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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你容我先進屋取塊棉布料,給你未來侄子的包被還少一床呢?!?/br> “娘,我真有要緊事,我打算成親了?!标懻挂膊蛔鰝€鋪墊就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笔Y氏聽完也顧不上包被的事了,只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打算成親?!?/br> “菩薩保佑,總算不枉費我這些年天天念經燒香。趕緊跟娘說說,你要娶的是誰家的姑娘?”蔣氏五十歲的人了還忍不住老淚縱橫。 “是同僚幫忙介紹的,女方人品性子都好,只是眼下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就是先跟您招呼一聲,也好提前準備準備,不過您可別到處去說啊,省的讓人笑話?!标懻闺m然覺得很有把握,也想等向晚真正點頭再透底。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誰敢笑話你,只要你覺得好,娘一準把禮數給你盡到了,讓你大哥也跟著張羅,到時候風風光光把人給娶進門。不過從前讓你跟娘擠在一個院子,這也太不像話,要不,娘搬到你大哥那一進,把后院留給你和新媳婦兒吧?” “這個不急,您把先前幫我收著的那兩張通縣的地契先找出來,我眼下有用?!?/br> “我這就去取,不過那兩塊山地寸草不生的,離上京又遠,就算想當做彩禮怕是人家也看不上吧?!?/br> “娘,您就甭管了,等有了準信兒,我再和您細說?!?/br> 陸展拿了地契,卻沒急著動作,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必須等改元之后才能動。 陸展沒回屋,而是先去了大哥陸放屋里敘話,原因無他,大哥大嫂夫妻十數載,就鮮少紅過臉,他這個準新郎可得向大哥這個過來人取取經,免得自己這輩子重蹈覆轍。 陸放聽說弟弟有了心儀的對象,也替他高興,當然也不藏私。 “這女人嘛,都圖個安穩,你把座金山銀山擺她面前,每天再讓她錦衣玉食使奴喚婢的,就是攆她她都不走?!?/br> “大哥可別唬我,咱家這境況,大嫂可不是圖財吧?”陸家連個小富都談不上,家里統共就雇了幾個幫傭,那廚娘還是大嫂有孕后才請的。 “那是,有那不貪慕富貴的,自然就是沖著你的人,只要你別整天不務正業,再對媳婦兒體貼一些,就算家世差點,她也會死心塌地跟你過日子?!?/br> “完了?就這些?” “啊,要不然呢?天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誰還有功夫研究這個?壞了,我才想起來,我還有個琴匣子沒打完,你大嫂剛才胎動的厲害,我就給忘了,我先去外院再趕會工哈?!标懛耪f完抬腿就走。 陸展不禁有些失望,自己前世也懂得努力上進,也有著六品的官職,雖然談不上體貼入微,但自認也不是個莽夫。大哥這話,有說等于沒說。還是在一邊練大字的大侄子開了口:“二叔,你可千萬別聽我爹的,他哪知道怎么哄媳婦兒,我娘天天說爹他就是個榆木疙瘩,從來就沒開過竅?!边@比喻再貼切不過,陸放本來就是個木匠,天天和木料打交道,可不就是個木頭疙瘩。 “你這小子,才七歲就知道娶媳婦兒的事了?”陸展失笑。 “二叔你別小瞧我,隔壁三妞和二丫都說將來要給我做媳婦兒的,她們為這事還打了一架呢?!?/br> “哦?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辦到的?”反正下雨天大孩子,閑著也是閑著,陸展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除了甜言蜜語,我還把我娘沒吃完的糖果子都給她們了,她們當然圍著我轉,我還給二丫扯了一截紅頭繩讓她綁頭用?!边@小子不以為恥,反而一臉得意。 陸展聽出點門道:這哄女人還真就是這么回事,甭管她是八歲還是十八歲,你得喂飽她的嘴,再把她搗扯的美美的。 “你繼續說?!?/br> “還有就是,我每次都把新學的文章誦給她們聽,她們都特別崇拜我?!?/br> “敢情你讀書就是為了在女娃娃面前炫耀?” “二叔你別不信,我雖然在同窗里不顯眼,但跟幾個小丫頭比,可不就是飽讀詩書了?人啊,就得知道揚長避短?!?/br> “有你小子的,回頭我就告訴你爹,看他怎么收拾你?!?/br> “別別別,二叔你太不厚道了,我幫你追二嬸,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忒不厚道?!?/br> 陸展別一噎:“臭小子,等你二嬸進了門,一準兒少不了你的紅包?!?/br> “誒,二叔有啥不明白的,盡管來找我?!?/br> 次日,陸展一下了值就直奔御街最旺的點心鋪子,直接拎了滿滿四盒糕點和果子蜜餞,順便還在路邊買了十多個糖葫蘆:上次在御街買布的時候,向晚手里就拿了一串,估計是好這口的。 向晚收到陸展這份“大禮”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陸展這是在獻殷勤討好自己?可是俞家就有現成的點心師傅,李mama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過轉念一想,人家主動示好,要是直接潑他冷水未免太不識趣,于是讓人把家里腌制的藕片和筍干捧上兩壇當做回禮。 向晚沒覺得驚喜,珠兒卻高興的緊,那些點心和糖葫蘆,有一半都祭了她的五臟廟,只是可惜鬧得夜里胃里直反酸。 陸展得了向晚的回禮,自然再接再厲,隔日又送了一大包胭脂水粉過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淘弄來的,足足分了十幾種花色和香味。 向晚不免范合計:這可不像陸展的風格,就不知道是哪個狗頭軍師誰給他支的昏招。不過還是那句話:抬手不打笑臉人,他有心做點什么,總不能打消他的積極性,她于是又找了些應季的布料當做回禮。 兩個人有來有往的,不覺就過了五日,向晚養好了身體,決定恢復到從前的作息,這客似云來暫時還不能完全丟開手,至少要等形成了固定模式才能退居二線。 陸展放心不下向晚自己出門,不僅每天早上送,晚上接,連中午歇晌那點時間,沒事都往店里折騰,客似云來也不用向晚吩咐,每次都預備了可口的飯菜,直接送到二樓賬房。。 如是過了幾天,向晚了悟,古往今來追媳婦兒用的招數都大抵相似,接送上下班是日常,送零食送化妝品是小驚喜,就不知道接下來,他陸郎將還有沒有什么后招?她原以為自己會覺得反感一個人這么上趕子套近乎,沒想到現在還有點自得其樂,只不過卻表現的不置可否。 陸展看侄子出的幾個點子沒換來向晚太大的熱情,不禁懷疑:侄子畢竟是個二把刀,還得請教專業人士,于是又問起了軍中的同袍。 有說讓他送首飾的,有說讓他送玉器的,反正總脫不了送東西這種俗禮,還是歐陽文士標新立異,直接提議,你得多制造一些花前月下的機會啊,比如逛個廟會,坐個游船什么的。 陸展謝過了諸位熱心的同袍,而且自認為充分領會了精神,次日一早送向晚去酒樓的路上,就約她二月十五那天逛逛御街的夜市,借口是給家里的侄子買些小玩意兒。向晚也不點破,答應的也痛快,她這輩子活了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