢必遭殃。她自己身為沐白的同門師弟,想獨善其身也不可能。 無論站在哪個角度,崔洛都覺得自己應該試一試的。她曾經跟這些人這般要好.....無關男女情長的好,怎能看著他們身陷囹圄? 眼看就快到天黑,汪直之前讓中公向她傳了話,說是讓她三更在文華堂外等著,可她如何能靠近文華堂?她現在不過只是能證明龍袍上被人做了手腳而已,至于誰可能是jian細?又是誰陷害的太子并不能篤定。 崔洛在書堂來回踱步,就在這時,一個面生的小書童跑了進來,將一張紙條塞在她手里,轉身又跑了。 她不用去追問那書童,就算追上去,這孩子未必知道什么。 崔洛當即打開手箋一開,上面只有簡單的一行楷體小字:“去找晉老夫子,他才是如今唯一能救太子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古月:我演的可能是苦情劇....... ☆、談心結 寥寥幾字映入眼簾, 崔洛如同醍醐灌頂。她猛然間才記起來,當年皇帝還是皇子時, 他與宣德皇后的婚事便是由晉老先生做的媒。晉老先生雖然不問朝政, 但桃李滿天下,朝中不少權臣都是他的學生。 要是自己帶著證據去見他老人家, 或許他會看在宣德皇后的份上, 去幫太子說情。 晉老先生是有一定份量地位的人,他說的話, 皇上或許能聽得進去??扇羰菗Q做崔洛,恐怕進不了紫荊城就被暗處的人給奪了小命。 而且由晉老先生出面, 就不會有人將太子的事牽扯到她這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來了。 可........究竟是誰給她送了信? 蕭翼?如果是他的話, 他今日在長信侯府就會告訴她。 顧長青?似乎也不像! 汪直?這個人她始終看不明白。 不過, 事不宜遲,崔洛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探究誰給她送的消息。她一個人去晉江書院未免有些突兀,保不成顧長青正在路上堵著她呢。 崔洛去了寢房, 將正在午睡的幾人給鬧醒了,“大伙還記得那年大雪, 咱們戲弄徐夫子的事么?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如今日回書院看看徐夫子?” 許墨揉了揉眼,他可不是晉江書院的學子, 而且又因為晉曉悠的緣故,顏面大失過,假裝睡意未消,“我昨夜學牙雕至凌晨, 實在起不來,你們去吧?!?/br> 裴子信最為尊師重道,而且晉江書院給了他大多的幫助。聞言后,他已經起榻穿衣。王宗耀亦然。 但,顧長梅卻是一手撐著下巴,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飄雪發呆。 王宗耀笑道:“長梅,你與晉小姐的婚事還有兩個月,就算不小心碰上了也是無礙的?!贝蠡橐辉轮畠刃氯瞬灰苏彰?。 顧長梅一張俊美的臉拉的老長,“偶感風寒,今日不宜出門,你們去吧?!?/br> 崔洛也不強迫他,便與王宗耀,裴子信二人領著幾只禮盒就往晉江書院而去。崔洛下意識的留意了馬車外的動靜,她微微掀開馬車車簾,就能看到挑著擔子的行腳商在叫賣。 冰天雪地的,哪有只著薄衫的商販?!不知是顧長青的手下?還是另有其人? 到了晉江書院,裴子信與王宗耀當真去跟徐夫子嘮嗑去了。他老人家不僅臉盲,還嚴重耳背。不管裴子信與王宗耀說什么,他都是笑著點頭。 崔洛從書院的角門潛入了晉府,這個時候,她有些慶幸那條大惡犬已經不在了。 崔洛來的突然,這時正在抱廈中賞梅作詩的晉曉悠嚇了一大跳,但與此同時,待她看清來人時,她那俏麗的臉上也起了一層不易被人忽略的緋紅,美若嬌花勝三分。 崔洛當了太久的男子了,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太過孟浪了,她站立后雙手抱拳,有禮道:“在下嚇到姑娘了,姑娘莫怪,不知晉老先生現在何處?” 說話這話時,崔洛的視線一直盯著腳下的白雪。沒有再看晉曉悠一眼。 晉曉悠攪著帕子,欲言又止。 恨不相逢未嫁時就是她此刻的體會吧........她已經與旁人訂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崔洛沒等到晉曉悠開口說話,但她還是等了一會,嚇壞了人家姑娘家可就是罪過了。少頃,待崔洛抬起頭來,卻見晉曉悠正雙眸含怨,又似半分嬌嗔,半分可憐的模樣,當真叫男子見了都會心軟。 迎上崔洛的目光,她突然轉身,領著裙擺,一路小跑而去,像是......哭了?! 這個畫面......崔洛陡然間內心騰起一陣內疚感,有種奪了兄弟妻的感覺。 崔洛:“.........”她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想了想還是自己去見晉老夫子。 崔洛對龍袍一事所知不多,她只知龍顏大怒,朝中就算有人替太子求情的,今晨也在午門外受了杖刑。 晉老夫子并不難見上,崔洛是北直隸的解元,晉府的小廝對她也頗有印象,就直接領著她去了晉老夫子的書房。 晉老夫子年過花甲,但眼神極其犀利,他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