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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陸先生就住在對面,還怕人跑了不成?姨娘和瑞哥,你們且早些歇下,我送陸先生出門就是了?!毕蛲聿挥嗾f,只想趕緊把人打發出去,順便把話說清。 “誒?這菜還沒吃多少,怎么能讓陸先生餓著肚子就走?晚兒你若有事,我和瑞哥招呼先生就是了?!毕蛲聿恍乓棠锟床怀鲎约旱囊馑?,那就是她對瑞哥拜師一事是極為樂見其成的,向晚不禁有些頭疼。 “在下叨擾多時,也確是該歸家了,既然師徒名份已定,我看,不如從明日起就cao練起來,瑞哥初習武藝,也不宜強度過甚,只早晚各半個時辰,日后再循序漸進方可有成?!?/br> “如此甚好,那明日一早,就恭候先生登門?!敝x氏和瑞哥紛紛附和。 “那在下就明早差兩刻酉時過來,府上須得提前準備一塊軒敞的地方,我看這進門的院子就甚好?!遍T口進進出出的,也好偶遇下去酒樓坐鎮的俞小姐。 “就依先生所言,還有什么需要,明日家里也會都準備妥當?!?/br> “暫時也不需要,先打下基礎,那些刀槍劍戟沒有個一年半載,他是上不了手的?!边@時間當然是越長越好。 三個人就這么敲定了?向晚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沒有存在感,以至于一時半刻接受不了。 “夜深了,我送陸公子出門,陸公子,請”向晚眼看他們有滔滔不絕之勢,趕緊掐住話頭,也是為了做垂死的掙扎。 陸展也見好就收,同謝氏和瑞哥告了辭,就隨著向晚一路向外走。 直到快行至大門口,向晚才屏退左右、壓低聲音說道:“陸公子若是不急,請借一步說話?!?/br>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标懻怪老蛲砜隙ú荒茌p易就范,早就做好了準備。 向晚雖不知他動機,但也不耐煩深入探究,更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直接把人帶到了抱廈,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陸公子今日登門,大概是誤解了我送布過去的本意,這件事,都怪我事先沒說清楚。您是行伍出身,應當是個痛快人,我自來也不喜歡拖泥帶水,有話就直說了:這拜師一事真的是萬萬不可??赡荜懝硬幌訔壖业苜Y質平平,也不介意俞家門庭破落,但我作為俞家的一家之主,實在不能陷友鄰于不義,您既有官職在身,想來也知道我俞家如今是犯官之后,無才無德。于公于私,您都不該和我俞家有什么牽扯,而人貴自知,家弟更是不敢高攀,只能辜負了您的一番好意,此番皆是我肺腑之言,還請陸公子收回成命,對于小婦人的唐突,也望您海涵?!?/br> “沒關系,我不介意?!标懻寡院喴赓W,向晚卻會錯了意。 “那就多謝陸公子雅量了,家弟那邊,我自會去說明?!?/br> “我是說我不介意給瑞哥當師傅,而且覺得,如此甚好?!?/br> “你?” “俞小姐不如早些回去,我看另慈還在門口等你,千萬不要拂了長輩的心意才是,在下今日就先告辭了?!标懻怪老蛲韺ψ约航袢账鶠橛辛说钟|,可是也沒法子,要是連眼下打入俞家內部的機會都不珍惜,以后再想和向晚有什么交集,怕是難上加難了。 向晚頭一次遇見這么冥頑不靈(厚顏無恥)的人,只好把主意再打回到瑞哥和姨娘身上,也不再管陸展如何離開,直接回了花廳。 謝氏和瑞哥看向晚回來,都是滿臉喜色。 “姐,我真沒想到,陸先生一個從四品的武將,居然一點官架子都沒有,聽說他家就住在咱們家對面,以后往來再便宜不過。我想好了,我以后一定跟著陸先生好好習武,等將來也要投到齊王麾下做個郎將,不,要做個將軍當當?!比鸶绫魂懻沟纳郊畹能P躇滿志,覺得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你當將軍那么好當,那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用命搏來的,你只管跟著陸先生打下基礎,旁的要看日后的造化呢?!敝x姨娘倒是還有些理智。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請陸公子當瑞哥師傅的事,我不同意。咱們家眼下的情況,實在不合適拖累了外人?!?/br> “有什么好拖累的,且不說咱們家是被冤枉的,就算真的有罪,該罰的也罰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矮人一截兒,何況,人家陸先生都不計較?!?/br> “俞陸兩家非親非故,咱們家不過是平頭百姓,那位陸公子又有官職在身,我是怕他另有所圖?!?/br> “咱們家除了這個院子,還有什么能讓人家圖謀的,沒聽說這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就算他有什么所求,就沖著瑞哥將來的前程,你不應也得應了。這件事,我看就這么定了?!敝x姨娘還是頭一次在向晚目前如此強勢。 “姐,我也很喜歡這位陸先生,你就當為了成全我一次,我保證以后好好習武,也用功讀書?!笨吹某?,瑞哥也是真心實意想要跟著陸二習武。 事已至此,向晚也知道沒有轉圜的余地,只定了一點,讓陸展來教武可以,但只能在第一進西邊的花圃里,并馬上讓人專門辟出一塊空地來。 謝氏和瑞哥得了向晚首肯,都歡欣鼓舞。 向晚這一夜既擔心客似云來的前景,又困擾陸展的目的,當真是內憂外患,整晚都沒睡安穩。 . 第43章 第43章 天光乍亮,幾乎一夜沒合眼的向晚顧不上梳洗,就披著毛皮大氅登上了二樓西向的露臺。從此處可以鳥瞰整個府邸,包括如今用作習武場的第一進的花圃。 今天是陸展作為武師傅第一次給瑞哥上課,向晚昨天雖然已經妥協,但心里實則放心不下。 花圃里眼下沒回暖,越冬的花木入冬時就挪進了暖房,加上昨天下人連夜拾掇,院子里倒是很寬敞。 向晚努力張望,借著院子里的大紅燈籠映射,隱約能看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院子里面往返移動,看樣子是在跑步。 向晚倒是很意外,他還以為陸展頂多是叫瑞哥扎上幾盞茶功夫的馬步,再比劃比劃拳腳:武館里的武師傅一般都是這么帶新徒弟的,而且通常是師傅在屋子里看著,徒弟在外面練著,遇到脾氣不好的還會責罰,不熬上十天半月的,是不會正式教授武藝的。 誠然,要是擱在從前,陸展在兵營里帶兵那會兒,這規矩是比向晚想象中要嚴苛的多,經他手里帶出來的新兵蛋子哪個不是脫了三層皮才能上戰場,那才是真正的刀口舔血,生死相搏。 不過瑞哥情況卻大有不同,他既沒有習武的底子,也不用立時就到戰場上拼殺,留給他的時間從容,方法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論。 當然,還有一層,瑞哥作為向晚唯一的親弟弟,將來很有可能成為他陸展的親小舅子,就沖著這一點,陸展想辦法巴結還來不及,哪敢讓瑞哥吃太多苦頭,要是萬一他在向晚面前非議自己幾句,陸展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況且看向晚和謝氏的意思,也并不是實心要送瑞哥從軍的,陸展心里有數,就更不會下死力氣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