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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 “你是他家什么人?” “我是俞家的出嫁女,還請行個方便?!闭f著,把一錠5兩重的銀子塞到了牢頭手里。 牢頭得了銀子,自然與人方便。 “我看你一個婦人也不容易,就給你指條明路,今天早上,上頭已經發了話,俞府那些罪眷得了開釋,不宜再關押在刑部大牢,已經命人轉送到京兆府的牢房了,這其中包括一個婦人,一個妾氏,一位小公子和一個襁褓中的小姐?!?/br> 向晚一聽,臉都嚇白了,“官爺是不是記錯了?交出去的,就只有一位姨娘?” “這還能有假?人是我親自送的,本來是關著兩個妾氏的,只是那小公子的生母得了急癥過世了。你有這功夫閑打聽,不如趕緊想辦法把人領出來?!?/br> “官爺是說,那些罪眷無罪釋放了?可以直接去京兆府接人了?”九兒追問道。 “一看你就是沒出過內宅吧,這無罪是不假,想把人領回去,自然得想些辦法?!?/br> “還請您指點?!?/br> “這人交過去,得先核實了身份,再調查家世背景,還得看沒有作jian犯科的案底。這釋放的日子嘛,就因人而異了?!?/br> “要想早點開釋可有什么法子?” “自然要找好了門路,出了這門右轉,第三個紅漆大門,上面寫了趙宅的那處,可別說是我說的,我一家老小還指著我這飯碗呢?!?/br> “哪能呢,官爺放心,我們不是那恩將仇報的人?!本艃好μ嫦蛲泶饝?。 向晚聽說人可以撈出來,喜出望外,身上的這幾千兩銀子怕是不夠打點,等會先探明了門路,再回家取錢。 高興之余,向晚不禁納悶,以壽王的為人,怎么肯這么輕易就放過了俞家的家眷呢? 壽王如今也憋屈的很,自打太子薨逝,他本以為老皇帝的那把椅子自己是坐定了,于是趁著皇帝臥床不起那幾日,抓緊時間排除異己。這頭一個遭殃的,就是當初不肯讓他以天子車駕祭天的禮部侍郎俞文川。 所謂通敵的書信,不過是他讓人偽造的,書信是買通了俞府下人事先藏在俞文川的書房里,等刑部的人去搜,自然證據確鑿。 他的本意是要把俞府上下趕盡殺絕的,可是他剛剛攝政,根基不穩,有很多反對的呼聲響起,他倒不是在意幾個御史的嘮叨,而是手下的人也不聽使喚,今天說證據有疑點,明天說書信內容不詳實,不足以定罪,拖了快一個月,也沒能定他個滅族抄家。眼看著老皇帝身體慢慢恢復,即將還朝,壽王決定先要了俞文川的命,至于他的家眷,再慢慢收拾。 其間,壽王聽說大理寺卿杜大人家里娶的新媳婦是俞文川的次女,頓時就不高興了,于是借故不讓他上朝,要是杜家識相,自然知道該怎么處置那個俞氏。否則將來等他登基,杜家就是下一個俞家。 壽王想的挺好,沒想到老皇帝一覺醒來非但沒立他做太子,反而把另兩個封了藩王的兒子召回了上京。壽王立時慌了,也就顧不上這些俞府罪眷了。 刑部大人得了齊王的授意,很快選好了陣營。既然俞大人判的是斬首而不是滿門抄斬,自然罪不及妻女,這些家眷不宜再繼續關在刑部大牢了,于是俞府剩下的幾人在齊王回上京當天就被轉到了京兆府,至于京兆府尹王大人有沒有眼色,就不是他刑部尚書該cao心的了。 再說向晚這邊按著牢頭的指點,找到了趙宅所在,上前叩響了門環。 開門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廝,看見門口是兩個女眷,倒也沒覺得驚奇。 二人被讓進了大門里,小廝引著她們到右邊的抱廈里落座,只留下兩個字:等著。 不多時,看見一個穿著緞子面的中年男子從堂屋里走了出來,又從剛才的大門離開。 那小廝過來又丟過來三個字:過來吧。 正堂里坐著一個山羊胡的中年文士,看著一臉精明。 “說吧,求的是哪家?”顯然是做慣了這贖買的營生。 “俞府的家眷?!?/br> “俞府?哪個俞府?” “前禮部侍郎俞文川的家眷?!?/br> 中年文士從書案取出了一本藍皮書冊,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 “一個姨娘5000兩,一個小姐5000兩,一個少爺2萬兩。一共是3萬兩,只收銀票?!?/br> “大人想是弄錯了,還應當有位夫人吧?” “已經有人替她辦好了?!毕蛲碛糜喙饷榱艘谎鄯牌皆谧雷由系膬宰?,果然楊氏的名字被劃掉了。向晚若有所思,大概是楊氏的家人。 “什么時候放人?” “自然是當天的事當天了,我可不耐煩多扯皮?!?/br> “那這位,大人?容我回家取了銀票再來?!?/br> 中年文士擺了擺手,示意向晚她們離開,也不知是等還是不等。 剛才的小廝照例把她們帶出正堂,送出門去。 巷口,一個軍士打扮的人眼見著向晚主仆二人從刑部認尸出來又去了趙宅,不禁納罕,她就這么大大咧咧的認了尸,又去贖人? . 第27章 第27章 和中郎將陸展相熟的同袍都知道,他這人有三怪。 這頭一怪就是,年紀老大還不肯娶妻。 陸展今年二十有一,再過幾天翻過年去就是二十二,家里還有一個老母,一對兄嫂,一家四口人一起在上京生活。 陸展自幼少年老成,從軍多年,風評一直不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墒敲慨斢袩嵝牡拈L輩或軍中的長官為他保媒,他都無一例外的婉言謝絕了,甚至陸母蔣氏把結親的人選直接領到了家中,他都無動于衷。時間久了,甚至有人傳言他其實是個斷袖,可是又沒有明證。 這第二怪,陸展其人很少飲酒,幾乎是滴酒不沾。按說在軍營里賣命的人,就算自己不好這口,總免不了出去應酬,尤其是慶功宴論功行賞之后,同袍間少不了推杯換盞,也好加深下情誼,而他這個時候基本都躲在帳外。一開始大家以為他不勝酒力,也不勉強。直到有一次軍中主將親自敬酒,讓他連干了三碗西北烈酒燒刀子,才知道他平時藏拙了。 這第三怪,陸展從軍多年,大戰小戰加起來,也攢下不少軍功,按說封賞應該不少,買個大宅再置點家業綽綽有余了,他卻始終和老母、兄嫂擠在一個不大的二進小宅子里低調過活。 盡管如此,陸展其人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加上他本人也聰明上進,知情識趣。時間久了,大家對他不娶親、不喝酒、不置業的怪癖也就見怪不怪了。 陸展自己卻知道,他的確不同于常人,常人哪有死而復生的。 確切說,他是打13歲上又重活了一回。 陸展上輩子死的時候25歲,說來可笑,他躲過了戰場上的刀槍劍戟,在奪嫡的斗爭里也選對了陣營,卻因為自家后院失火才丟了性命。 這火不是燒火做飯的火,而是怒火沖天的火。 上輩子陸展17歲從軍,20歲上娶妻,24歲在上京做了禁軍侍衛,死的時候膝下有1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