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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再一聽人說洗臉洗衣服上廁所都要跟一大堆人搶。 她頓時就忍不住在那邊哭起來了。 “我想回家……” 一宿舍的人:……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成年人了, 大家也都覺得沒有體驗過這樣的苦日子,可也都被那些夢想和熱情壓過去了, 再加上從來沒有來過軍營,看到這一切還是充滿了新鮮感的。 年輕的女孩們心里都有一個想法——不是只有她們是這樣的待遇。 這一次來的新生肯定全都一個樣兒。 再說這個軍營里的軍人們、還有那些即將跟她們一起參加軍訓的新兵們,大家不都是一樣的嗎? 條件是艱苦了一點, 可大家都一樣的,憑什么別人能受得了,我就不行? 幾個女孩當然也都這么安慰了趙妍,但她只顧著哭, 明顯沒有把話聽進去。 大家也拿她沒什么辦法,而且她們也沒有功夫去安慰趙妍了。 很快宿舍的走廊里就傳來洪亮的聲音—— “集合集合!安大新生集合!” 想必在車上被教訓的不止是余晚晚一個,別的車上肯定也都發生了這樣的事,因此聽到聲音后大家都不敢耽誤,戴上帽子腰帶一扣就往飛快的往外沖。包括不停地抹眼淚的趙妍也跟著人群沖出去了。 為期三個月的軍訓,就這么正式開始了。 商夏原本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但教官會示范每一個動作的,對于學武的人來說,這些動作都很簡單,她做起來并不難。再加上身體底子在那里擺著,一樣的動作做出來,商夏的就是比別人要好的。 還有像是謝一飛余晚晚那樣有點底子的人也是。 別說,報了公安大學的學生還有不少都是謝一飛她們這樣的。 一天的軍姿、正步齊步這樣下來,多得是人沒什么感覺。而且經過了這一天的時間,大家自覺已經跟是軍營的人了,晚上解散后三三兩兩回宿舍的大家心情還挺好的。 可是這樣的盛夏,頂著大太陽訓練了一天。就連商夏這樣不怕熱不怎么出汗的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大多都是一身衣服汗濕了再干,干了再汗濕,反反復復不知道多少次。 這樣的情況下,再懶的人也不可能不洗澡,否則第二天整個人都要臭了。 可在條件簡陋的軍營里,洗臉都要排隊,洗澡當然也是一樣的。 于是累了一天的大家心情好了沒幾分鐘就發現洗澡要靠搶,商夏她們經過一番廝殺后回到了宿舍里。 這個時候的大家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從早上天剛剛亮就起床出發,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新生們每一個人都是勞累了一天沒有休息過,實在太累了。 幾乎是挨著床就睡著了。 但商夏躺在床上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一個人在小聲哭泣。 那個趙妍訓練的時候就一直被教官幾次三番點評批評說她動作做得不到位、站軍姿亂動什么的,當時她也都咬牙堅持下來了,沒有當眾哭鬧著要回家。 到了解散吃晚飯、洗澡洗衣服回宿舍……她也一直沒有一點聲音。 大家都以為她已經開始慢慢適應了,也沒有多想。 結果—— 商夏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那個女生的哭聲,一時覺得有點無奈,也有些無法理解。自己做的決定,當然是自己承擔。既然選擇了報這所大學,也已經到軍營里來了,哭有什么用?今天一天都過去了,事實證明趙妍并不是堅持不下去不是嗎? 她不擅長安慰人,更不要說還是一個今天第一次見的人了。 商夏也想著,說不定她哭一哭發泄一下自己就好了。 沒想到她錯了。 趙妍看起來是個很柔弱又膽小的女孩,似乎是那種什么都堅持不下去的,沒想到也有事情是她能堅持下去的——那就是哭。 在以后每一天的訓練結束后,宿舍的女孩們都累得話都不想說洗完澡進了宿舍就躺著一秒鐘陷入深睡當中,只有趙妍,商夏幾乎每一天晚上都是伴著她的哭聲入眠的。 終于在軍訓一個月后,白天教官宣布,這一階段的訓練結束了,以后就不再是各種左轉右轉齊步走正步走或者站軍姿了。 這一次,所有人要劃分成幾個隊伍,按照軍隊規定的新進路線翻越幾座沒有開發過的大山到達目的地,當然,沿途還有任務要完成。 同時教官也宣布了,軍營里一視同仁,沒有什么大學生不大學生的說法。安大來的新生跟他們這一批的新兵都是一樣的,這一次的訓練任務,安大的學生和軍營的新兵是一起參加的。 上面針對這次訓練下了犧牲指標。 也就是說,死了也是白死,軍隊不會有人為此負責。 訓練了一個月的時間的新生們,已經不能再被稱為新兵了,到時候每一個團都會配上兩個教官,沿途負責繼續訓練她們。 教官冷著臉在大家面前宣布規則的時候,一部分學生已經聽得反應不過來了—— 我們不是考上了一個最好的大學嗎?這只是剛開學的軍訓而已,怎么就要死人了?還死了也是白死? 教官分明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一回還是跟上次一樣,宣布以后第二天就要背著行李出發,完全不給人心理準備的時間,更沒有考慮過誰會不接受。 早在出發前一晚的宿舍里,隊長就給每一個學生講過了,每一年公安大學的軍訓,沒有一個學生能逃得掉,除非你退學不上了。 報考這所學校是要通過體檢才能被錄取的,也就是說,能來報到的學生就沒有什么不能劇烈運動的特殊情況。 也因此,所有的訓練,不接受任何人任何理由的不參加要求。 要么參加,要么退學。 因此剛到軍營的人多得是受不了的,但也都咬著牙堅持了下來,這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大家也都適應了軍營里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了。 突然來這么一個炸/彈—— 上個大學參加個軍訓,還要去拼命?! 可是不參加訓練就只能退學了。 學生們震驚歸震驚,還是各自回到了宿舍里老老實實收拾行李。 然而商夏她們宿舍有一個趙妍啊,她一回宿舍就又開始哭。 這一回不是默默抽泣了,而是像小孩子一樣的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還用手背擦眼淚。 商夏還在打包自己的行禮,聽到她的哭聲正要說話,那邊謝一飛就哼了一聲:“你有完沒完了?哭了一個月還沒夠???” 原來不止是商夏一個人每天晚上聽見趙妍的哭聲。 余晚晚還沒搞懂怎么回事:“怎么了怎么了?趙妍你怎么又哭啦?咱們不是都訓練一個月了嗎,你看你這最開始的都堅持下來了,身