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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奶奶還在想,華爺爺就點頭肯定地說道:“是,前天早上在樓下遛彎兒的時候,看見你爸媽一前一后的出門上班,咱們還打了招呼的,過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br> 商夏臉色一變,飛快地跑去物業那里確認了一遍,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商建言和秦婉君前天早上出門后就沒有再回來過了。 她將鑰匙給了秦麗君,又跟華家爺爺奶奶打過招呼后,顧不上其它,飛快地跑去了小區外不遠處秦婉君上班的花店。 “你mama前天中午是十二點下班的,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她沒有來,我這兒給她打電話也聯系不上。你mama在這兒上班一年多了,從來沒有遲到或者是無故曠工。聯系不上人,我還以為是你們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你也找不到你mama了嗎?” 問過花店的老板以后,商夏飛快地又聯系上了商建言工作的培訓機構,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 前天中午下班后,商建言和秦婉君一起消失了。 商夏遠在Y城,大前天晚上還跟家里練習過,再加上開學時間眼看著就要到了,不管宋蘭溪的車禍案查得出來結果還是查不出來,她都要回來了。 她前天給mama打過一次電話,但沒有打通,當時商夏還在忙,并沒有多想。 而他們也沒有主動聯系她。 昨天商夏已經買好了機票,確定會跟姨媽一起在今天到建安,她們在忙著收拾東西、拜托鄰居幫忙看房子什么的,就沒有聯系家里。 沒想到回來后就發現人居然不見了。 商家一家三口才搬來建安一年多,沒有親戚在這里。 商夏打電話問了這一年多來關系比較近的趙妍家、還有馬老爺子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最近沒有見過她爸媽、沒有聯系過。 也就是說—— 他們失蹤了。 商夏先是報了警,緊接著就準備要去馬老爺子那里。 還在去研究院的公交車上的時候,商夏就接到了謝一飛的電話—— “商小夏你回來了?” “嗯,我現在有點急事,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掛了?!?/br> “等等,我有事要告訴你??赡芨覀兊陌踩嘘P系的,你回建安了就一定要注意?!?/br> “什么?” “我這幾天收到了一些‘警告’。死老鼠、死蟑螂、動物血寫的警告信……”電話那頭的謝一飛聲音十分嚴肅,“似乎是前段時間我們抓了太多小偷、還有飛車黨,接連好幾夜教訓了一些混混……我猜我們是得罪了什么團伙,所以才會被盯上。既然我都收到了警告,你肯定也在那些人的算賬范圍內。前幾天你不在建安,我不知道你家里有沒有收到,既然你回來了,一定要小心一點?!?/br> 商夏想到她回家的時候沒有在門口或者小區門口發現任何異常,但是失蹤的父母—— 她立即把商建言和秦婉君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謝一飛。 “我已經報警了,現在要趕去師父那邊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不知道我爸媽失蹤是不是那些給你發警告信的人干的,總之你也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話讓家里人也小心一些?!?/br> 聽商夏說完以后,謝一飛卻突然又說道:“等等,商夏你聯系一下錢潔學姐試試,我已經沒有跟她聯系過了?!?/br> 商夏在離開建安飛Y城之前還跟錢潔用手機聯系過,當時她似乎正參與著什么案子,商夏不好貿然打擾,更不能多打聽什么。 在那之后,她們兩個就沒有再聯系過,現在聽到謝一飛這樣說,她就試著打了電話,果然也是打不通,那邊直接提示手機關機了。 無人接聽還可以理解……關機就明顯是有問題了。 現在哪還會有什么人關機?除非是上飛機調了飛行模式。 商夏皺了皺眉頭。 想了想,她又打給了薛遲。 在她想來,既然錢潔正在辦什么案子,很可能她已經實習了或者是怎么回事,聯系不到人也正常。 打電話的時候商夏也盡量在往好處想的。 沒想到電話里一問,薛遲也是一大堆問題:“小夏姐,我姐都快有三個星期沒有回過家了,最開始偶爾還會接到她的電話,她好像是說正跟著她爸爸以前的同事辦一個什么要緊的案子,不方便回家不方便聯系我們。兩個星期前開始,我們家就再也沒有聯系上她,她也從來沒有聯系過我們。我爸媽都怕一直找她、報警什么的,會耽誤她的事,在家干著急什么都不敢做?!?/br> “小夏姐,你知道我姐的消息嗎?你聯系過她嗎?” 商夏去了Y城每天都忙的不行,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晚上回了秦麗君家里也都是在跟她聊天,想辦法讓她放松心情。 何況她也知道錢潔在辦什么案子,沒想過去給她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之類的。 現在猛然聽到薛遲這么說,商夏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這也不能肯定錢潔一定出事了。 警方有一些人為了辦案是有可能忽然消失好幾年的。 雖然錢潔還沒有畢業,根本不是正式的公安系統內的人員,她這樣忽然消失,完全聯系不上有點解釋不通。 可商夏想到當時在市圖書館外面見到她的時候,跟她一起的那個人…… 她能夠確定,錢潔雖然還沒有畢業不是真正的辦案人員,但她肯定是參與進了什么案子里的。 商夏安撫了薛遲幾句,看了看窗外,馬上就要到她下車那一站了。 她站起身,往公交車門口走了幾步后忽然頓住,看向左后腰側—— 那里戳著一個冷冰冰的尖銳的利器。 商夏早上從Y城回來,穿著長褲和休閑板鞋,身上穿了一件不算很貼身的純棉軍綠色T恤。 涼涼的、帶一點刺痛的感覺傳來,商夏這一刻冷靜無比。 公交車上人很多,剛來建安的時候商夏很不習慣車上那么多人,最擁擠的時候幾乎是人挨著人的狀態,現在過了一年多,她也慢慢有點習慣了。 但她也從沒有想到,在漸漸能夠接受有人距離自己三尺范圍內以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兇/器貼在身上威脅著人身安全。 “不許回頭,我說下車的時候就下車?!?/br> 身后那人壓低了聲音冷冷地說著,同時還將刀子又往商夏身上刺了刺,以示威脅。 商夏沒有動,也沒有回頭。 那人并沒有松懈,繼續在人群中警惕地用刀子緊緊貼著商夏。 公交車過了一站又一站,慢慢接近終點,車上的乘客每一站都在減少。 車里的空間也越來越大。 這樣的情況下,商夏身后那個人再緊緊貼著她,就能夠讓人看出異常了。 那人渾身緊繃著,右手用力地握著刀柄,正在思考是不是現在下車、或是——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